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人凰全身血液都有种抑制不住的沸腾感,她有一种预感,待会儿可能会发生一些特别刺激的事情。
易道暹前脚踏进屋内,李人凰后脚就屏退众人。
待大门合上,屋外的人影退向远方,她便迫不及待地走到了床边。
一转身,易道暹没动,站在不远处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
这人什么毛病?
这么喜欢斜眼睛,迟早有一天变成大聪明!
李人凰闷了一肚子气。
晾了半天,见人还未动,她便呵道:“过来!”
易道暹轻曳曼步,走到近前。
“皇上这是要做什么?”
“嗯?我要做什么你心里没数吗?不对,别倒打一耙,分明是你带我来这里想做些什么!”李人凰边说边解开四周吊起的床幔,把轻薄透明的纱帐放了下来,罩住了整个床榻。
易道暹笑笑,抬手拨弄了两下轻纱,波纹从一侧轻漾到另一侧,如缭绕的云雾一般。
“快点,老实交代!”李人凰脸红,心理性的口渴让她咽了一口唾沫。
易道暹瞧了瞧她自己的手指,有些纠结地皱了皱眉,随即握成拳头,又瞧了瞧,这才舒展开。
“你想做什么?”李人凰心慌了,往后一退,被床沿绊了一下,跌坐在床榻上。
完了。
她紧张地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一下一下,咚咚的,如闷雷,震得她心间发颤。
“脱了!”易道暹冷冷地看她,命令道。
“脱什么?”李人凰又咽了口唾沫,气势散了个干净。
“皇上觉得会是什么呢?”易道暹反问,伸手把她推到再床榻上。
“那你也脱!”李人凰不想坐以待毙,伸腿去夹对方的腰,想把她勾过来,一时也顾不上姿势雅观不雅观了。
哪成想易道暹一闪身顺势抓住了李人凰的脚踝,然后拔去了她的靴子,褪去了她的袜子。
“等一下。”李人凰心理涌起了不好的预感,边喊边挣扎起来。
“别闹。一下就好。”易道暹左手捉住她光滑的脚丫,右手握拳,曲起食指中指,狠狠地抵住她脚底板的中心压了进去。
“啊啊啊啊!!!!”李人凰痛得差点背过气去,控制不住的发出一阵惨嚎。
“你混蛋!”
“啊啊啊!错了错了!”
“朕错了!朕不试了,朕有碍朕有碍!”
“松手啊!呜呜呜呜......”
“你说得对,呜呜呜,朕再也不敢了。”
李人凰边说边哭。
易道暹压根不理会她的求饶,照着脚底板的各个穴位依次按压了过去。
有的疼有的不疼,但总体来说就是很疼,疼得李人凰直掉眼泪。
李人凰疼得完全没力气爬起来,不然她非得去薅易道暹的头发,此刻她只能把痛苦发泄在被褥上,按了不知多久,可能也就几分钟吧,但对她来说是十分的漫长。
易道暹放下她的脚丫,冷漠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赶在她起身前,除去她另一只脚上的包裹如法炮制地再来一遍
“不要!朕,朕求你了,了。”李人凰声音都抖了起来,就差哭成泪人了。
是真的痛,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痛。
又过了漫长的几分钟,易道暹按完脚底板又捏了捏小趾外侧的至阴穴才放过了她。
“还要再试吗?”
“不试了。”李人凰无力地瘫在床榻上,久久无法回神。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狠了,她一开始就不该抱有旖旎的想法。
朕有罪。朕认了。
“皇上的身子很差,不光是中毒的问题,肝脾等脏器都不好。平日里还是多见见御医,明白了吗?”易道暹语气冷飕飕地说道。
李人凰用衣袖抹了抹眼泪:“明白,朕晚上就宣御医。”
易道暹叹了一口气:“小女并非有意为难皇上,只是希望皇上能多爱惜自己的身子。”
朕哪里不爱惜身子了?
李人凰要冤死了,但她现在完全不敢顶嘴,怕易道暹冷不丁地又给她上一遍刑,只说:“朕记下了。”
“是吗。”易道暹的声音变轻变慢,她俯下身子,凑近了泪痕未干的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