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许久又开上了演唱会,努力地唱跳rap的许鸣鹤,没有预料到他在演唱会的谈话互动、或者说让身体休息的非劲歌热舞时间里清唱《the days》的现场视频会在被人录下发布后,在互联网上产生了爆发性的反响,更不会知道刚拿到初一位百感交集的dreamcatcher会被这场live勾得更加百感交集,还突然理解了00后们的新潮流“如果是许鸣鹤的话,把近距离追星当业余爱好也很不错”。
他当时只是单纯地享受live——能够一直享受用现场带动他人的情绪真是太好了。一旦任何事情之于他,都是习以为常后享受的阈值提高,不再为之感到快乐,人就会活得越久变得越变态。
从现场live中获得了快乐之后,许鸣鹤得知了那一段他清唱——ateez合唱——全场大合唱被现场粉丝录成视频,成为了社交媒体上的热门的事。还是从英语区先火起来的。
许鸣鹤只意外了两秒钟:“看来这两年过去以后,大家有相似的感情。”
类似“终于熬过去了”之类的,虽然病毒的毒性减轻与疫苗的普及带来的正常生活不能与2020年之前的日子画上等号,但这种程度已经无法阻止人们回归原先生活的心了。对于过去的日子,只有悲喜交加的告别。
“这会有用吗?”金弘中问。
“我不知道,下次演唱会talk环节我再清唱试试看?”许鸣鹤是真的不知道,他不是全知全能,在涉及人心的领域尤其如此,“不过我觉得,这最好的结果是我们的演唱会多了一种招牌,能再吸引一点粉丝,我们的核心还是概念,传统形式的歌曲,我们争不过本土歌手。”
在海外的主流音乐领域与当地歌手竞争,许鸣鹤单打独斗且具备公司靠谱或者天降契机的条件的话,可以试一试。ateez就算了,唱跳组合的配置在别人的主场单拼音乐,是以己之短攻人之长,还是激烈唱跳加上华丽概念,走“亚文化”这条路。
这些年Kpop在欧美打开局面,也有开辟并占据了团体唱跳+鲜明概念路线这个存在需求、但没有本土歌手成体系地经营的生态位的因素,简单点说,就是把自己活成了一种比较受欢迎的亚文化。ateez属于其中典型,他们的海外演出当地人居多,黄皮肤比例不高,来演唱会的年轻白人往往会给自己搭配一身像要参加万圣节一样的造型,浑身上下写着“我是特立独行的亚文化爱好者”。
“dreamcatcher更严重,她们那个魔杖一样的应援棒,演唱会像什么祭祀仪式一样。”金弘中赞同道。
“dreamcatcher嘛,很合理啊。”捕梦网是印第安人编织的挂饰,用以捕捉传说中在夜晚飘散的噩梦,用dreamcatcher作为组合名字的dreamcatcher,演唱会有着神秘和祭祀的元素也不奇怪。
小众也不是没有好处,平日里追逐欧美大众流行的即使短暂地觉得许鸣鹤的歌还可以,也不一定能接受Kpop那一套,粘着性无法保证,反而口味本来就刻意偏离主流的,相对来说爱没那么容易消失或者转移。
所以许鸣鹤虽会在有灵感时写一些大众的流行,但在想着ateez写歌时,他对于把音乐剧之类的元素与ateez的概念结合,创造出新的独特之处愿望更深。
剩下一堆不适合组合的歌不要紧,投给别人或者自己找机会唱,总有办法的。
沟通完这个话题,躺在酒店床上的许鸣鹤翻了个身,发散到另一个地方:“我们公司那个什么都要自己做的风格,想过演唱会周边里卖衣服吗?”
粉丝爱玩cosplay,公司借机赚一笔周边钱听上去很合理,但金弘中有担忧的事:“质量有保证吗?”
“那是个问题。”KQ在认为该花钱的场合大方,认为不该花钱的时候也是真抠。
“不克扣我们的收入就行。”
“没必要啊,说不定要靠我们活动很长时间呢,现在闯出来的组合活动时间变长了,师弟也不一定会红,对吧。”许鸣鹤说。
这又要说到KQ另外一个该花的钱舍得花,不一定必须花的钱极其抠门的事了——疫情期间日子再不好过,ateez是个盈利组合这点也很明确,所以KQ还是在招募练习生,准备在合适的时机推新男团,抠门则体现在……
买歌和宣传都太花钱了,歌曲制作交给Edenary,宣传的话,让预备出道组给你们做暖场嘉宾好不好?
“这是恢复后第一次巡演,新团今年也没有出道安排,下次不好说了。”许鸣鹤说。
他的态度肯定是不愿意的。演唱会请其他歌手做嘉宾登场在欧美很常见,但那和hip-hop领域找feat一样,要的是一个梦幻联动,或者处于彼此认可,或者一方对另一方的欣赏之类,用来给练习生刷初始知名度和攒舞台经验倒不算伤天害理,说是“嘉宾”就有点脸大了。
权衡之下,许鸣鹤也只是说疫情之后第一次巡演,力求给海外粉丝们好的体验,另外练习生们总要差不多像样了再上台。如果KQ坚持的话,下次巡演时他不会和公司对着干。
“他们表演得像样……跳舞好说,唱歌方面,师弟们没有我们的运气。”金弘中说。唱跳live方面,许鸣鹤与崔钟浩是同期中最好的主唱。
许鸣鹤“嗯”了声表示赞同:“你要作曲?戴上耳机,我准备睡一会儿。”
“哦,我去星化的房间,”金弘中说,“现在写的歌,可能会给后辈。”
“哦。”金弘中本来就计划先做偶像等偶像做到头了再做专业制作人,这时参与KQ下一个男团的歌曲制作也在意料之中。
“哥不准备参与吗?”
“ateez的歌对我就够有挑战性了,我们的师弟又是一个大型团,”许鸣鹤一副“你饶了我吧”的表情,KQ要尽量沿用成功经验,但许鸣鹤没有多余的歌可以沿用了,成员声线唱功参差不齐的大型团不是他的舒适区,“我们的歌里有什么难的part,至少我可以自己唱。”
“练习生里没有哥觉得可以带一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