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的身体渐渐好转,可惜她就像是李婉若养的一只金丝雀一样,关在锦华楼里,有容时照顾着,衣食无忧,却没有自由。
容时也是心疼她的,整整三日,连门都出不去。
这日,阿七坐在窗边,无神地望着窗外街道,车水马龙,她总喜欢在无聊的时候发呆,毕竟在南宫中也没有旁的活动了,也就只有那一架不知多少年的秋千了,木头都有些腐烂。
她手中捏着容时昨日采的小花,掰着瓣数着:“李婉若放我出去...李婉若不放我出去...”
容时推开门,远远听见阿七嘟囔着李婉若。
天呐!主人还男女通吃!
他咂咂舌,拿着一个圆形的物件走了过去,这是他让黄钟从阳律成员中拿来的好玩意,听说阳律中有人是机关大师,这个机关锁正是解闷的好玩意。
他研究了一番,没有打开这个东西,若是阿七解开了,他定要带阿七去阳律那边好好嘲笑一番。
阴律、阳律彼此不互通,所以若非有任务,不然是没有机会认识的,容时机缘巧合和黄钟认识,听说阳律那边嘲笑他,说阴律都是女人,实际上是在嘲讽他不阴不阳。
真是一群目关短浅的糙汉子。
“阿七,看我给你带来什么好玩意~”容时快步走过来。
阿七闻声回头,还没有反应过来,仍是处于放空状态,一对眸子看起来空洞无神,那抹蓝色也染上了尘埃。
容时:......天呐!都给孩子关出毛病了!主人好狠的心。
小厮敲响房门,说道:“那位大人来了。”
容时应了声,掐了掐阿七长了点肉的脸蛋:“等着吧,我去给你想办法。”
阿七愣了一下,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容时便已经小跑出去了,而她手上多了一个圆形的小玩意。
还是那个包厢,容时哼着小曲,扇着扇子,悠哉悠哉地走了过去:“哟,湘儿公子今日的打扮实在俊俏,不如奴家为公子弹奏一曲?”
湘儿狠狠地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就不能有些男子气概?”
“男子气概?”容时指翘起兰花指向自己:“那种东西,我不稀罕。”
湘儿自觉与他没话说,索性闭上了嘴,把人引了进去。
进了屋,李婉若正从怀中掏出一袋银钱递给身侧的人,那人是锦华楼的妈妈,拿了钱掂了掂,感受到沉甸甸的重量后,笑得褶子都挤在了一起。
妈妈正打量着李婉若,湘儿一眼便瞧见了,骂道:“瞅什么瞅!瞎了你的狗眼睛。”
妈妈吓了一跳,眼神飘忽:“我就是瞧着公子长得标致,像女子似的~”
湘儿脸一黑,刚想骂人,李婉若开口制止了她:“放在你这的人,烦请继续照顾。”
妈妈乐呵道:“大人放心,容时屋里的小丫头我们都按照您的要求,每日吃的都是最好的,我们也绝没有冒犯到她,到现在面儿都没瞧见过。”
“做得好,你先退下吧。”湘儿说到。
“哎哎!咱这就走!”她扭着丰腴的腰,转身离开,临走前朝容时抛了个媚眼,引得容时一阵恶心。
容时并不是卖身到这里而是主动来的,来了没多久就盖过了那些女子,成为了锦华楼头牌,又有了这么个大客,每月定时来送钱。
前几日又送来了个小丫头,虽然不知道身份,但都无所谓了,只要给钱,什么都好说。
容时坐下,小声道:“主人,你根本没必要给她钱,阿七都是我照顾的。”
李婉若道:“借用了人家的地方,理应付钱,更何况,本宫不缺钱。”
容时心道:这话倒是没错。
容时眼睛一转,旁敲侧击道:“您今天怎么突然来了?是要对阿七有下一步的处置了吗?”
“是,不过...”
李婉若招了招手,湘儿递上来一木盒。
“这是何物?”容时打开木盒,里面是一排排的瓷瓶塞满了整个木盒,约莫有有三十瓶。
“南吕做的,说是可以改变人的瞳孔颜色,不知是何原理,总之不过她那套易容的手法。”
“喔!原是如此,那我喝了能变成蓝眼睛吗?”
李婉若抬眸,嘴角微扬:“你可以试试,只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抗过小黑的毒液。”
小黑是林钟养的那条毒蛇。
“主人,不必了。”容时合上盖子,憨厚一笑,他想到什么,欲言又止。
李婉若看出了端倪,命令道:“有话快说。”
“您要不要去看看阿七,天天被关在屋子里,都要失心疯了,今日我瞧着她一个人坐在那窗户边,嘴里念叨着你的名字!那个忧愁呀!。”
李婉若到底也不是个狠心的人,只是阿七的身份还没打探清楚,一个不清不楚的人,她断然不会放在身边。
只是......
“她念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