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啊...”玉画缇想起褚清歌那副坚定的模样,不觉笑了出来:“还不是为了保护你?”
“她当着如此?可是为什么...十二律与若儿自幼一起长大,多年情谊,那她从小便因若儿没有好日子过,为何还要如此忠心?”
“可能...”
玉画缇摇摇头:“这可能要你自己去找答案了。”
“她总不能贪图儿臣的美貌吧?”
“噗。”玉画缇笑出声:“若儿说的是,这世上的人但凡见了本宫的女儿,都会被迷住的。”
“啊...”
李婉若羞红了脸:“母后竟打趣儿臣!”
另一边,褚清歌正在赶往一位都事家中的路上,猛不丁地打了两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
“谁在骂我?”
容时道:“没人骂你,是你穿的太少了。”
“不少啊...”
两人走到齐都事家中,府上管家听闻两人是代表公主来道喜,便笑着将两人迎了进来。
褚清歌自然是光明正大借着公主府侍女的名义,而容时嘛...
褚清歌撇了他一眼,问道:“外面真的在传你是公主养在外的男人?”
容时像喝了苦药似的,脸色难堪极了,他连忙捂住褚清歌的嘴,小声警告:“莫要胡说啊!那外面还传你是公主女宠呢!”
“我...”褚清歌没有说话。
两人交谈之际,齐都事匆匆赶来:“让二位久等了!”
容时起身,说了些场面话,哄的齐都事笑的合不拢嘴。
“没想到我这一八品小官,竟能得到公主的重视!当真是祖上积德!”
容时原本还笑着,但脸色很快就沉了下来,连叹了三声气。
齐都事一惊,以为哪里惹到了这二位,忙问:“怎么了?是有何处...”
“不不不,主要是一想到齐小姐出阁那日是个大凶之日,我不由的有些担心啊。”
“大凶?”齐都事慌了:“怎么会是大凶啊,我找了大师算过了,两日后是个吉日。”
“你请的大师,可有监天司准?”
一听是监天司说的,齐都事也不管那个什么大师了,这便道:“那我这就把日子延了,不知哪日才是吉日。”
“得半月之后,而且这两日府中红绸依旧要高高挂起,不可卸下。”
“为何?”
容时咂咂舌,只道:“天机不可泄露。”
褚清歌被容时这番话惊的合不拢嘴,她若不知晓实情,还真要被容时骗了去,不过这都要感谢李婉若。
公主这身份一拿出来,假话也真了七成。
从齐家出来后天色已黑,容时想起晚上还有事,便匆匆回去,临走前他给了褚清歌一份天都城的地图,十分详细,傻子拿了也迷不了路。
褚清歌万分感谢,还真是雪中送炭。
褚清歌看着地图,发现回去的路有好几条,其中有个小路更近一些,只需要穿过两个窄巷,好在她胆大不怕,不然还要耽搁上一会。
正当她为自己的胆子庆幸的时候,天生异于常人的感知能力让她觉得有些不对劲。
秋风在她耳边略过,带来几分凉意,小巷里堆满了杂物,让原本就逼仄的地方变得更加狭窄。
“谁!”她猛地回头,没有看见人,但直觉告诉她,绝对有人跟着她。
她将地图揣进怀里,随时准备将封印的内力解开。
“再不出来,我可就跑了哦。”褚清歌喊到。
半晌,笼框堆中有了响动,一个身着黑衣的男人走了出来,他蒙了脸,看不清长相。
“你是何人?为何跟踪我?”
男人没有说话,掏出匕首便向她刺来,褚清歌见状利索地闪身躲过,身法轻盈,让那男子不由震惊。
他还没缓过神,便见到褚清歌抓住他的手腕,随即,手腕一疼,匕首掉落在地。
男子不敢相信,但没有思考太久,从靴子中拔出另一把匕首。
这一次有了防备,他的出招有了些许调理,不过这在褚清歌眼中不足为惧。
褚清歌弯腰闪过,抓准机会,运气,侧身朝着男子的腹部击去一拳。
这一拳直接叫男子跪倒在地,疼痛不已。
褚清歌冷哼一声,笑骂男子不自量力,她正要上前去瞧男子的真面目,谁知一靠近,那男子竟从怀中掏出了第三把匕首。
如回马枪一般,那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刺进了褚清歌的侧腰。
“我去!”褚清歌吃痛,倒吸一口凉气:“你家是打铁的吗?”
男子哼了声,拔出匕首,跃跃欲试,准备进攻。
男子小瞧了褚清歌,而褚清歌也小瞧了男子。
她解封全部内力,顿时觉得身子都轻盈了许多,体内渐渐发热,她快速抬手,格挡了男子的攻击,同时,一拳打出。
男子连连后退,但仍不准备放弃,似乎下定决心要了褚清歌的命。
褚清歌也不打算和他纠缠,闪身侧踢,下一刻又快速出拳,拳拳到肉,那黑衣男子倒在地上,想要起身,却半天爬不起来。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看似柔弱的女子,打出的一拳竟叫他疼的说不出话,似乎打出了内伤,他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在剧烈地疼痛着。
褚清歌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她想上前摘下男子的伪装,但每迈出一步,她的眼前就越发的模糊。
那股熟悉的不适感涌了上来,一阵天旋地转,她直直地栽到了地上,没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