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杰森和迪克待命期间,提姆突然说:“现在是个合适的时机。”
迪克问:“什么?”
“这是个邀请——你们要跟我一起想办法把米歇尔的嘴撬开吗?他应该不会把隐瞒的事主动交代给布鲁斯了,所以需要想别的办法。”
“他现在烦心事已经够多了,”杰森说,“有时候想太有效率地解决困难,反而会事倍功半。”
提姆的头脑很清醒:“我有理由——你们还记得我说过,那个突然出现在米歇尔手机上的软件不是带有恶意的吗?渡鸦后来又给我发来了短信,她询问了某个私生活比迪克还混乱十个从良前的斯塔克的程度,但能力没话说的神秘主义专家,对方给出了比她更专业的解答。”
“我很想为你提到的例子辩驳一下,不过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所以直接说结果吧,提姆。”迪克说。
“宗教传说里,耶稣在经历受难日之前,曾用过一个杯子吩咐他的门徒喝下象征他血液的葡萄酒,借此创立了受难纪念仪式。后世很多人认为,谁能找到这个圣杯,并用其装水喝下,谁就能不老不死,得以永生。”
“——但这是对生者而言,”提姆接着解释,“对死者而言就不一样了。”
这句话抛出得没头没尾,迪克不禁沉下脸:“什么意思?”
“这就像一个未能解决的故障,因为亡者同样会拥有欲望和执念,亡者也能找到圣杯。人死不能复生,不然信徒们拥有圣杯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耶稣重新降临人世。”
“所以它对死者的用处是什么?别废话了,小红。”杰森的声音有些不耐烦。
提姆缓缓说:“实现愿望。”
“愿望?”
“对。这个传说的遗物出现时间不定,踪迹不明,曾经一部分的魔法师为了把它当作阿拉丁神灯,会召唤死者为自己的仆从,用各种神奇的方法找到神灯,再实现愿望。但你们知道的,一个人这么做,就会有一百个人这么做.....逐渐的,这演变成了一种战争——圣杯战争。”
迪克问:“有人成功找到过圣杯吗?”
“当然,”提姆说,“只是往往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而且愿望内容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等等,我没明白。你说的圣杯战争跟米歇尔有什么关系?他不是魔法师,也没什么执念到非要召唤.....”杰森突然止住了话头。
“看来你已经想到了,”提姆轻轻一笑,“选择权只是归属于更强大的一方。”
“亡者同样也有召唤生者的权利。”
——告诉你的那位朋友。他的哥哥已经被亡者盯上了,而且数量不少。那些炽热的,凶残的愿望会源源不断地压向他,他们其中不少人拥有非常苍老的灵魂.....噢,我能嗅到那股疯狂又古旧的味道。
身穿风衣,嘴巴含着烟的男人在电话里含糊不清地笑,他把酒瓶里最后一点酒水倒进杯里,说出了最后的话语。
——祝他好运。需要提醒,虽然没有恶意,如果找不到圣杯,他可能会被亡者带走,毕竟从我感受到的信息来看,它们好像很喜欢他。
“什么叫它们很喜欢他?那些死人吗!”
迪克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声音,他现在甚至后悔让米歇尔一个人回到车上了。提姆只能安抚他的情绪:“冷静点,迪克,还记得我说的吗,圣杯出现的日子,是耶稣受难的前一天,而耶稣受难日是复活节周日前的星期五。”
“下个月,准确说还有两个星期。”杰森理智地给出解决方案,“我们需要找到那个神秘主义专家,请他,或者逼他帮忙想解决办法。”
“在此之前,我们需要知道米歇尔在隐瞒什么,因为他随时可能重新陷入危险之中。”迪克继续接话。
提姆懒洋洋地说:“所以,我们达成一致了?”
迪克和杰森对视一眼,后者干净利落地给出答复。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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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歇尔打了个喷嚏。
“保佑你。”击倒说,“要来点蓝调吗?”
米歇尔揉揉鼻子:“抱歉,我没什么心情.....算了,还是来点吧,我在这干着急也没什么用。”
红色的跑车轻哼一声,车内立刻播放器珍妮斯·贾普林的《Trouble In Mind》,米歇尔无奈地拍了拍方向盘:“专门为我而选的歌?”
“我每首歌都是为你而选,美人。”
米歇尔撑着脸:“你总喊我美人,我以为人类按照你们的审美应该都算长得奇奇怪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