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恼怒低下头颅锐利窥视她,瞳孔里迸射出滔天震怒。
女子见势不对,看他当真生气,像颗柔弱生长的墙头草,急急忙忙收敛脾气,两只藕臂又依偎过来搂着他脖颈,娇娇软软说哄人的情话,说她的委屈,说她心底最爱情郎还是他,只是今日气昏头才动手,她不是故意想打人……
若殷稷不抬指抵在女子唇瓣,示意她噤声,她能用情话哄男人整整一夜。
殷稷觉着这女子心里定然是有点小心机在身上的,要不怎么能用这么聒噪的情话哄得他晕头转向,还有胆量做叛军贼子的细作呢。
殷稷眸色深深落在女子单薄身姿上,脸庞渐渐凝重起来,若她真是细作,她这样爱慕自己,男子抿唇,眸色犹豫不已,或许也……不是不可以策反。
女子最容易迷失在情爱里,为他所用,做颗物尽其用的棋子,说不定是她最好归宿,
毕竟给旁人细作,能有什么好下场,
他能留个全尸。
只要能让他拨开云雾弄清她背后主子用意,以及早点离开这破烂村子,
策反不为失捷径。
而且殷稷也了解,女子爱慕一个人哪怕眼底毫无卑微之色,但喜爱一个人,从那女子瞳孔里散发出来的点点喜悦碎光,是能窥出一二的。
这女子,确确实实是喜爱他,
但,殷稷脸色又开始变得难看了,他实实在在是不太想出卖色相了,真的很有辱帝王威容。
殷稷蹙起眉头,纠结不已,眸底瞳孔开始恍惚发散失去焦距,为难地想着什么。
屋子里烛火昏暗,半截的烛丝灯芯,缓缓燃烧着。
微弱的光晕里,小女人忽然身子微耸细小出声,打破了屋子里的寂静,
殷稷眉头紧锁,垂眸瞥她一眼,手掌危险地轻拍了一下女子腰身,
斥责,
“噤声。”
“夫君,”
女子听到他严厉语调,委委屈屈唤着他,咬着唇瓣支支吾吾,似有难以启耻道,
“绳……绳子忽然断了,”
“哪里来绳子?”
“安生睡,嗯?”
男子冷漠回她,没反应过来女子说什么。
“就、就是绳子呀,脖子上的绳子。”
殷稷皱眉,不耐烦低头窥她,用眼神质问这女子,又在作闹什么。
女子从炕褥里起身,身上穿着一件绣着牡丹花的红纱肚兜,面色酡红,晕晕染染,后面洁白光裸不带一丝瑕疵的脊背,在烛光微弱摇曳下,完美一展露在男子眼前。
光裸白皙肩头下,
蝴蝶骨曼妙妖娆,漂亮宛如翩跹,
殷稷闭眸。
她磕磕巴巴咬舌,
“肚、肚兜上的绳子。”
女子说完扭过头凝望着他,娇柔乞求,楚楚委屈地说,
“夫君,帮我勾绳子系一下好不好,我有点够不到。”
“……”荒唐!
男人冷若冰霜寒着一张脸,偏过头,躺在那假寐巍然不动,
见他这样,
女子单手捂着胸口,推搡他胸膛一下,有些着急,
“夫君帮我系下嘛好不好,”她哭音颤颤儿,肚兜随着她动作,红纱开口更大了些,咬着唇,紧张拽他袖子,
“它、它要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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