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陆霭和原青赶到咖啡店,却在隔间门口偶遇一位不速之客。
“你是原青?”
青年眉眼都透着冷郁,看向他的目光不善,漠然开口问道。
“诶,这不是那个……”
陆霭刚要说话,就被原青突如其来的敌意镇住,讪讪地闭了嘴。
“余程?你来做什么。”
原青略微垂头,冷冽的眸望向余程,语气不耐道:“有哥哥在的地方都不欢迎你。”
虽说比原青矮上半头有余,余程却丝毫不惧,向前一步直接迎上他的目光,冷哼一声:“他是你哪门子的哥哥?不欢迎我?你又是以什么立场说出这些话的?不过是同事罢了。”
“跟你有什么关系?”
原青一字一顿,着重强调、语言犀利,换得对面人的怒目而视:“你、已、经、出、局、了。”
见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架势,陆霭连忙缩到战局之外,偷偷给江至野发消息。
这算什么啊……新欢旧爱修罗场?
呸呸呸!什么新欢旧爱的,都赖原青天天给他灌输些有的没的!
陆霭晃了晃脑袋,试图驱赶脑中凌乱的想法。
原青的话无疑刺痛到余程内心最深处的伤痕,他双手微颤,忽然有些克制不住情绪,一把薅住原青的衣领。
“凭什么……凭什么他会对着你笑、凭什么他会牵着你……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站在他身边!”
原青刚想扯开他的手,便听到门把手转动的声音,随即摆出难堪的表情,委屈到眼眶微红。
“你做什么!”
江至野瞳孔猛地一缩,大脑来不及思考,身体已经先一步冲上前去扯开余程的手腕,转身将原青护在身后,一副护崽的模样。
联想到刚才孟竟思一阵声泪俱下的哭诉和指认,江至野眸光微冷:“余程,你讨厌我,大可以对我动手,何必伤害我身边亲近的人?”
据孟竟思所言,前段时间余程忽然找上他,提出想要与他合作,拍些原青的黑料,余程负责做幕后推手,让原青身败名裂。
在恨意支配下,孟竟思答应了他,于是便有了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说实话,江至野对他的话只是半信半疑。
他了解余程,这人心思细腻缜密,做事不留痕迹,既然找人做推手,就不可能再故意让孟竟思助理跑出来光明正大送人头。
所以伤人的事大概率是姓孟的自作主张。
不过,现在看来,余程对原青的敌意不小,而且这敌意……似乎和某个人有关?
难不成是情敌?
抑制住大脑的胡思乱想,江至野定了定神,再次看向余程。那人像是被他的话刺激到一样,呆愣在原地,随即痛苦地按住太阳穴。
“……亲近的人?江至野,你和他才认识多久,就亲近了?”
余程从头部的痛楚艰难挣扎出来,声音颤抖着嘶吼道:“那我呢?我和你认识这么久,我又算什么?”
“你觉得呢?”江至野冷笑一声,“我倒是想说,我把你当朋友的时候,在你心里我又算什么?向上爬的跳板吗?”
听到“朋友”二字,仿佛触及到他混乱思维中的某个关键词,余程瞬间变了脸色,可怜兮兮地凑上前想要拉住江至野:“小野哥,我错了。原谅我,求求你……”
江至野不想与他接触,下意识后退一步,直接撞在原青硬邦邦的胸膛。
原青顿了一下,随即双手环上他的腰,拉着他后退几步。余程来不及停下,前面也没有依靠,由于惯性重心不稳,直接跪坐在江至野脚边。
“你……”
江至野见他态度转变如此之快,心下疑惑,刚想问他又做什么,就被陆霭的一阵怒喝打断。
“你小子还想偷溜啊?”
余光注意到隔间门口鬼鬼祟祟的身影,陆霭目光移动,正好瞧见孟竟思探头出来,准备逃跑。
凭借之前拍戏积累来的经验,陆霭一个冲刺上去按住孟竟思的两条胳膊,将人反制在墙上。
他用力将孟竟思的脸怼到墙上,直到疼得他龇牙咧嘴发出怪叫,才恶狠狠威胁道:“就你害得我们小原青受伤是吧?我告诉你啊,这事可没完!”
一边是孟竟思撕心裂肺的干嚎哭喊,一边是余程伴着啜泣的喃喃自语,江至野只觉得头都大了。
“都安静点!”他实在忍不住吼道。
霎时,吵闹的二层瞬间归于平静,江至野喘了口气,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不远处,木质的楼梯响起“哒哒哒”的脚步声,他挣扎几下,脱离原青的怀抱,转身看到来人,终于松了口气。
他扫了眼楼下,询问道:“付柔!人到了吗?”
来人长发披散在脑后,白色衬衫外套浅咖色针织马甲,一袭长裙伴随不紧不慢的动作轻轻飘动。
她是这家咖啡店的老板,付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