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可能是如果那样,我对你会更舒服点。”
许鸣鹤哭笑不得:“不用直接说出来。”坦白过头了喂。
“你介意吗?”
“那倒没有。”
车银优出现的时候许鸣鹤本来就准备走了,索性一起回宿舍,因为距离不远,许鸣鹤没有让经纪人专门送一趟,准备自己用走路和公共交通解决,看到车银优以后他想改打计程车,却被车银优拒绝了。
这也是休息的一种吗,或者说对于车银优来说的“休息”不是走路,而是沟通?许鸣鹤想。
“我的这些想法,是不是想对你有‘心理优势’?”
“你如果坏一点,一开始对我就不会有‘心理劣势’。”许鸣鹤说,即使车银优不坦白这种心思,他也不会觉得被冒犯了。
“你很稳定,”车银优想了想,又将句子补充完整,“你是个很稳定的人。”
许鸣鹤莞尔。他时常给人以有一点神经质的艺术家的印象,不过自己的事自己清楚,他来来回回换了那么多身份,还能维持着不错的道德操守,对艺术的追求与热情,就连已经厌倦了的对粉丝营业,也没有妨碍许鸣鹤的idol职业素养,也确实当得起一声“稳定”的。
“你说得对,所以不要顾及那么多,有什么话直接说吧——骂我就算了。”
车银优被这个转折逗得笑了一声,然后嘴角又回到了原来的弧度:“你真的没有谈过恋爱吗?”
“真的。”这个身体是没谈过,许鸣鹤也不好凭空编造,不过在一般人眼里写歌的人不谈恋爱有那么奇怪吗,许鸣鹤有点说不准了。难道是车银优看出来了什么?不会吧,他以前用别的身份谈的恋爱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想象不到你写情歌,却对恋爱没有想法,你在学生时代想谈也很容易。”
“我不说了吗,我很挑剔。”人设要一以贯之维持下去,所以许鸣鹤虽然会往特定的方向引导人的想法,非必要时却一般不说谎话,至多把真实用开玩笑的口吻说出来。不然哪怕他记忆力再好,也早晚有自相矛盾的那一天。
“哪方面的?”
…………
许鸣鹤在疑惑中往前走了两步,在右脚再一次落在地面上时,他的瞳孔也仿佛受到了撞击,眼眶周遭的肌肉收紧,对身边的人进行了一次略显冷峻的打量,但看到了车银优眼底的忐忑以后,许鸣鹤旋即平静下来,回复为温和的样子:“对于你在好奇什么,我有了个猜测——可你为什么好奇这个?”
“我想知道自己坏到了什么程度。”
“不,正因为无论答案是什么,你都与‘坏’无关,才会在这里放心地面对我。对你来说我的”稳定“最有用的地方是,只要你不恶劣地对待我,就不用担心我对你转变态度。”人心难测,比起过去表现得善良与否,许鸣鹤更令人信任的,恐怕是他的言出必行,和转变路线专注于做音乐后展现出来的强大执行力。
“那我能知道答案吗?”车银优终于不再打哑谜,“你的取向,有没有特别的地方?”
“有,我是bisexual,”许鸣鹤看着被他迅速的回答弄得一时怔住的车银优,笑了笑说,“不问我不说,问到我不说谎,毕竟以后……说不定。”
“现在就可以。”
“你叛逆期到了吗?”短暂的沉默后,许鸣鹤说,“还是适当的叛逆,能让你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