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唱哪出?
当即整个二楼被她闹得鸡犬不宁,不少人探着脑袋往这边看过来。
这场面,这架势,任廖仞一个见多识广的老人儿都面子上有些遭不住,结果刚才对上她视线时,他似乎看到了杜杳月眼底隐隐约约的兴奋?
......这事儿很值得兴奋吗?
廖仞正想着,却听杜杳月又放出惊世骇俗的厥词来——
“邹应!你有本事偷人,你就别当缩头乌龟!给我出来!”
......好吧,捉奸这种事,是挺兴奋的。
果然,凑热闹自古就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很快,她的身后便围了不少人来,将过道堵得人满为患。
廖仞终于放心地笑了——就这场面,日本人想走也得好好耗一会儿了。
人群外有便衣跟他使眼色,廖仞借口如厕挤了出来。
二人在拐角处说话。
那便衣脸色不好,“廖主任,您猜的没错。日本人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咱们的人半路遭到了刺客的围堵,到现在还没过来。我担心张大宇那也不安全。”
廖仞一沉思,立马拍板安排,“集中人手帮忙兄弟们进城,但决不许被他们发现。”
“是否要分两个去张大宇那。”
“不用。”廖仞摇头,“张大宇那的人是从敢死队里抽的。两个人保护一个,总能撑住。这件事动静不能大。”
“张大宇那还有个姑娘呢......”便衣迟疑,又被廖仞打断。
“你脑子进水了?别人我不管,我就要人证张大宇站在国际法庭上!就算惨了废了,必须给我保住他的嗓子!懂了吗?!”他瞪着便衣,“还不快去!”
便衣不敢耽误。这一会儿功夫,人群中又发出一声惊呼。
廖仞进挤进去,却见杜杳月已经一把推开小泉庄所在的包厢。
而小泉庄正裸着,全身上下脱得只剩下打底短裤,正大喊责问她要干什么。
杳月才不管他,一下扑到周蕴文的怀里开始捶打他,口中念念有词,“好啊你!你这个混蛋!你偷人就算了,你还偷男人!你们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不然你们谁都别想走!!!”
周蕴文抱着怀里那个正在“恸哭”肩膀不停耸动的女人:
......不是,杜杳月这家伙其实在偷笑吧?
局面当即乱成一团。吃饭的人中还有记者,当即拿着相机就是一顿猛拍。
小泉的两个卫兵赶紧上去挡住不让拍,而群众纷纷上去拉架劝阻,实则都想多听会儿,于是只好拉偏架。
场面更是乱成了一锅粥,混乱中,周蕴文腮帮一痛。伸手一摸,有血,看样子是群众中某位义愤填膺的人士为了帮杜杳月报仇,趁乱抓了他一下。
“亚咩路!!!!!”
终于,也不知道闹了多久,只听一声极其凄惨崩溃的日语宛如一声惊雷爆发而出。
饶是跟在小泉身边多年的两个卫兵都没想到自己的主子竟然还能发出这种动静。
小泉庄咆哮着,“全都给我滚出去!!!”
时间也差不多了。
杳月闹得一头汗,小脸红扑扑的,跟周蕴文悄悄对视了一眼。正欲作哭闹状,随即便被周蕴文拦腰一抱扛在肩上出去了。
小泉庄的样子实在太狼狈,又没穿衣服,暴露面积太多,挂彩的地方不少。此刻再也走不成了,只好喊了医生进来医治。
他看样子真是气坏了,关门前还不忘指着杳月的鼻子骂道,“你给我等着,有本事别跑!我一定要让你进监狱!!!”
“碰”的一声,包厢门被关上了。
杳月这还喘气儿呢,却被周蕴文一拽。
他低声道,“笨啊,你还真要站在这儿让他抓?快跑!”
随即松开她的手就跑了出去。
杳月当即明白过来,大喊,“负心汉!不许跑!!!”
......这两个人,真是疯到一块儿去了。
廖仞无奈摇头,也紧随其后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