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嘲讽的小姐当即红了脸,下了马后,气冲冲地往观台跑去。
李婉若见状,只好起身。
下人牵来了她的马,一匹黑色的骏马在太阳的照耀下泛着油亮的光泽,它鬃毛随风飘扬,威风凛凛,瞧着便知,李婉若平日里对它没少下功夫。
李婉若上马的动作虽是利索,但跑了两步后,褚清歌发现她的马术平平,瞧单秋燕那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褚清歌当即便知道这局谁赢谁输。
果然,比赛刚刚开始,李婉若就失去了先机,单秋燕抢到了球,脚下用力,快速地朝对方球门奔去。
李婉若见状,也加快了速度,与单秋燕保持着同一直线,只等时机,夺过马球。
单秋燕怎会给她这个机会,她趁着李婉若专注马球时,挥起马球杆,等李婉若发现时,那球杆离她只有一拳的距离,若不勒马躲避,便会被击到。
“吁!”
李婉若迅速勒停了马,并侧身躲避,险些摔下马,但经此一晃,她也闪到了腰,脸上微微露出痛苦的神色。
李婉若冷眼看着将球击到门中的单秋燕,场下没有几人为她欢呼,都是为她捏了一把冷汗。
李昭微没有开口终止比赛,她向来公正,单秋燕虽使了歪招,但到底还是技不如人,她从不偏袒任何人,这便是单秋燕敢赢的原因。
单秋燕驾马跑了过来,假意安慰:“公主没事吧,方才我只顾着击球,可伤到公主了。”
李婉若将眼底的阴鸷收起,回以疏离的笑容:“无妨,单大姑娘果真承了将军一身武艺。”
楚元皓见状,跑下了观台:“公主,我与你一同作战!”
李婉若看着他,左手默默抚上腰。
“在场的可都是女子,小侯爷莫不是要欺负我们?”单秋燕插话。
马球比赛没有明确的分男女,但这场上的确都是女子,楚元皓突然加入倒显得突兀,若是赢了,传出去只会叫人说赢得不光彩,可若是输了,那便是连女子也不如。
褚清歌这时骑着马跑进场,右手持着马球杆。
早在发现李婉若会输时,她便和长公主请示,得到应允后去换了劲装,这是湘儿拿来以备不时之需的,褚清歌穿着刚好合身,就是下摆微长,但不足挂齿。
还有一处...就是这胸前空荡荡。
褚清歌发现李婉若捂着腰的手,一下子便看出来她方才扭到了腰:“公主,接下来我替你打。”
李婉若有些犹豫,但腰上传来的疼痛叫她无法在坚持下去,要怪也只怪她刚才并未热身便着急上场。
“我的轻功公主是知道的,这玩意和马术几乎同理,你且放宽心。”
不等李婉若同意,褚清歌便下马,走到李婉若跟前伸出了手:“信我。”
半晌,李婉若点点头,握上她的手,下了马。
单秋燕认出了褚清歌,嘲讽道:“这不是公主身边病恹恹的侍女吗?也会马球。”
褚清歌笑了笑,好看的眼睛弯了起来:“会些。”
“哼,一会可别哭便是了。”
“那还请单大姑娘手下留情。”
待人都归位后,公证官一声令下,马蹄跃起,泥土飞溅。
褚清歌手举球杆,一双眼睛警惕地注意着周围人的位置,她虽失了先机,没有抢到球,但却时刻和球保持着一杆的距离。
单秋燕见她紧紧跟在身后却又跟不上来,只当她马术不精,根本没把她放在心上,她把球传给同伴,自己则驾马快速奔向球门。
“传给我!”单秋燕到达敌方球门前后,朝着正在运球的同伴大声呼喊。
场下,湘儿搀扶着李婉若想要去上药,但后者却停下了脚步,目光被场上那英姿飒爽的女孩所吸引。
她穿的是她的衣服。
那人一袭白衣劲装,长发被简单的束起,一脸地认真,倒是和往日大不相同。
“没想到她还有这样的一面?”李婉若道。
湘儿疑惑道:“她这时怎地不发病昏倒了?以前莫不是装模作样,博取同情?”
李婉若收敛了笑意,略带不悦之色:“湘儿,谁没事好端端地会发病晕倒?”
湘儿没再说话,只觉得李婉若面对这个人时,以往的聪慧顿时都消失了。
“秋燕!接球!”说话的人挥舞马球杆,将球朝着单秋燕的方向打去。
单秋燕勒住马,等待着马球落地,却不曾想,褚清歌出现在了中间。
令单秋燕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褚清歌松开缰绳,以马为跳板,整个人轻松跃起,同时,她挥舞球杆,来了一记回马枪。
就在众人还未晃过神来时,她已经将马球击到了队友的马下。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潇洒自然,若她不是女儿身,想必场下的姑娘们都要为她倾心了。
此时,一直观望没有说话的长公主开了口:“皇嫂说的果真不虚。”
她的侍女回道:“只是没想到她能演的这般好。”
李婉若自然也注意到方才褚清歌的动作,嘴角不禁扬了起来。
“喂!接球!”
褚清歌听到后,一边驾马一边看着球飞起来的轨迹,在单秋燕拼命追赶来的时候,她挥起马球杆,动作毫不拖泥带水。
“红方,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