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敏赶紧扑到她怀中撒娇。
“阿娘,敏敏知道错了,您不要生气。我大元疆域辽阔,敏敏一路慢行,如今才走遍各省,绝不是故意不回家的。就如爹娘日夜念着敏敏一般,敏敏也是时常挂念着你们的!”
王妃见惯了她这副样子,本想揭穿她不过就这一刻能装一装,过后还是我行我素,但到底许久未见她,心中怜爱尤甚,只是轻轻推了推她的脸,故作嫌弃道:“还不起来?刚回来成什么样,也不怕人笑话!”
笑话就笑话吧,奏效就行,赵敏向来不在意手段。知道自己过关了,她听话地站起来,退到一旁垂手而立。
汝阳王这才关切问道:“敏敏,怎么回来也不先派人通传?正好今日的菜都是你爱吃的,我已命厨下准备了,你再等等,一会儿就好。”
如他所说,热菜热汤很快就奉上来了。赵敏其实不饿,却并不想扫兴,与父母一同在圆桌坐下,边吃边回答他们所问。
一夜很快过去。久违地在王府中醒来,赵敏竟觉得有一丝疲惫。看了眼天色,她起身用过早饭就往显荣堂而去。
察罕特穆尔独自在书房中,看到她来毫不惊讶。
“往日你倒是起得更早,可是昨夜睡不安稳?”
赵敏一愣,含糊道:“许是昨日赶路太累了,这才贪睡了会。”
汝阳王又问道:“那又是为何一起来就来找阿爹?”
“哥哥近来可有写信回家?”
“有过几封。他在偏远之地,我嘱咐他勤写信,免得遇到难处了家中也不知。怎么,你在外边遇到他了?”
“是。我在杭州见到了哥哥。”
听到这话,汝阳王大为吃惊,他猜测女儿此时回来是有要事,但没想到竟与库库特穆尔有关。赵敏一看他神情,便知库库特穆尔所为全是他自己的主意。
她继续道:“哥哥说是您遣他去的,阿爹,您可知他在杭州做了什么?”
汝阳王脸色霎时铁青。
他怒道:“难道那混账真敢对朴怜花下手?他不怕掉脑袋吗?”
赵敏终于忍不住追问道:“阿爹,如今朝中势态究竟如何?哥哥对太子极为不满,您可知这其中缘由?”
汝阳王长叹一声道:“此事恐怕还要从四年前,陛下任命四方行枢密院使一事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