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节目录制结束,其他人的醉态虽然没有崔伞那么明显,但大晚上酒意浓到这个程度,也可以直接回宿舍睡觉了。
金弘中除外,他想去工作室体验一下酒后创作的状态。
郑友荣:“那是不是要再喝点?我看弘中哥你挺清醒的。”
“他再喝下去,写歌就会像上课边犯困边记笔记一样,感觉一切顺利,回过头看乱七八糟。”许鸣鹤吐槽道。
他们边闲聊着,边经纪人把车开过来,最后一个摘麦又换完衣服的崔伞摇摇晃晃地走来,从后面抱住了许鸣鹤,把下巴放在许鸣鹤的肩上。
许鸣鹤右手反手托了他一下:“怎么了?”
“喝酒特辑拍完了。”崔伞说。
“嗯。”许鸣鹤面色平静,脑子转了好几大圈,才想起了最早提起做喝酒特辑的时候,他们还谈过什么“寻找刺激”“失格”之类的话题。
你还真记着呢。许鸣鹤想。
“都喝成这样了,确定要到我家来下半场?”他轻声说。
崔伞缓缓点头。
金弘中:“挑战酒量极限?别喝出事来。”
“我会留意的。”
电梯里,许鸣鹤搀着崔伞,按了更高的楼层。与他的宿舍室友丁润浩与姜吕尚分道扬镳。进屋后,许鸣鹤挂好外套,先将人安置在沙发上。
“故意的?”
“我喝醉了。”崔伞说。
“你啊……算了。”在评估靠单纯圈粉获得的进度条已经快到极限的情况下,许鸣鹤本来就打算降低点下限并加快获取进度条的速度,人设相应地也会调整,形象不那么光辉就不光辉吧。
许鸣鹤打开主卧的门,准备先将浴袍取出来备用。
“我是第一个来这里的吗?”崔伞突然问。
“你说我站的地方?不是。”
“是那位同年朋友吗?”
许鸣鹤在主卧的衣柜里找出自己要用的东西,才回答:“需要向你告知吗?”
他走回客厅,抓起崔伞的手,低头轻轻地用下唇靠内侧的部位短暂地蹭了下指关节,抬眸道:“我与同性异性间发生的,涉及到黏膜的接触,都要告知吗,你是这样认为的话,我可以在队内提出来,确立共识。”
“我不是作为队友问你。”
“那你是以什么身份问我?”
“最早和哥亲密的人。”
崔伞拽着许鸣鹤的衣领,试图把他也拉到沙发上,但酒后胆子会变大也许是大概率出现的客观事实,酒后会使不上力是更大概率的客观现象,酒量远好于崔伞、力量和技术又同样不差的许鸣鹤迅速找回了平衡,反过来把人翻身,按在了沙发背上。
“告诉我,伞,”许鸣鹤伏在他的耳侧,“哪怕一开始是你的提议,我也再三地向你确认过,但是现在,如果你真的喜欢上了——”
他给予了从脸颊到颈侧、轻柔缠绵的亲吻。
“又或者——”
许鸣鹤空出来的左手上扬,风声中炸开一声脆响。
“那仍会是我的过错,是吗?”
“原来看得出来……”崔伞喃喃,“那哥厌倦我了吗?”
“现在厌倦的是拉扯,以后说不定?我的兴趣变得很快,对人的喜欢只是相对长久点。”
“果然,这是哥的天性,”崔伞不意外这个答案,就像他不意外许鸣鹤有朝一日会看出来,他在利用特殊的相处方式从道德上拉住许鸣鹤,进而早早获得同事之上的关系,“想要又能得到的,就立即去行动,也是我的天性。”
过问许鸣鹤的其他关系会让许鸣鹤立即抽身而去,那就不问了,还能抓住眼前、已有的。
崔伞偏头看着许鸣鹤,被酒精熏的通红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有点挑衅的笑容:“哥,其实,你做的那些还比不上有时练习磕伤拉伤。”
许鸣鹤:……能在劲舞团活下来的自有一番耐痛能力,连看起来弱一点、摔断了手指后下台嘤嘤嘤的姜吕尚在台上干的事都是把手指掰回去,不用你提醒我。
“那就换一个,”许鸣鹤起身,去翻自己的酒精库存,“选吧,哪一瓶?”
你以为你那么说我就会给自己增加体力工作量了吗?想得美。
崔伞只需要在不惹怒许鸣鹤的前提下发送信号,许鸣鹤要考虑得就多了。
——最主要的是能不能按时恢复状态。
这次他还是高估了崔伞的酒量,前一天晚上灌得有点多,早上醒来看崔伞意识还恍惚着,许鸣鹤不禁皱起了眉:
哪种信息素有用呢?用于提神的薄荷味道,还是用于稳定体内循环的草药乌木?后者能增强人的肠胃能力让吃坏了肚子的人不至于演出前上吐下泻,能增强代谢酒精的能力吗?
许鸣鹤想了想,去翻他的香水瓶,然后回来:“今天我用的香水,你帮我选一款?”
“嗯?”
许鸣鹤把香水喷在崔伞的手腕上,再将它推到崔伞面前,同时自己悄悄地放信息素:“这个怎么样?”
“为什么不喷在哥的手腕上。”
许鸣鹤:我觉得你差不多清醒了……算了,继续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