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即使这个篮子提在自己手中。
对于许鸣鹤来说,就是不能把希望完全寄托在自己比李胜利更加能搞事上面,还可以试试让李胜利少搞点事,万一能行呢?
说理由时也半点不心虚:娱乐圈内部的纠纷,知名idol和背靠大公司是优势,若是和素人有什么纠葛,公众人物反而成了弱势的一方。
当然,你要是像多年后的李秉宪那样,有着宁可把自己出轨的事昭告天下也要告第三者一个敲诈勒索的“勇气”,那别人也不好说什么。但是显然,就算是在不怎么在乎道德评价的忠武路,这也不是一般人能干出来的事。
不过在这个问题上,许鸣鹤的判断有点偏差,此时的李胜利对于本职工作还是有些想法的,在副业方面,虽然对许鸣鹤的提议不大感冒,但考虑的方向也是娱乐圈相关——
“idol培训,比鸣鹤哥说的厂牌简单。”
许鸣鹤:这我知道,后来的胜利学院嘛。
你要一直做胜利学院我也没意见,这种产业就算有事,老板想把自己摘出去还是不难的,就怕你以后嫌收入低。
既然此时的李胜利还没有搞他那堆五花八门的副业,许鸣鹤也没必要提前唠叨。现在除了演戏的TOP,大家都在韩国solo了一遍,开拓海外市场、又名给后辈们让地方,正式地提上日程了。
就开拓海外市场这方面来说,晚出道会更有优势一点,一是互联网时代让宣传不太特别依赖于人脉和平台,二是KPOP的能从欧美获取收入,对日本的依赖降低,三是在“拜码头”这件事上,有前人的经验总比没有好。
放在BigBang此时,前人经验虽有,但不多,YG也是第一次把艺人往海外推,有些麻烦是难免的。
作为艺人,有些麻烦也是难免的。
“呕——”
许鸣鹤从马桶前站起来,只觉得从胃到嘴都是一股酸臭味,眼前因为疲惫和生理性的泪水而一片模糊,他扶着墙站起,用漱口杯接水,反复漱了三次口。
“我讨厌社会生活。”他说。尤其是这种有求于人要去陪笑的。
“要不下次换我去?”内心其实很赞同许鸣鹤的权志龙说。
“哥准备用‘听不懂日语’来解决问题吗?”许鸣鹤不置可否,“真得觉得我辛苦的话,下次再有人骂我solo活动太多,帮我说句话吧。”
“我以前没帮你说话吗?”权志龙说,“而且这次你给我的歌填了日语词。”
“没关系吗?”TOP问。
“哥是不是担心我把酒泼到谁的脸上?”许鸣鹤满不在乎地反问道。
“有点,我原来觉得你连和前辈的聚餐都受不了。”被YG推去演戏的时候,他也体验了不少,因为YG在韩国的面子还有点用,TOP自己的家境也不错,因此不是特别难过,但TOP估计许鸣鹤受不了这个。
许鸣鹤也不否认:“没有必要的话,是不想去接触那些,真的有必要的事,我会去做的——就是希望它早日变成‘没有必要’。”
“看来你的心态没有受到影响。”太阳说。
“还是可以继续保持傲气的,”许鸣鹤笑了笑,“做自己不喜欢的事不是失败,可是过去不赞同的事情,我不会因为付出了很多代价就去赞同它,我也不会成为那样的人。”
“决不用践踏别人的方法,来弥补自己被践踏的经历——是不是很自洽?”许鸣鹤说。
队友:自洽先不说,你这样子有点疯。
不过有日语流利的许鸣鹤硬着头皮去过社会生活还是能省不少事的,如果许鸣鹤没有因此而影响到状态,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但李胜利私下找他说悄悄话:“公司会让我们长期在日本活动吗?”
“从今年的情况看,不会,”许鸣鹤说,“《天国》是首不错的日文歌(虽然歌词英语含量略高),这样的歌却没有再多几首,另外,如果有那么迫切的话,我的那些歌就用上了——改成适合组合的版本根本不是问题。”
“但我们如果能够成为一个长久活动的组合,这时多做一点也没有坏处。”虽然在BigBang之前,除了解约之后爆发了第二春的神话,基本上所有的男团都是五年完蛋,可如今时代不同,BigBang走的也是条全新的路,未必会重复前人的宿命,许鸣鹤是这么说的。
“我们能长久的活动的话,你有什么打算吗?”许鸣鹤问他。
“按照哥说的,人做不适合的事不可能到‘最好’,我能试着做‘最好’的,是社会生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