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茉无奈的笑了笑,“姨姐,玉竹不是那种人,我信她。”
其实上次,姜彩霞来闹过以后,小夫妻两个早就敞开心扉了,谷茉不担心方玉竹会怎么样,就是怕姜家又会闹什么幺蛾子。
严秀娥一听这话,想想也是,自家表妹是个老实心善的,万不得会做那被人戳脊梁骨的事情。
其实这娶平妻自古就有的,但是即使在那些朝臣大官的家里,都是很少见的,因为这娶平妻是人所不齿的,更是每家当家主母最为痛恨的事情,这平妻与正室平起平坐,比小妾更让人恨。
严秀娥宽慰了谷茉好久,又担心自家的三个孩子,所以不到下午,就挎着自己的针线箩回去了,顺便还嘱咐谷茉,明天去桃枝家帮厨。
谷茉在家里越想越生气,跑到厨房里面拿出一块五花肉剁起来,菜板子被剁的砰砰直响,好像那块五花肉就是姜彩霞。
方玉竹跑到村长家里把之前商量的事情说了一遍,起初村长还有些不乐意,觉得每人教五十文学费太贵了,可是后来知道方玉竹一天能挣几百文也就点头答应了,说改天有空就把村里人集中起来把这件好事公布了。
把这件事情落实以后,方玉竹又带着归安去了王牙人家里买田,因为想着自己家耕种,现在银子也不是很缺,就让王牙人挑了几块离家近的良田,以每亩三两银子成交,一共买了三亩。
等两人风尘仆仆的到了家门口,就听见自己院子里面惨绝人寰的剁肉声。
归安搂着方玉竹的脖子,被这声音吓得一个激灵,“母亲,这,这是啥声音啊?”
“我也不晓得,咱们进去看看。”方玉竹咽了咽口水,皱着眉头把院门推开,看见院子里面整整齐齐,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顺着声音找去,好像是从厨房里面传出来的。
谷茉并不知道方玉竹和归安已经回来了,一边剁肉一边碎碎念。
方玉竹轻轻推开厨房门,就看见谷茉在奋力的剁肉,那凶狠的模样,这肉怕是要剁成泥了,方玉竹轻轻的咳了两声,小心翼翼说,“媳妇儿,我们回来了。”
谷茉太专心,压根没听见这如同蚊蝇一样的声音,方玉竹只好把归安放在地上,怕被他娘的菜刀误伤了,自己则是上前两步,一把抓住谷茉挥舞的手,“媳妇儿,你咋啦?”
“啊!!!!”谷茉被这突如其来的手抓住,吓了一跳,尖叫过后扭头看见是方玉竹,才放了心,呆呆的回答说,“我没事。”语气虽然平静,可是那委屈的小表情早就出卖她了。
方玉竹看见这样的谷茉,心里微微抽痛,自己不过是出去了半天,媳妇儿怎么就受委屈了,方玉竹把谷茉手里的刀接过放在菜板上,才柔声问,“谁欺负你了?”
归安一看菜刀被方玉竹夺下放好,也从厨房门口跑到谷茉身边,抱着她的腿蹭了蹭,糯糯的说,“娘,你怎么了啊?”
被相公和儿子这样一关心,谷茉本来就有些委屈,现在顿时眼泪哗啦啦的往下落,声音带着哽咽道,“家里来了媒婆,说是有姑娘要嫁给你当平妻,呜呜..”
方玉竹没见过谷茉掉眼泪,一瞬间心疼的厉害,也不顾归安在身边,一下把谷茉抱在怀里,声音略带柔声的安慰道,“傻媳妇儿,我这辈子只认你一个人。”
归安虽然不懂平妻是什么,可是看见娘哭的伤心,小嘴一撇,也跟着哭了起来。
“我,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就,就是气不过。”谷茉被方玉竹这个温柔怀抱感动到,虽然眼泪不再淌了,可是声音还是抽泣着,听见儿子也哭了,谷茉赶紧弯腰把归安抱在怀里。
方玉竹抱着这一大一小,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有些欢喜有些心酸,欢喜自然不用说了,心酸的是,自己居然让娘子受了外人的委屈,随即闷声发誓道,“媳妇儿,你放心,我方玉竹这辈子要是敢另娶他人,就让天打雷劈劈死我。”
谷茉的脸上还挂着泪,一把捂住方玉竹的嘴巴,摇了摇头,“相公,我相信你的,你不用发毒誓,我只是气不过,那个姜家的姑娘,为什么非要嫁给你?”
归安把脑袋藏在谷茉的耳朵下面,软软的,香香的,不由自主的就闭上了眼睛。
不说还好,一说方玉竹就有些无奈,不过是些青梅与青梅各自天涯的戏码,但还是老老实实给谷茉说了一遍。
听完那狗血又俗套的故事,谷茉的心里越发不是滋味,自己错过她那么多的过去,犹生出一种重重的挫败感,只想着以后,一定要和方玉竹好好的,要在未来的日子里面,和自己喜欢的这个女人好好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