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的任务全部落到苏茫和祁枕弦身上的话,自然是太重了,于是苏茫在帐篷里给在场其余五人定了规矩,每天练完兵、吃完饭后,必须轮流带全平安出去缓慢踱步一个时辰,才能够回来,因为全平安是大家的兄弟,再加上苏茫说话有点分量,拉了棚官大人的旗子出来,强调所有人都不能推脱,所以即使听完后面色不好的人也同意了。
祁枕弦拍了拍苏茫胸膛,“苏茫,了不起。”
他轻笑了下。
第一天陪同的人是苏茫以及祁枕弦,他俩搀扶着辛辛苦苦从床上爬起来的全平安,他脸色不太好,嘴唇苍白地在风中哆哆嗦嗦,祁枕弦担心出事,关心地问:“平安,你感到冷吗?”
全平安倔强说:“没事。”
祁枕弦转过头用唇语问苏茫,“出来吹风,真的没事吗?”
苏茫不希望平安轻言放弃,他只能谨遵医嘱,对平安道:“你忍一忍,这大冬天的,一开始肯定会冷;走多了,就暖和了。”
走了十米路,半个月没下床的平安很快累得气喘吁吁,腿脚软弱无力,另外二人不得不时时搀扶他。
他的额头开始冒汗,背部渐渐出汗。
扶着他的两人也不轻松。
平安走着走着忽然笑了,“我果然身子出汗了,暖多了。”
祁枕弦顺便停下来,好好休息,她说:“慢慢走,不急。”
平安便乐呵指着她:“无忧哥,你是病人还是我是病人?你看起来比我还虚弱。”
祁枕弦羞愧:“你说什么呢。”
走了一段路,祁枕弦看到平安额头上都是汗,不介意地用袖子擦干。
全平安由于运动过后,脸蛋微红,她稍微放了心:“你现在变得有气色了。”
“大夫说的一定有用!你瞧,这不就见效了?”苏茫望着远方说:“平安,等你以后好了,记得年夜饭的时候,请我们兄弟喝酒!”
平安笑着答应:“好!”
全平安作为维系的桥梁,让帐篷内的人话题多了起来,增进了感情。主动承担分摊的各位,会在踱步完一个时辰之后,回来跟其他人交流全平安的变化:“今天平安的腿脚比昨天利索了,似乎身子爽利了许多。”
“嗯嗯,最近也不见咳了。”
黄非:“全平安终于有精神气了。”
七天后,苏茫喜悦地向所有人宣布:“全平安痊愈了,这都是大家的功劳!”
黄非客气地说:“哪里有,大家都是兄弟,互帮互助是应该的嘛。”
祁枕弦摸摸全平安的头。
平安站出来,跟其他人鞠了个躬:“谢谢!你们各位就是我的大哥!比我亲哥还亲!”在平安看来,在场的人相当于救了他的命,他自然是感激不尽。
黄非和其他士兵羞赧地挠挠头,原本他们没接手前还觉得陪全平安每天散步麻烦,现在才觉得做好事的感觉如此之好。
祁枕弦这才像放下了一块心头大石,“平安,你的病总算是好了。大难之后必有大福,你小子以后肯定有福气!”她摸着他的头,如同对待一个孩子。
平安也很依赖她,听了之后傻乎乎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