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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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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泽见唐祈醉答应,忙笑着磕头,说:“多谢大人成全。”

唐祈醉进了轿,近距离看见了明千忆,传闻不假,这姑娘很漂亮,如水如画,就是看着柔弱,甚至有几分病态,但这都无伤大雅。

轿内空间宽敞,坐三个人也绰绰有余。

明千忆熟络地牵住唐祈醉的手,竟哭了出来:“这位姐姐,我才十六岁,父皇母后就逼着我嫁过来,你说这便是命么?”

一个娇滴滴的姑娘,此刻哭得梨花带雨,饶是唐祈醉也不免有些动容,她竟没有推开明千忆的手,安慰说:“你地位尊崇,入了邶朝,皇上及万民都会好好待你。”

“真的吗?”明千忆哭着就要抱唐祈醉。

唐祈醉神色一凛,眸中闪过一丝寒光,她倏地捉住了明千忆的手腕,刀刃撞地的声音掷地有声。

明千忆见势不妙,眼神与灵泽交流片刻,灵泽取下朱钗就刺向唐祈醉,唐祈醉还捏着明千忆的手腕,转身就将灵泽踹了出去。灵泽直直地被踹出马车。

马车里有这样的动静,整个队伍都停了下来。

唐祈醉掀帘出去,对随行的守卫说:“这丫头冲撞她主子,等到了上京,赏庭杖十五。”

唐祈醉这样说,大家自然都信了,随行的侍卫押住灵泽,整个队伍就又开始前行了。

要趁天黑前到入京,再送明千忆去宫里,一点时间都不能耽搁,这是赵继勋的嘱托。

而且唐大人都那般说,那能有什么事,不过是一些小插曲罢了。

唐祈醉回来,她掐住明千忆的脖子,眼神凌厉地盯着明千忆,她无声地审问着明千忆,明千忆望着唐祈醉,只觉得自己若是再不交代些什么,真的会被面前这女子拧断脖子。

喉间越来越紧,她的声音断断续续:“我……我没想……杀……你。”

唐祈醉见明千忆的脸已胀地通红了,这才微微松了力,她看着明千忆说:“那你想做什么?”

明千忆此刻终于能够顺畅呼吸,她说:“我根本就不想来和亲,我见你位高权重,只想用你要挟他们放我走。”

唐祈醉方才打掉明千忆的刀,自己的手也破开了道口子,此刻她垂着的手正缓缓地向下淌着鲜血。

唐祈醉听了明千忆的回答,忽然笑了起来,说:“你以为这纸婚书上写的是你明千忆一个人的名字么?东濮为什么要嫁你过来?因为东濮王没得选,你也没得选,和亲之事向来没有情愿二字。”

“我有喜欢的人,我不能嫁给别人。”明千忆突然哭了起来,她的眼泪说来就来,尽数打在了唐祈醉的手背上。

唐祈醉松开明千忆,眼神中的锋芒褪了几分,声音却依旧无情,她说:“挟持我没用,我的命在两国和亲面前不值钱。”

唐祈醉话音刚落,轿撵就停了下来。到宫门了,有太监在外头唤着:“公主,请移步慈宁宫,咱家带您去见太后娘娘。”

唐祈醉听了太后,又对明千忆说:“将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都抛干净,你若是敢对太后娘娘不敬,我让你客死他乡,魂归故里。”

明千忆吓得连连点头,她抹干眼泪,出了轿撵。

唐祈醉刚掀帘出来,岑无患就递上一个瓷瓶,他没看唐祈醉,只盯着前头,说:“上药吧。”

唐祈醉的指尖手背早就爬满了血,她接过瓷瓶,有些意外,说:“你怎么知道?”

岑无患扶唐祈醉下来,又给她递了方帕子,说:“血见得多了,闻得到。”

唐祈醉轻轻擦净手,借着月色,还是看得清手心里那道长长的破口,唐祈醉一声不吭地将白色的粉末洒在手心里。

岑无患看着那道破口,微微锁眉,他侧目道:“就你这睚眦必报的性子,竟然就这样放过她了。”

唐祈醉抬眸笑说:“她在东濮有个情郎,所以舍不得嫁人。我做什么和这样的小姑娘置气。”

岑无患嗤笑说:“这话说的,她十六你十九,不也还是小姑娘么?”

唐祈醉突然顿步,她侧过身子,认真地盯着岑无患。

岑无患察觉到侧边传来的炽热目光,他也挺下步子,侧头看唐祈醉。岑无患没见过唐祈醉那样的眼神,那眼神中饱含了许多情绪,岑无患分不清那些情绪,可他第一次在唐祈醉的脸上看到了这样鲜活的表情。从前她好像对一切都满不在乎,自己的命别人的命,她永远都站在高处木然地睥睨一切,她永远是场外的执棋之人,永远冷静地盘算一切。

可此刻,那眼神那样鲜活炽热,好像要把人烫穿了。

唐祈醉就这样望着他,一步步向他走近,将他逼得退无可退。

枝叶疏疏,空隙里漏下的月光碎如残雪。冬日的夜还是有些寒凉,一整条街上都空无一人。

岑无患背靠朱墙,与近在咫尺的唐祈醉对视,他怔神之际突然感受到一股芳香钻入鼻尖。

岑无患的脑中倏然空白,他反应了半晌,终于确定了唐祈醉在做什么,他伸出手揽住唐祈醉的腰,又闭上眼回应着她。

月光洒在两个偷欢人身上,倒映出地上紧密相贴的影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道影子分开了。唐祈醉微微喘着气,她头脑清醒,看着岑无患说:“这就是你想要的?感觉也不怎么样。我早同你说过了,我们之间稀里糊涂地玩儿下去就行了,可你动心了,岑无患,你在想什么?”

岑无患又一次从唐祈醉眼中看到了那份她特有的薄情,那样的薄情冰冷砭骨。

岑无患嗤笑一声,倏地反生将唐祈醉按在墙上,他也笑得轻佻,说:“你这样惊心动魄的美人我第一次见,自然想要多靠近几分。你说得对,我们这样的人,就适合稀里糊涂地玩儿着。唐大人可要陪我长久地玩儿下去啊。”

唐祈醉也笑,说:“那样最好,我只提醒你,情爱这种东西在我身上早就死绝了。如果平昭侯是个痴情种就离我远些。”

岑无患的心好像被什么刺痛了一下,但他面上仍然挂着戏谑轻佻的笑,说:“我不是什么痴情种,我也是个负心鬼。薄情郎和负心鬼,唐大人,我们绝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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