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我不愿成为你的麻烦。”
算起来,褚清歌在她身边已有数月,突然一走倒还是有些不舍,可转念一想,父皇若知晓她把褚清歌留在身边,母后也救不了她,毕竟她身上还有南国人的身份,父皇多疑,岂会容许她的存在。
罢了罢了。
李婉若摆摆手:“你便跟她去吧,本宫若是得空会去看你。”
“多谢公主!”
褚清歌回房,简单的收拾两件衣服便跟着出了门,拖褚清歌的福,这还是容时第一次坐上公主赏赐的马车。
上了马车,容时才真真儿的松了口气,拿出手帕在额头上轻轻地擦着:“你这小丫头啊,竟给我找麻烦,若是公主不愿放你出来,我就没法子跟皇后娘娘交差了。”
“你是皇后娘娘的人?”
“对啊,你不知道?”
褚清歌诚实地摇头。
容时:“皇后娘娘说你也是自己人,那我便和你说了实话吧。当年先皇为主人培养的十二个人,都是皇后娘娘寻来的,我们的命是皇后娘娘救得,自然全都听从娘娘安排,不然你以为主人真的不派人跟着你了?”
“这点我倒是猜到了,只是我没想到你们全是皇后娘娘的人。”
“你知道的还是太少了,不过知道那么多对你没有好处。”
两人聊了会便到了地方。
褚清歌提起裙角,走下马车,入眼是一斑驳的木门,那木门破旧不堪,感觉稍稍用力推一下就能给推倒。
容时上前推门,招呼着褚清歌进去,随后小心翼翼地把门关上。
看来她也怕把门弄坏。
院子很小,走两步便到了屋里,这屋里布局简单,只有一张床,一个柜子,一张桌,桌上摆满了奇奇怪怪,不知是何物的东西。
这时,床底下爬出来一个姑娘,个子比褚清歌还要矮些,褚清歌一眼便认出来,她是那夜跑进她房间,对着她的脸抹了好多奇怪东西的人。
南吕手里拿着圆球,看见她们后尴尬地笑了笑:“这东西滚到床下了,别误会。”
褚清歌:“如果你不解释,我也不会误会什么。”
容时把刚才在街上买的烧饼放下,像个老妈子一样帮她收拾桌子:“你什么时候能像个女孩子一样,你看褚清歌,多稳重。”
“管旁人如何,我就是我。”她看向褚清歌:“你说是吗?”
褚清歌愣了下,点头:“对。”
南吕擦干净手,上前握住褚清歌的手:“上次太匆忙,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南吕,如果有易容需要可以随时找我,保证公主来了都认不出你。”
褚清歌抽回手,心道:这不是挺好的,也没瞧着有毛病。
容时把床铺好,走过来,从怀里掏出腾写的卷宗递给她,道:“这几日要委屈你和她挤一张床了,若你受不了了,就和娘娘说,回公主身边,这案子也轮不到你来查,再说,我们自会保护好公主的。”
褚清歌接过卷宗,认真的翻看了起来,没有理会。
容时见状也没再说什么,稍坐了会便走了,没有留下吃饭。
入夜,南吕洗漱好准备上床睡觉,瞧见褚清歌还在看着那卷宗,总共也没多少字,来来回回翻了不知道有多少遍。
她打了个哈欠,道:“卷宗而已,你就算看一宿也看不出什么。”
褚清歌揉了揉酸胀的眼睛,问道:“你知道大理寺的卷宗最后都要交到谁的手里吗?”
南吕想了想:“大理丞判决,再交由大理正复核。”
“可这第一起命案的卷宗上,根本没有大理正审查过的痕迹,就像是......”
褚清歌想不起来,反正总觉得哪里不一样,师父以前总和她讲关于离国的事情,所以即便身在南国,但离国就和她第二故乡一样。
南吕见她还在纠结,便利索地起身,把油灯吹灭。
“别想了,不如早些休息,明天我帮你混进大理寺。”
褚清歌眼中精光一闪:“对哦!我忘了你会易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