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清趁她手劲微松,挣起身,从茶几上拿过一个拆封的快递纸盒,举到身前,示意她把烟掐灭到里面。
她这个为了空气清新、屋子整洁而着想的举动,看在谢荧眼里就成了示好的行为了。
那人扬起手,偏头寻找她的唇,吻了过来。
纹清用纸盒隔开两人的距离,依旧没好气道:“你还没说清楚呢。”
谢荧挑了挑眉:“还需要说什么?我不是已经说清楚了么,这只是公事而已。”
“可是她为什么跟你那么亲密?还说你去哪她就去哪。”
谢荧冷哼一声,把烟按灭在纸盒里,并双手搂紧纹清的腰,好以整暇的注视着她,把她看得无处可躲,缩进自己怀里才作罢:“还能为什么,无非想表现得和我关系匪浅,让人以为深辉和华诗还是最紧密的合作伙伴啊。她前脚坐上我的车,后脚照片就出现在热点新闻上,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纹清闷声道:“那她为什么不去找你弟弟?”
谢荧嗤笑:“和我弟弟有关系是什么好事么?和他出入一个酒店,只能成为难以洗脱的黑历史。如果我弟弟追你,你愿意么?”
纹清抿了抿唇,故意唱反调:“愿意啊。”
“真的愿意?”谢荧把她放倒在沙发上,双手挠着她的痒,以示威胁:“你图什么?”
纹清笑得喘不过气,整个人像干涸的鱼一样,不停甩动着尾巴:“我图他的地位,名气,还有数不完的钱。”
“是么。”谢荧神色莫测,眼睛里多了一分压迫感:“如果你真的想要这些,我也可以帮你实现。”
纹清笑容骤敛,紧接着一丝恐惧从内心深处渗出。
这是不是一种交易?如果她答应,她们的关系就不能掺杂任何感情。如果她真的得到了想要的一切,是不是往后那人就可以毫不留恋的抽身,而她还不能产生丁点的怨恨。
可是,她本就不对这段感情有长久的奢望啊。
谢荧是什么样的人,自己又是什么样的人,仅仅就靠一段幼时的相处,就妄想着成为独一无二么?
恶魔还在耳边低语:“纹清,相信我,好么?”
纹清偏过头,不知道该做出何种反应来。
“你不喜欢我么,难道我们在一起,就只有你吃亏?”那人吃吃轻笑:“我年纪可比你小,你才该对我负责。”
纹清真是被她这席歪理闹得啼笑皆非,但她还是硬起舌头:“我还没准备好,下次好么?”
“下次?”谢荧坐起身来,连冷哼都无力可为:“我又不是要吃了你。”
纹清自知很对不起她,主动上前搂住她的脖子,把脸贴近她的颈侧摩挲着:“下次我就准备好了,你看今天这么晚了,咱们好好睡一觉,用最饱满的精神迎接明天的工作。”
谢荧被她蹭得没了脾气,但欲求不满,总还是要给点脸色的:“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用话敷衍我,明明就是你欠我的,还要我求着你。”
纹清脸色通红,遥想当时在村子里,自己把她骗过来的事,确实有些不厚道。
她凑上前去,主动吻住谢荧的唇。
那人先时还静静不动,享受对方生涩的挑动,后面便反客为主用力地压了过去,两个人在沙发上缱绻良久。
直到电话铃声响起,谢荧终于收了攻势,接起电话。
想是那头说了什么,她迅速起身来到了窗前。
“真被拍到了?”
得到对方肯定的回复后,她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别让他们查到监控,我明天会回公司解释清楚。”
挂掉电话的谢荧情绪明显低落了起来。
纹清没了她的相贴,只觉得全身越来越冷,她拉好衣襟,慢慢来到谢荧身后,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带着点胆怯的后怕:“怎么了?”
谢荧摇了摇头:“没事。”
纹清抬起手,抚着她还有些濡湿的发顶,温柔的轻哄:“是工作上的事么?”
谢荧仰头看到她担忧的样子,不觉一笑,她侧过身把自己靠在她的怀里:“是我的继母,她一直在派人跟踪我。”
纹清心内一紧:“为什么?”
谢荧感受到她身体的僵硬,冷道:“怎么,害怕了?”
纹清连忙解释:“没有,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危。”
“安危。”谢荧微眯了眼,抽身观察着她的表情:“你是怕我影响了你的安危吧?放心,那个女人只是怕她儿子在老公面前失宠,所以想挖出点我的负面消息来,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呢?还是你觉得你会成为我的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