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大人们,梅姐姐今日不出门,所以嘱咐我将她的妹妹带来了,姿色也是我们这儿的头牌了,不过梅姐姐提醒我告诉各位,这姑娘啊,并非等闲之辈,脾气差得很,不愿意说话也不饮酒,还请各位好礼待着。”
“若真出了什么事儿,莫责怪奴才。”
天下的儿郎都喜欢那些不搭理自己的,一听说宋清梦的脾气不好,又面容甚美,更来兴致了,严册刚要起身,却被褚星河先了一步。
“孤倒要看看这是个多不能惹的主。”
“美人儿!”他将那扇子扔出,想要撩宋清梦的面纱,后者转身一手接住,转过来的时候,那面纱佁然不动,扇子被扔回来,褚星河接住,被荡的向后哨了一步。
就是这么个挑拨人的行为,竟然叫那些对宋清梦虎视眈眈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这美人孤喜欢,也算千金没白散,严大人看人的眼光属实好,今夜我们不醉不归!”褚星河扬声道,宋清梦见状,悄声走到他身边,温声坐在旁边,一言不发。
“小舅舅这亮相可是晚了些,险些叫我喝上头了呢。”褚星河搂着他的腰,带着人往自己腿上坐了坐,宋清梦有些不自在,依旧学着梅茹安教自己的那几个动作,攀了上去。
“殿下谦虚了,您那酒量,我要是再晚来几个时辰,只怕这一屋子的人都被你灌醉到话都说不出来。”宋清梦悄声道,怕声音太大,只得凑近人的耳朵。
他这不看便罢了,但眼下那些人依旧生龙活虎,不容得他到处张望,于是眼里尽是褚星河,竟然发现那人从脖子红到了耳根。
宋清梦轻笑了一声,生出了个坏心思,凑近褚星河的耳朵,轻呼了一口气。
眼前人腾地转过头,不可思议的盯着他,将要说出口的话尽数被封了下去,褚星河的眼里闪过一阵狠劲儿,仿佛他此刻只想将这人按在身下好好的亲上一番,其余什么都不重要了似的。
宋清梦没想到他的反应这么大,连忙转过头不再看他,给严册滴酒。
“殿下,这位姑娘可真是貌美,不过你觉不觉得,她和一个人有点像?”都彻此人,实在是不会找场合,褚星河正愣在原地,蓦地被叫过去,抿唇缓了半天,才知道他在说什么。
“嗯...你觉得同谁像?”看着宋清梦转过去的头,褚星河问道。
“少卿啊,你看那眉眼,若是没有胭脂水粉的,呜呜呜呜....”他话未说完,便被宋清梦递过来的酒堵上了嘴,那力道实在是猛,溢出来的酒洒了一地,叫都彻顿时手忙脚乱,没空讨论眼前的美人和谁像。
褚星河被他的动作逗笑了,连同身子在颤,宋清梦恼羞成怒,抬手拿起个糕点,塞进了褚星河的嘴里。
褚星河看着他,只觉得心生窃喜,把他又向上抱了抱,直到两人间的距离不过分寸,宋清梦别开眼,在他耳边重重的咬牙切齿道:“你快点儿,我严重怀疑你叫我来心有偏私,动机不纯。”
“我的动机何时纯过?”褚星河似笑非笑,见宋清梦当真生气了,这才向严册那边挪了挪。
“严兄,孤便不在这儿让你蛮猜了,今日便是掐着你来才来的,不过有几件事需要向你确认一下。”褚星河的声音不大,传到严册耳朵里却清晰无比。
不知是因为这烈酒,还是因为褚星河的话,竟叫严册在数九寒天的日子里,登时满头是汗。
“这这这...殿下,你看我能知道什么啊?我不过一届小官,刑部要是有什么事儿得找都大人,这御史也得找沈大人不是?”严册说道,宋清梦抬手递了一杯酒去,那酒就像是救命稻草,伸手便接了过去。
“是这么个道理不假,但是他们我都惹不起啊,所以有些话,只能在你这儿动动刀了。”褚星河眯起眼睛,抬起酒杯,“从哪儿问起呢,叫我想想。”
“那便先从支援西沙的账簿说起吧。”
他的目光顿时冷的可怕,严册只觉得呼吸声放大,皮肉软塌塌的堆下去,周围的喧闹全都消失了。
怦,怦,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