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外伤导致血块压迫视神经,或是脑部肿瘤、或眼外伤,也会影响视觉。要想正常看见物体,需要正常的眼睛、视神经和大脑皮层视觉部分的协调工作,缺一不可。
他用手支着前额,感觉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的熟悉,又是那么的陌生。
他知道自己肯定丢了很多东西,想要一双能看见东西的眼睛需要整个身体去配合,而他现在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完整的自己。
到了公司,陈飞给徐玲悦传了一份word文档,是节目最初的大纲剧本,她是素人嘉宾,配合工作人员即可。
内容还不是很完整,修修改改带完善,主持人那一栏还是空着的,也不知道这样一档真人秀节目会请什么样的主持人?
她今天下班早,时间还不到下午五点,她去附近蛋糕房买了一些甜品,到家的时候天刚黑,黄昏坠了下来,屋子里面黑漆漆的。
房间里面很安静,很明显,对方还没回来。
徐玲悦换上拖鞋,把甜品放进冰箱,然后给自己做了一顿很简单的晚餐。
想了想,她突然站起身来,身体沿着墙壁缓缓地走着,一只手也在墙上轻轻地摸索着,终于她找到了电灯的开关按钮,指尖轻轻用力向下一按,灯管细微的发出声响,室内顿时灯火通明。
灯管发出的声音对她而言是陌生的,所以这间房子里的电灯开关,她不知道具体在什么位置,不过自己床头的那盏小夜灯,每天晚上还是会安静的笼罩着那一方天地。
她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做呢?
徐玲悦自己目前也说不出个答案来,难道是怕那个大男人找不到回家的路,所以故意开灯照明吗?
真是好拙劣的借口,她自己都不愿意相信。
很快周谨言也回来了,他身上带着烟草的气息,这种味道让徐玲悦皱了皱眉,他之前是不抽烟的,甚至闻到烟味会让她想起不好的事情。
她还记得那人在自己怀里熟睡的样子,仿佛还是昨天发生的事情,可是面前的人早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周谨言。
看见客厅开着灯,他站在门口隔空与徐玲悦对视,后者当然不能给任何眼神上的交流,但是她能感受到对方灼热的目光。
“你在看什么?”
她直接大大方方地抛出疑问。
周谨言收回了目光,随后淡淡地说了一句:
“没什么。”
随后,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开电脑,查资料、看视频、完成着领导布置下来的任务。
徐玲悦也回到房间里,无力感充斥在四肢百骸,即使已经接受了对方把自己忘记这个事实,但是面对如同陌生人的他,徐玲悦还是觉得胸口绞痛。
其实更多的还是一种不甘心,凭什么忘记一切的人过得快乐潇洒,守着过去的人却是痛苦万般,这好不公平。
第二天,徐玲悦洗漱完走出房间,刚好碰见准备出门的周谨言。
他手指尖勾着车钥匙,白衬衣外搭长风衣,整个人显得身形挺拔。
“早上好,周先生。”
她面对对方的疏离,做不到像之前那样热情,毕竟三年前的他是对自己有爱的,现在的周先生看自己,恐怕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所以还是应该循序渐进。
听见她同自己打招呼,周谨言点点头,随即又想到这个动作,对方看不见,又低声应了一句“嗯。”
徐玲悦说:
“好糟糕,我上班可能要迟到了。”
她今天穿了一件软糯糯的白色毛衣裙,头发披在肩头,刘海长长了不少,遮住了前额,这样子看上去非常楚楚可怜,周谨言步伐顿了一下,才扭头看着她,狐疑的问道:
“你们公司上班时间这么早吗?”
他低头看着腕表上的时间,早上七点。
徐玲悦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
“今天是特殊情况,我们老板要开晨会。”
周谨言看着对方的脸,仿佛要从那上面看出什么破绽来,可是徐玲悦大大方方的抬着头,就仿佛再说:想看,那就给你看个痛快。
“好吧,那我送你去公司,你报一下地址。”
徐玲悦痛痛快快的说了一串地址,随即又可怜巴巴的说:
“可是我还没有吃早饭,我是低血糖,医生嘱咐我让我一定要按时吃早饭。”
周谨言眉头皱得越来越紧,他只觉得面前这个女人麻烦的要死,自己没有失忆之前真的会喜欢这一款吗?
他自己肯定是无法给出答案,只能按照对方的说法给出答复:
“徐小姐,那你想怎么样?”
“我想让你先带我去小区前面的早点摊,让我先把早餐解决掉,然后再帮我买一杯咖啡,热拿铁三分糖,不要奶泡,可以再单独买一盒比利时小饼干,我早上工作的时候需要摄入咖啡和小甜品,做完这些你直接把我送到公司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