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那时于付忱暗中资助于天文一张来宁城的机票,不然他哪里能快活逍遥这两年。
“哥,我这不是为了给你哄弟媳。”于天文心虚的堆笑时,两个壮汉保镖一左一右,架着“不省人事”的衣佳惠出来。
于付忱眉眼沉下,凉凉的瞥去一眼。
“哪一个?”
“……”
这还用的着问吗?衣佳惠虽然漂亮,小家碧玉柔柔弱弱的,但和江熙宁比,高下立判,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于天文这些年在国外生活,温柔淑女的、大胆豪放的、火辣娇媚的,什么样的都接触过。但都没有江熙宁给他的心动来的热烈和直接。
江熙宁不仅仅是漂亮,不管是骨子里娇而不媚、艳而不妖的气质,还是身上那种自由和不羁,她身上的每一点都十分的吸引他。
想到这,于天文对他哥哥突然生出了一丝同情。这些说了他哥也不会理解的。他哥在智商、能力、还有那张脸各方面都是顶配,唯独在情感上从不开窍。现在他好像找到原因了。
他哥啊,眼睛不行。
人家是不解风情,他是不见风情。
也难怪这两年爷爷安排的那些个门当户对的貌美世家千金,一个没成过。
“当然是画廊的主理人。”
于付忱插兜站着,不言不语,似乎懒得听他说话。于天文瘪瘪嘴不敢再说什么。
几人站在门口,引了不少吃瓜群众围观,不少人目不转睛的盯着于付忱,这男人长得太好看,只是目光和神情都太冷了,如同千年不化的冰山似的,离他十米远,都能被冻的一趔趄。加上几个壮硕如牛的保镖在一旁,大家只敢远远行注目礼,不敢议论。
于是话题便转向了被保镖架着的衣佳惠。
“这女的是晕过去了,还是搞什么行为艺术?”
“看着不像,哪有行为艺术和拖着囚犯一样的。”
“也是,看的我胳肢窝一阵疼。”
“哈哈哈,说的好像拖的人是你似的。”
“我才不会大庭广众被这么拖着呢,丢人死了。”
胳膊被架得生疼的衣佳惠,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都怪江熙宁,让她颜面尽失。
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的停在了画廊门口,肖易从副驾驶上下来。
于天文看着眼前十来万的经济适用车,不由瞪圆了眼。他是花了他哥不少钱,但他哥不至于穷到这种程度了吧。到了宁城整这么个小破车。
“哥,这车……”
很不配你诶。
于付忱抬了抬眉,“你的。”
“?”
于天文猛然看见自己那辆超跑的钥匙在肖易的手里。
“哥!”于天文欲哭无泪,他哥这是要没收他的新提的跑车。他还没约到江熙宁去兜过风呢。
“多说一句,”于付忱凉凉的瞥他一眼,“少一个轮子。”
于天文瞬间住嘴,他哥向来说一不二、言出必行、行必有果,但凡认定的事,不达目标不罢休。而且他最讨厌的是示弱撒娇。小时候每次于天文哭哭啼啼,铁定被嫌弃。
这次买画是真触到他哥逆鳞了。
“你刚刚说,是哪一个?我没听清。”于付忱压了压巴问。
于天文摇了摇头,把话悉数吞到肚子里。
他敢说吗他!
让他十一路车回去,这事他哥绝对做的出来。
保镖将衣佳惠塞进车里后,又将于天文请上了车。说是请,不如是是押,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
“小于总,去哪?”
“去……”于天文在如何处置衣佳惠上犯了难,他不知道衣佳惠家住哪里,如果是之前,肯定是带回家先安顿一晚,反正客房多的是,但他哥在。
算了,还是别在太岁头上动土了。
于天文思考时,一旁的于付忱突然开口,“送去宁城医院。”
于天文:“???”
于付忱:“你朋友好像喝的很醉。”
男人的话像是带着刀片,刺的衣佳惠后脖颈僵硬发凉,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层冷汗。医院,她才不要去医院,醒酒定会给她输液,就算不扎针,装醉的事情铁定瞒不住了。
计谋先是被江熙宁拆穿,现在又被中途出来的哥哥搅和。衣佳惠现在只能期待,于天文拒绝。
于天文这才想起来,衣佳惠喝了一瓶香槟到现在还没醒,平日里她滴酒不沾是个乖乖女,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话,也不会喝的那么醉。
多少还是有些愧疚。
眼下让她在医院解酒安置一晚,倒也是一个好办法。
“还是哥你想的周到。”于天文顺带夸了一波彩虹屁。
衣佳惠悬着的心死了。
于付忱颔首,又对车内的于天文说:“顺便看看你的脑子。”
于天文忐忑的心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