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再次回到忙得不可开交的状态，在运营平台的同时他还抽空把驾照给考了，沈研佩服他的毅力和规划，心想上辈子他能创业成功是有理由的。

他们去云南旅游的这些天，张一志的直播事业蒸蒸日上，他明天坚持对着观众侃两个多小时，渐渐也留住了一些固定粉丝。大伙都爱听他的相声下饭，张一志慢慢断了假期出去玩一趟的念想。

郁清看中张一志的潜力，本想把他签到砚清旗下，开一个专栏推广小说，不成想张一志考虑过后拒绝了。

“对不起啊，郁清哥。比起赚钱，我更想自由地点评小说，有了合同束缚后我就没法对观众保证我的公正性了。”

如此天真，如此任性，如此……潇洒。也只有这个年纪的青年人才会毫无负担地说他不要金钱，只要理想。郁清不愿破坏他身上这层干净的特征，随他去了。

身边的人都在干活，沈研想起告别时季长云给他下的战帖，任劳任怨开始码字。

回归巅峰状态的季长云相当恐怖，沈研更新六千她就补八千，沈研追更一万她就陪一万二，僵持几天过后沈研意识到她这是变着法催更，于是他揉揉酸疼的手腕，举白旗退举全勤榜榜二，不再和她卷字数。

回归正常更新速度的第三天，季长云给他打电话：“沈研，有没有兴趣带个新人？”

季长云对新人总是有无穷的耐心，上辈子沈研也被她捞过。

“有，你详细说说。”沈研还没收过徒，觉得很新鲜。

“他在新晋榜榜一，是个好苗子，就是年纪太小，脾气臭。我问他需不需要我给他提点建议，他说‘只有月票榜第一才有资格教我’，现在月票榜榜一不就是你嘛，这小子拐弯抹角点我呢。”季长云倒不觉得被冒犯，她心大，只觉得好玩。

沈研相信季长云的眼光，当即发了条私信给那位笔名为“杀你只须一枪”的新人。

从笔名就能看出一股中二味，沈研简称他为一枪。等待回复的期间，沈研去翻了翻他的文。

一枪写的是克苏鲁后宫文，书名为《触须？鳞片？还是眼珠？》，两个大热题材意想不到地糅合，估计读者也是看它猎奇才会点进去看。

剧情还不错，抽象得合情合理，整体风格荒诞怪异，值得一看。

直到下午七点，一枪终于回消息了，他问：“你能把我教成月票榜第一吗？”。

真是个狂妄的家伙，沈研的回复同样狂妄：“不能，月票榜第一只会是我。

一枪大概是被震住了，过了几分钟才回消息：“没事，我肯定比你年轻，我才16岁，把你熬走我就是第一了。”

沈研被他孩子气的话看笑了，怪不得这家伙7点后才回复，原来是因为高中生放学才拿得到手机。他慢悠悠打字告诉一枪：“我也就19岁，你准备熬多久？”

这次一枪很久没回复，接近八点时他发来消息：“我去查了资料，你居然真的没撒谎，我还一直以为三月一是个老头呢。唉，还要不要待在砚清呢？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还是找个能成为月票榜榜一的地方吧。”

沈研把一枪这种中二少年的心思吃得透透的简简单单回他个“你怕了？”，立马激起了他的好胜心。

“哼，三月一！那我跟着你学学怎么写小说，把你本事全学会了再把你榜一给抢了！”

“那你现在该叫我什么？”

“哎……师傅师傅师傅！这样总行了吧。”

沈研越看越觉得有意思，把他方才想到的几个建议发给一枪。这小子虽说脾气臭，虚心求教这点倒是做得不错，按沈研说的改过后还会再发一遍给沈研看看效果，如果还是写不出效果，他还会多次返工用心琢磨。

沈研体会到了季长云同款教徒弟的乐趣，如今的砚清不仅需要他和子禾扛台柱子，更需要新鲜血液的注入，有了他们才算抓住了未来。

这徒弟一收，自己应该也算是替郁清减负了吧，沈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