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哪怕在家里也要上不少课程的飞鸟不同,露西亚是实实在在地无业闲龙。
每次飞鸟听课期间,她就在一边边睡边等,这让女孩很是过意不去。她曾试着拉露西亚一起上课,但自由自在的巨龙不喜欢这种规训,毕竟魔法世界更奉行强者为尊。
露西亚很不能理解人类为什么会发明那么多“约束”自己的东西,就如同为何要劝诫大自然中的狮子磨平利爪,这不是对生存的背叛吗?
直到有一个世界的朋友曾经向她解释过,秩序是群体文明的象征,而秩序的表现就是彼此有一套约定俗称的行事规则,且拥有一定地纠错机制,这是人民赖以生存地智慧。所以哪怕似懂非懂,她也学会了模仿与适应,但大多时候她都是相当自我的龙。
飞鸟倒很是过意不去,这次她在上课之前给露西亚带来了一盒旧蜡笔,甚至还特地磨了磨让它平滑些,毕竟露西亚虽然会写字但对于人类的细笔头她还是有些适应不良,对她而言粗笔比细笔更合适。
为了方便,女佣特地给她搬来了一张矮矮地小方桌,在放上飞鸟给她准备的蜡笔和纸张一个绘画角就好了,甚至为了便于参照,惠理奈还翻出了飞鸟小时候用过的幼儿简笔画。看样子很是用心。
但短暂地兴奋过后,露西亚依旧陷入了不知道画什么的窘境,毕竟她实际上对绘画其实毫无概念,龙族作为长生种早已在漫长地生命中变得相当迟钝,让她学着像人类一样去记录自己感兴趣地事情这对她而言有些困难。
最终露西亚决定把自己的朋友们画下来。
等到飞鸟结束课程,露西亚还在一笔一划的涂描着看上去相当专注,不久之后她停了下来,撇了撇嘴看上去相当不满。
“怎么了,露西亚。”飞鸟有些好奇地询问道。
露西亚指了指纸张,表示懊恼:“这些纸太小了,可露西亚希望把朋友们都画下来。”
“是在画朋友们吗?”飞鸟有些若有所思:“或许露西亚可以把他们画在不同的纸上,然后一起粘在房间的墙上,这样大家不也在一起吗?”
“不过!”女孩意有所指的瞅了瞅某个家伙补充道:“可我认识的某个人可不是这么勤快的龙。”
诽谤!这绝对是诽谤,露西亚涨红了脸庞,决定反击。秘技—毒龙钻,她将手合在一起快速地伸进了女孩的咯吱窝。
“好痒,我错了!我错了!”面对这场突然袭击,飞鸟不得不大声求饶,才总算被放过一马。
玩闹过后,为了和女孩介绍自己的朋友,露西亚把自己的画作递了过来。
“给我的吗?”飞鸟接过仔细看了看,嗯,相当童趣。大体上属于不说是人会被开除人籍的程度,看着画纸上满满当当的好像牵着手的五个畸形物体,她无声地叹了口气,看来母亲送的简笔画没起什么作用。
她转过了头却正对上了露西亚期待地眼神,“露西亚地朋友都很有个性呢。”她听见着自己这样评价道。
“嘻嘻!”白龙显得有些乐不可支,她抓起飞鸟地手指着纸张上一个个头最大,挎着木棍,黑白相间的人形体说道:“这是阿银哦,虽然看上去很不靠谱,但实际是一个很温柔的大家长。”说道这里,它的眼睛闪闪发光,看样子是一段很不错的回忆。
“那这个呢?”飞鸟指着旁边的一个黑漆漆的奇怪物体问道。
“这是太宰先生,梦想,我想起来了是清爽明朗且充满朝气地自杀。总而言之是个很厉害的大人。”露西亚激动得拍起了手,好像很为自己的记忆力感到自豪。
这一看就不是什么正常的大人吧,飞鸟心里暗自唾弃道,不过他们都能够把露西亚保护成现在的样子,即使奇怪了点,但应该都是些不错的家伙,我可不能输啊!她升起了莫名的胜负欲。
“那我呢?”她故意岔开了话题。
露西亚的眼神开始飘忽起来。
啧!看样子没自己,那自己应该欣喜于自己“逃脱了毒手”没有变畸形人,还是伤心于自己看样子排不上名号?
“你好过分啊,露西亚!这上面都没有我。” 她故作伤心的埋怨道。
“可是我是是想到哪个朋友就画哪个朋友啊,如果飞鸟介意的画露西亚可以先画飞鸟。”她向女孩投了个真拿你没办法的眼神。
“果然是个笨蛋啊。”飞鸟揉了揉白龙柔软的发璇,意有所指地说道,嘴角却不自觉往上扬了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