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绝望地躺在那里像冷冰冰的尸体,双目涣散,浑身抖动。
不一会儿,他不满足现状,放开了丫鬟。
又扑上去。
“啊!”
“公子呜呜呜...”奴婢错了!
“强子,你怎么了?”
“打老鼠!”伴随着流水哗啦啦。
周强心烦意乱地应付着:“喔!”
看了一眼鼾声如雷的堂弟周雄,眉头皱巴巴能夹死一头苍蝇。
“吱呀”周家门开了。
“嗷呜!”狗子嗷嗷叫。
“遭瘟的东西!平时好吃好喝伺候着..”没听见夜猫野狗发情了,还不叫几声?..”
他拽着狗子的耳朵,骂骂咧咧,指桑骂槐。饶是狗子夹着尾巴,伏低做小,耙耳朵也没能让他消消气。
“啊!”
“啊唔啊唔..”
□□声愈发惨烈。
周强:“...”脸色愈发黑了。
遽然,清澈的木鱼声漫过来。
“咚咚”
“咚咚”
“咚咚”
隔壁却传来木鱼声。
一声又一声,声音悠扬又圣神。
周强得意地笑了,咒骂道:“看你小子嘚瑟到几时..”
他拍拍身上的土,施施然回屋了。
“咚咚”
“咚咚”
“咚咚”
陆臣这边的木鱼声不高不低,不紧不慢。
耳尖颤了颤,收不到奇怪声音后,少年收起了木鱼,上床睡觉。
至于木鱼,自然是原主的东西。
本来还想着自己心绪不宁地时候,敲敲木鱼也好,没想到木鱼用来静心凝神方面还颇有效果。
翌日,陆臣到学堂时,九儿姑娘倒是没怎么搭理他。
少年发现九儿姑娘的脸很白,比墙灰还白。
即使敷了几层粉,也掩不住眼底的青黛,以及满眼红血丝。
此刻她正在呼呼大睡,没有往常那般盛气凌人。
“哈切”“哈切”身上的脂粉气儿依旧很重,呛得人眼泪直流。
“看什么看?”
“再看剜了你的眼睛..”
两个丫鬟很凶悍,拿着刀子比划出一个割脖子的动作,甚至放下了幕席,隔绝了一众视线。
少年松开手,隐隐觉得有股熟悉的味道在鼻尖游荡,总感觉有点熟悉,一时想不通,随即放下了杂念投入学习中。
秋收后,天色愈发清凉,陆臣觉得该回去探亲。
只是在探亲前,他还想摆摆摊挣点路费,有几个铜板就行。
于是他又开始摆摊了。
他正在收拾家当,眼前这位老爷大腹便便,来回走了好几圈,光看不买,刚开始大家还争先恐后地抢人,谁知老爷笑眯眯,也不拒绝,也不答应,搞得大家面红耳赤,落了个没脸。
直到...,他停在陆臣摊子前很久,隔壁的大婶都开始碎碎念了:“陆书生,快动动”“有人来嘞..”
一副看笑话的意思。
陆臣放下手里的书,起身看向那副画,笑问道:“这位老爷很喜欢这幅画?”
老爷依旧笑眯眯,审视着画,看了一眼摊主,又看向画,手里的折扇停了动,动了停,似乎很有兴趣。
“这是鱼香草,全株有辛凉香气,主要呈现淡紫色,有提神、阵痛、利胆之效”
鱼香草也叫薄荷。
少年侃侃而谈,侧目看到隔壁摊主的狗子,又描补了一句:“若是被蜂虿螫伤,可用此草敷之;若是火寄生疮如灸,火毒气入内,两股生疮,汁水淋漓者:薄荷煎汁频涂。若是瘰疬结成颗块,疼痛,穿溃,脓水不绝,不计远近:薄荷一束如碗大(阴干),皂荚十挺(长一尺二寸不蛀者,去黑皮,涂醋,炙令焦黄)。捣碎,以酒一斛,浸经三宿,取出曝干,更浸三宿,如此取酒尽为度,焙干,捣罗为散,以烧饭和丸,如梧桐子大。每于食前,以黄芪汤下二十丸,小儿减半服之。”⑸
陆臣还从书箧拿出干薄荷,示意他闻一闻。
“刺啦!”折扇收,挡在跟前。
老爷笑道:“就他们了”
“小伙子,你这画真别致,人家画画都是花鸟山水,你怎么都是一些药材?”
上面还附带了药材的疗效和图样,确实有点新意。
“旺财!”
“哎!老爷..”
只见一个中年男人从不远处跑过来,来到陆臣摊前。
老爷大手一挥,豪气道:“老爷,我今天心情很不错,把这些都买了!...”
一声令下,管家就掏出钱袋子付钱。
陆臣:“五副画,一共..五两银子”
少年面无表情,而隔壁大婶听到价格,咽了咽口水:“天书哟!比土鸡蛋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