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心中满是感慨,眼中盈满欣慰与自豪,微微动容道:“你们甚好,倘若你们的母亲能看到你们如今的模样,必定会为你们感到骄傲。”
闻言,苏璟皓瞬间红了眼眶,映雪虽对母亲毫无印象,但天生的母女之情,也让她略感伤怀,心想若是母亲在世,自己定是这京城最幸福的姑娘。
永安侯见两人陷入伤怀,赶忙转换话题,问起苏璟皓:“你把上折子的事再详细说与我听。”苏璟皓瞧了一眼映雪,见她正在出神,有些底气不足地向永安侯解释道:“父亲,瘟疫之事是妹妹发现的,折子也是我俩一同拟写的,是从书房找到您之前废弃的折子,模仿着写的。”永安侯这才恍然大悟,难怪呢,他原本就在想,儿子向来大大咧咧,又不懂医术,怎会知晓瘟疫之事,若是映雪,那就说得通了。而后,永安侯拍了拍苏璟皓的肩膀,笑道:“那你这赏赐得分你妹妹一半,你也是沾了你妹妹的光。”苏璟皓当即表态,说道:“赏赐我都留着给妹妹当嫁妆。”接着又道:“妹妹还送了我凝香居的一成股呢,我都花不完。”永安侯见兄妹俩如此要好,开怀大笑。
映雪突然插话问道:“爹爹,我听说世家最重要的底蕴皆是暗卫,咱们侯府为何不养暗卫?”
永安侯闻言,沉默片刻,平静说道:“这养暗卫绝非一日之功,永安侯府自你祖父手中建府,至今也不过才三十多年。养暗卫不仅需要耗费巨大的财力和人力,还得有值得信赖、精通训练之法的能人。而且暗卫的培养必须绝对隐秘,稍有不慎走漏风声,侯府便会面临灭顶之灾。”
闻言,映雪这才明白自己把事情想得过于简单了。她带着失望的语气说道:“我还以为可以从祖父手下那些残兵的后代中挑选呢,我知晓咱们侯府还在供养着那群人。”永安侯没想到映雪竟能想得如此深远,夸赞道:“难为你能考虑得这般长远,他们虽成不了暗卫,但也能成为永安侯府的家兵。”接着目光凝视远方,说道:“为父这一辈或许用不上暗卫,但你大哥定然能用上。”苏璟皓听闻,不禁激动起来。映雪也兴奋不已,意思是爹爹已经在着手准备了。映雪忍不住说道:“等我回去,我要仔细研究有没有练武能用到的秘药,届时给爹爹用。”
永安侯哈哈大笑,应道:“好。”
景阳侯府中,侯夫人细细地打量着已有一个多月未曾见到的儿子,心疼地说道:“黑了,也瘦了。”
许牧舟无奈地耸耸肩,说道:“娘,我是个大男人,黑了正好,这样更显得我有男子气概呢!”说罢,特意做了一个孔武有力的动作,逗得侯夫人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眼波流转间调侃道:“娘自是不管你,就怕小姑娘喜欢白净的,你要是自己不争气,媳妇被人抢了,可别怪娘没提醒你。”
许牧舟一听,便听出侯夫人话里有话,忙讨好道:“娘,你有话就直说。”侯夫人白了一眼许牧舟,缓缓说道:“之前我在豫亲王府碰见苏姑娘,看你静姨对待苏姑娘的态度,那是满心的欢喜,像是对她有意。要知道,豫亲王府的门第可比咱们侯府高多了。”说罢,便瞧见儿子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侯夫人却仿若未觉,接着又火上添油道:“前段时日,齐贵妃还特地召见了她,有意撮合她与三皇子呢。”
许牧舟的脸色此时更是黑如锅底,坐在那里,只觉如坐针毡,浑身都不自在。随即,他猛地起身,说道:“娘,我还有事,先回院子了。”说罢,便脚步匆匆地离开了主院。侯夫人望着儿子离去的背影,笑声如银铃般悦耳,透着几分得逞的快意。
叫你以往总惹我操心,如今自己该火烧眉毛了吧!
映月阁中,映雪正慵懒地侧卧在榻上,手中捧着一本书,津津有味地看着。这时,竹清走了过来,低声禀告道:“姑娘,如意院那边有个眼生的婆子从如意院匆匆带了个盒子出去,王嬷嬷还亲自送她出了府。”
映雪听闻,不禁一下子立正了身子,神色间多了几分警惕,问道:“不是侯府的婆子?”
竹清摇了摇头,回道:“看着不像。”
映雪微微蹙起眉头,思索片刻后猜测道:“那估计是江府的婆子,你继续盯着。”
竹清点头应下,然后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