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表妹,漂亮吧,她可是京大的校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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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烧香虽然换了地方,扫墓的程序并没有变,烧纸、焚香、跪拜,付青橙作为外婆家最小的晚辈,跟在长辈后面,跪在蒲团上磕头。
做完扫墓,几家人照例要在山上吃一顿斋饭,现在距离午饭还有一个多小时,这间寺庙付青橙还是第一次来,山上风光相比山下又是另一番景致,抱着赏玩的心,她求了几个幸运符,来到庙前的雪松下面。
第一个,爸爸妈妈身体健康。
第二个,来年一年灾厄远离。
第三个,盛放胜利归来。
第四个,今晚她会梦见盛放。
幸运符据说许多了就不灵了,付青橙小心翼翼地把这四个符系在雪松针尖,双手合十,对着幸运符许下心愿。
庭前空无一人,雪花簌簌,四周万籁俱寂,付青橙睁开眼,口袋里的手机这个时候响起来。
她出来的时候没有打伞,在外面待了这么一会,外套上落了一层雪花,付青橙放下手,掸掉帽兜里的雪粒,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是个海外的号码。
付青橙心里一跳,唇线绷直,她吸了口气。
铃声嗡嗡震动,等到看清号码的归属地,付青橙按住胸口,往后走了两步到回廊,她按下接听。
“怎么现在才接?”
低沉的声线隔着听筒从对面传来,这人开口永远都是一副懒怠散漫的样子,付青橙吸了吸鼻子,嗯了一声。
她这个反应纯粹就是答非所问,盛放听到了,在对面笑了一下。
“嗯什么?”
“没什么。”
付青橙伸脚踢了踢回廊里飘落的雪,她将手机换了个手,问他,“你什么时候到的?”
“今天早晨。”
盛放不知道是不是在泡澡,那头有细微的水流声。
从京大到南洋直飞最多也就五个多小时,他昨天下午三点的班机,按照时间,应该昨晚到才对。
“昨天下午这里有暴民闹事,机场封锁了一夜,今天早晨九点才放行,我刚刚去了一趟种植园,现在刚回公馆。”
原来是这样。
付青橙静了一瞬,过了两秒,听到对面没有声音,她喂了一声。
“怎么了?”
他好像又在撩水,付青橙听到水龙头打开的声音。
“没什么,我以为你睡着了。”
付青橙说,“你昨天是不是一夜都没有睡?”
他这个骄矜的大少爷,在机场待了一夜,估计又是这也不舒服,那也不舒服。
“没有啊,本来我是睡不着的,不过因为有了一样东西,我就能安然入睡了。”
“什么东西啊?”
付青橙不明所以,“你带安眠药了?”
“对,我带了你这个安眠药。”
盛放笑了一下,他在对面吐了口气,发出那种只有在床上才会有的低哑声音。
“想着你,我就慢慢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