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红了,被忱鸯看到,大步上前,只是逐渐靠近她,都叫她身软,知道该躲开,却霎时大脑空白,动不得脚步。
她上前,唇瓣凑她耳边,低声道:“我偏不听话,你如何劝我?”顿了顿,低笑着叫她,“阿姐?”语时,阿姐这个字眼,被她咬得特别重。
就是故意刺激她的,因慌张而杏眸闪烁,红唇微翕,低斥道:“放肆。”晋王却不怕她了,故意戏她,“如何是放肆?阿姐教教我。”
听得顾婤情思混乱,慌乱无措,金鼎内燃着香,氤氤氲氲,越发的昏沉,越发是热。
忱鸯只是恼她忘却那晚之事,所以故意提起,却想不到她反应这样大,脸都红了。
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站在她跟前,欲言又止,支吾片晌,有些别扭道:“你却不是我阿姐?唤你声儿阿姐,如何,如何……”
双颊的红晕,一缕一缕,堪堪勾到耳边,忱鸯原是想说“如何脸红害羞”,也不好意思继续将她戏弄了。
自己也羞得脸红。不管自己是忱鸯也好,晋王也罢,都不曾唤过她阿姐。头一次叫她阿姐,很不习惯,别扭又害羞。
一时无措,又一时兴起,想到那晚她红唇凑过来,忱鸯也想戏她一戏。
踱步逼近她,眼神盯着她,窃笑她将会做出怎样反应。她后退,跌坐在榻上,忱鸯下意识抬手,欲待扶她一扶。
被她抬手挡住,不小心纤手碰触到忱鸯心前。
软绵绵的。两人皆是一愣。
这时李妩玄进来,喊道:“时辰不早了,该往老夫人处,参加宴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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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过生辰,忱鸯须去。进宫以来,她一直在顾婤寝殿外当值,很少跟丞相府的人见面,这次是家宴,老夫人,容氏都在,真怕自己的身份被识破。
来到殿宇内,中间一张食桌,长方形的,皇上皇后并坐在上位,着常服,子女们两边列坐,王爷们在左边,按照主次分别是长子太子苏显敢,次子晋王,容氏的两个儿子。右边是公主,分别是长女顾婤,以及容氏的两个女儿。
窦慎严苛,却很是疼爱次子,宴会上,在皇上跟前言次子贤,这么说,也是真心喜欢,再则,次子就要回封地了,为娘的怎会不想念,又想到自己亏欠于她,导致她性格失常,现在,她如正常人一般,也肯出门了,也肯读书了,甚至帮助皇上出谋划策,窦慎怎不喜,怎不感慨万千。
这般思量着,眼泪便落下来了。皇上在旁说道:“哭什么?”皇后边哭边说:“晋王下个月就回封地,我怎不想念。”皇上在旁安慰,皇后只是说:“你让她就在上京吧。”皇上安慰说:“晋王已束发,该回封地了,这是规矩,你若想念,咱们闲暇时,到封地瞧他。”
忱鸯不想在京师,皇上着她回封地,她毫不抱怨,越是这样,窦慎越是心疼,又哭起来。又有顾婤在旁安慰说:“想念二弟了,到封地看望便是,今日为祖母庆生,当开心,再说,难得咱们一家人聚在一起,好好说说话吧。”
皇上皇后,都偏爱晋王,这便让三皇子嫉妒起来。谁不知道,晋王原来就是个傻子。皇子当中,三皇子最自恃才华过人,他看不上大哥,认为只要大哥被废,自己就是太子,没想到,现在父皇喜欢二哥,他心内自是忌恨,尤其是想到,这个二哥原来还是个傻子,心内更加不服。就说道:“二哥去封地,难怪母后不放心,想到他从前行为。”
窦慎立刻阻止:“住嘴!”晋王疯癫,都是因为忱鸯那个孽种。况且,造成晋王疯癫,也有窦慎的错,再说,晋王如何,岂容这个庶出的说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