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虫子陪着玩,需要虫子教育的小雄崽,经常在哈罗德随地大小睡和玩游戏的时候拆家。搞得哈罗德不得不在有限的清醒时间里,打小雄崽的屁股,顺便收拾家里的残局。这种孩子拆家的事情发生多了,哈罗德对埃尔文的抱怨也多了,经常当着埃尔文的面,指着修德说,“修德是个混小子,长得不怎么样,脾气却不小。”
埃尔文只会无比雌爱的抱着自己的衍生体,眼中泪光莹莹地表示,“他还是个孩子!”
哈罗德只能把剩下的话咽回肚子里。
记仇的修德在埃尔文走后又会开始拆家。
被迫给家里重新装修的次数多了,咸鱼的哈罗德也咂摸过来不对味了,开始复盘自己养育埃尔文的经验。考虑到修德的拆家和叛逆,可能是处在成长期间精力过于旺盛而导致的。这个没有一点亲身教虫育虫经验的雌虫大总督想也不想,为修德定制了一个青春版全息游戏头盔,带着修德一起打从人类那边引进的,能“寓教于乐”的全息游戏。
这一打就害得修德成为了一个游戏迷。
修德小时候玩的游戏,因为多少带有一点教育的作用,其成瘾性并没有多高。
等埃尔文终于忙完了正事,腾出手把修德从哈罗德身边接走,带着修德一起生活后。在埃尔文家里的全息游戏舱内,可以玩真正游戏的修德,直接狠狠沉迷了进去。
回想起过去,修德又想骂哈罗德是个偏心眼子。
但光屏那头是偏心眼子生下的,孕育了自己的埃尔文。
不好搞对子骂父这种事,修德最终把吐槽给吞了回去。他正想把话题转到另一件要紧的事上,他该怎么赶在命运映射的BUFF发动前,把户口迁好,和颜箴领证捶死名义骨科的关系。
光屏那边的埃尔文就突然嘤咛一声,画面一番晃动,一张修德很熟悉,经常摸他头的雌虫的脸,就出现在光屏里。
“小修德呀~你找的那个~叫颜箴的对象,还挺不错的。懂礼貌,嘴巴也甜,工作也不错,我看你俩就那么定了吧。”
诡异的甜腻腔调。
“十叔……”修德瞳孔地震,埃尔文的骨科病情,比他想的还要严重的多!
虽然这么说很不好,但生下他的埃尔文其实也是个偏心眼子,对着自己的兄弟们都做不到一碗水端平。修德可还记得他的这个十叔和埃尔文的关系经常是忽冷忽热,忽近忽远的。他十叔的性情有些偏向病娇,在埃尔文单独抚育他的时候,修德经常听见埃尔文抱怨,担心自己这位兄弟什么时候搞兄弟阋于墙,然后GANK自己。
但就他此时在光屏里面看见的,十叔那不时往一边看去,满是爱意的眼睛。
被心中猜测所震撼的修德,僵硬地看着对面挂断通讯。他盯着一片雪花的光屏,在心中做出一个决定。
看来寻找哈罗德这事,是真的不能拖了!
再拖埃尔文没准真的要没了!
决心做什么的雄虫开始找自己的东西,但该死的,他辛辛苦苦从自家公司里纯肉背过来的游戏头盔不见了踪影!
“不好意思。”
默默观察着修德,在修德有些憋着火的质问自个儿领回的东西跑哪里去了时,才出来认错的9527,无比诚恳的说:“那些独式虫族想尽快恢复他们原来的秩序,我就先自作主张,把你的全息游戏头盔借了出去,你可以去找他们要。”
修德表情很差,他指着手上的光脑骂道:“你不经过我允许,把我的东西借出去,这会儿还好意思叫我自己去收尾?你个虫工智障能不能有点基本的廉耻心。”
“是是是,我错啦!你等我一段时间,那些独式虫族快把意识换完了,我二十四小时之内绝对把游戏头盔还给你!”
9527麻利地滑跪道。
被迫推后自己日程的修德,烦躁地捂了捂自己的脸,哀叹“这都什么事啊!”
埃尔文能坚持到那个时候吗?
意外产生负罪感的9527衷心建议道:“如果你不介意,其实还有备选方案的…我扫描了一下,二傻在空间钥匙里放了俩跟你带回来的全息游戏头盔类似的东西,但我没有那些东西从何而来的相关数据,就不能知道它和你那个游戏头盔是不是一个用处……”
“那还是去找颜箴吧…只要那东西能打游戏就行。”
确定了去处,有些冒火的雄虫顺着9527的指示向颜箴那边走去。一路上,他听见空灵且悠远的歌声在星舰中回荡,一阵阵奇特的涟漪,触碰到了他的支配索。不知是哪个具有灵能的智慧种,不讲武德。随意释放自己的能力。
越走近9527指示的地方,修德的心理就越是烦躁。
那空灵悠远的歌声中加载了一段难以用语言描述,能勾得虫子心神不宁无比烦躁的歌声。
堪比修德在旧日虫族所遭受的人鱼歌声精神攻击。
为了抵御那歌声的影响,雄虫不得不集中注意力,分辨起那吐词有些许模糊的曲调里,究竟是怎样的歌词。
小仓库中,畅饮着韭菜白酒与奶啤的三位,一边高歌合唱,一边真情实意的流下泪水。
灵能释放,注意完全集中的修德,表情漠然的站在小仓库的门口,打量着里面制造歌声的一人两虫。
仓库中的三名穿越者,又到兴情之处,声情并茂的唱起那前世家喻户晓的歌曲。
“一条大河~波浪宽~”
“风吹稻花~香两岸~”
认真听着他们唱歌的修德,大脑因灵能的释放而高速运转起来,
有机智慧种对生命的解读多种多样,对文明的印象也千奇百怪。
但只有人类,会固执的在踏上陆地之后,依旧怀念那奔涌的水源。
他们也习惯于将自己的文明,以那一种意象来呈现——一条永不干涸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