流氓、无赖!
意识到两具身体亲密地贴着,穆琉千身上的气息近得暧昧,她控制不住心跳加速。
穆琉千将她身体放下来,祁枕弦立刻闭上双眼,接着一张温暖的被子盖到身上。原来他不是故意占她便宜,她是不是误会他了?毕竟大侠还不知道她是女人呢。
“殿下,大夫到了。”李若飞掀开帐帘,带胡子大夫进来。
穆琉千停下手,“带他过来。”
“草民叩见琉王殿下。”胡子大人背着工具箱跪在地上。
“无需多礼,先帮我诊治小弟。”
考验接踵而来,祁枕弦只能保佑大夫会替自己说话。
大夫的手搭在了她的手腕上,穆琉千解释:“他无缘无故晕倒了,摸了额头没发烧,身子也不热。”
胡子大夫把了脉,看了舌头,接着说:“他并无大碍。”
祁枕弦心提到了嗓子眼。
“不过身体欠佳,可能没休息好,所以才会突然晕眩。草民开个五味子,可强身健体。”
“好,有劳大夫了。”
她悄悄呼了一口气。
隔着一等目兵帐营公尺外的地方就是扣押夏人之处,无论昼夜,那里总会传来鞭打和惨叫的声音,每听到一次,就如同有把刀扎进祁枕弦的心里,她翻来覆去,晚上总是睡不着,担心男子被打死,担心男子撑不下去出卖夏国,又恨穆国的兵这么残忍,为什么非要用这种手段。
可是她什么都不能做,正是风头浪尖,上头的人都在盯着,只要一动她就输了。
在严刑拷打下,那名男子终于供出了其余两位同胞的下落。
过了两天,祁枕弦在练兵场待的时候,看见一行人铐着两个布衣男走向将军的帐篷。
黄非喜出望外,“看来都抓到了!大家看!”
扣押夏国人的队伍引起了士兵们的围观,他们欢呼着,有的拿起脚上的鞋子丢过去,砸到夏人的身上,再捡起来。
狼狈的夏人对尾行的穆国人露出仇恨的目光。
“看什么看,小心我打爆你们的眼睛。”士兵们得意洋洋,丝毫不觉得自己在落井下石。
祁枕弦咽不下这口气。
看吧,她不忍心对穆国士兵下手又如何,他们对夏国人还不是赶尽杀绝,万一她身份暴露,谁会为她求情,照样落到一样的下场,别痴心妄想了。她不肯变狠,死在穆国人手里的就是她。
黄非和全平安也要去凑热闹,祁枕弦拦住了他们,“将军责备下来的话,你们当得起吗?”
黄非:“将军才不会为这些夏国人说话呢!”
苏茫:“无忧弟说得不无道理,此刻的场面,哪里有半点军营的样子?仿佛置身菜市场。”他摇摇头。
听他这么说,黄非和全平安才没去。
到了晚上,将军果然追究起了那一批朝着夏国人投掷鞋子的士兵,缘由是目无军纪,罚他们晚上不许吃饭。
黄非和全平安朝着苏茫和祁枕弦露出了惊喜的眼神。
黄非爽快地说:“以后,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听你们的,平安,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全平安如同兔子般乖巧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