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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第 66 章(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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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身着红色官服的官员,一见陆青檐就拉他到书案前:“快来瞧瞧,一刻钟前送来的。皇上今夜不知怎么又起了翻书的兴致,写了一行话,说是记不起在何处看过原句……”

官员们满眼希冀地望着他。

陆青檐随意一看,便有了眉目。接过旁人递来的笔,在纸上写了下来。

围观的几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竟没想到……”

立刻将纸递给闫尚书,后者扫了一眼,就唤太监来:“送过去。”

几位官员对着陆青檐夸赞,闫慈也点头:“青檐还读过寻仙问道的古书?”

陆青檐恭敬答道:“义父病重那段时日,庸心急如焚。曾听人说仙山有仙人,若心诚可求仙药得治百病。病急乱投医,就翻了许多。”

几人连声夸他有孝心,祝贺闫尚书有这样一位好儿子。

闫慈露出欣慰的笑意。

陆青檐出宫时行至拐角,忽遇香风扑面,一个美人静静而立。

美人躬身一礼:“陆大人。”

陆青檐躬身回道:“贵妃娘娘。”

“才几日不见,就这么生分了?怎么不像从前一样唤我。”

贤妃款款几步走到近前,虚虚地靠在陆青檐肩上。

陆青檐悠悠说:“娘娘胆子可真大,皇上这会儿还没歇,你就不怕被他看到?听说娘娘最近正得恩宠,若是皇上兴起传召,该如何是好?”

“怕什么?”

贤妃挑起他肩上的一缕头发,缠在指间打转:“不是有你在?就算皇上要赐我死罪,你也跑不了。我们生不能同寝,却可死同穴,多么凄美的故事。”

陆青檐一扯嘴角,将头发从她指间拽出来。

“怎么——”

贤妃幽幽问:“你生气了?还是急着回去见扬州带回来的女人,宝贝一样藏在府里。她有什么好,长的比我美吗?”

陆青檐竟认真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一寸一寸地看过去,看得贤妃浑身燥热。

半晌,他说:“娘娘出来前可照过镜子?”

贤妃气得发狂。

然而下一刻,陆青檐笑说:“我的意思是,娘娘这般容貌,何须与一个乡野出身的女人作比。美与不美,娘娘心里没数吗?”

听明白他话中意思,贤妃脸上怒意散去,渐渐泛红。纵使寒风阵阵,身着薄纱也不觉冷,反而愈发滚烫。

宫灯丢在一边。

贤妃看不清面前之人的脸,却记得他的俊美令人心驰神往。

“青檐。”

她轻轻唤了一声,仿佛又回到入宫之前,与闺中好友去佛寺求姻缘。遍山翠绿,山路尽头站着青竹一般的少年。

贤妃倚靠在陆青檐的胸前,心中无比踏实。

陆青檐的手落在贤妃肩头,轻声问:“皇上近来如何?”

贤妃往他手边紧挨着,抱怨说:“皇上近来同首辅吵得厉害,不常召我侍奉,连后宫也很少来。微服出宫了一趟,带回来两个老道,整日相谈甚欢,旁人谁也不见。就连皇后那个老女人假模假样去送羹汤,却吃了个闭门羹……你不知道,你离开京城这么多时日,我多想你。”

贤妃的手摸上陆青檐官服的腰带。

“有人。”

陆青檐将她推开,使了个眼色。贤妃慌张离开,连灯也忘了带走。

说不怕死是假话,跑得比兔子还快。

渐渐有脚步声逼近,还真的有人。

“兄长?”

陆昇察觉到前方有人,抬头就发现了陆青檐:“你也来了。”

皇上最爱读一些稀奇古怪的典籍,有时记不住出处,就唤几位臣子来想。原本是内阁分内之事,然而内阁也给不出答案,这事就变成了两党都可啃上一口的香饽饽。

陆青檐似笑非笑:“我不比昇弟有太子和太傅的宠信,随时可以入宫。只是尚书传召时,不管多晚,我总得来尽一尽孝心。”

这是说他们没本事了,找了这么久,都没能解答皇上的疑惑。

可那问题他看过,分明是些口口相传的野史,内容荒诞不堪。没有哪个君子会读那些,教人知道还会被看低。

也不知谁引皇上看的这些。

陆昇的眼神落在陆青檐的脸上,借着身边宫人提的灯笼,看到陆青檐嘴角讥讽的笑意。

这笑容可真是讨厌。

前些日子在皇上跟前他为自己狡辩,背过身时,也是这样的笑容。

陆青檐“哦”了一声:“听说汤公子昏迷不醒,伤势有加重之势,眼下可大好了?”

更讨厌了!

陆昇咬牙切齿,忽然看清陆青檐的面容,嘴角不由一扯:

“兄长的脸怎么了?上面有五根指印,是才被尚书训过话吗?啊,不对。”

陆昇凑近细看:“这是女人的手……兄长是被哪个女子扇了巴掌吗?”

陆青檐脸上的笑意消失,眉间染上阴郁之色。

“昇弟在扬州的事办完了?祖母的病好了吗?”

陆昇的笑意滞了一瞬。

陆母的病来得奇怪,虽说她本就有诸多不适,可是府里有大夫日日调理,下人们时时看护,小病于身体无碍。

这一场病却不同,自寿宴后开始忽然卧床,中间好了一阵,甚至能下地了。就在所有人以为她病愈时,陆母再次一病不起,时至今日仍在昏迷。

“昇弟,怎么不说话?”

陆青檐的视线扫过陆昇身边的宫人:“料想昇弟的差事办得让太子很满意,连东宫的人也肯给你使唤。昇弟要继续努力,切莫让殿下失望。”

他知道汤慎是自己救走的。

陆昇心中隐有怒意,在陆青檐笑着经过身边时,猛然捉住他的袖子:“兄长,不,庸弟!”

他这位“兄长”不是面嫩,而是根本就是小他一岁,今年最多不过十九岁。

每一次叫他兄长,都好像低他一头。

陆昇知道他用了很多不干净的手段,救出汤慎时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却留着一口气,与活死人无异。

这都是眼前的陆青檐做的。

小他一岁,尚且年少,却心狠手辣,行事悖逆。

原本以为到皇上面前揭发一切,能治他的罪,可结果与他们设想的背道而驰。

是陆青檐诡计多端,还是他们学的为官谋略不足?

陆昇很想撕破脸皮,问问他祖母的病是怎么回事,可看到陆青檐那张笑面却又冷静下来,他不会承认的,反而会耻笑他的失态。

陆昇松开手:“这世上真的有仙人吗?”

方才皇上来问的,正是寻仙问道的古籍。

尚书那边递上的回复他看过,根本不是皇上忘了的哪句话,而是古书上一则没有求证过的长生术。

然而皇上却很满意。

陆青檐却反问:“这世上真的有鬼吗?”

若世上有鬼,冤魂早已来找恶人寻仇,可恶人依旧好好站在这里。

“有没有,昇弟心里有数,何必多嘴问我?”陆青檐掸掸衣袖,悠然说:“何况有没有都不要紧,要紧的是信与不信。昇弟以为呢?”

陆青檐微微一笑,提起灯笼,擦身离去。

陆昇握紧拳头,却浑身无力。

.

出宫门时,邓显在外面等着。

来时仓促骑了马,邓显想着或许长公子急着回去,故而依旧牵马等着。

候着的下人带了比寻常人多一倍的灯笼,将路面照得十分明亮。

邓显自然也看到了陆青檐的脸色:“长公子,你……”

陆青檐一手捂脸,眼神不善地看过来,尚未捂严实的指缝里露出一抹红痕。

……总不能是抹了胭脂。

陆青檐脸色更沉:“看什么!”

邓显和下人们连忙低头,躬身退至一旁请主人上马。

陆青檐掩面的手去拉缰绳,滚烫的脸上察觉一丝凉意,又愤愤捂了回去:“还不去换轿!”

方才宫中殿内灯火明亮,将桌上墨迹照得通透,遑论一张脸。

那几人围得那般近,一定也看得清清楚楚!

陆青檐这才明白,几人夸赞他时,往他脸上飘的奇怪目光,简直和邓显的眼神一模一样。

换轿是邓显亲自去办的,不多时就送来一顶轿子。

陆青檐坐进去,感受到周围昏暗下来,才将衣袖放下。

轿帘外递进来一个盒子,陆青檐拿起来,里面竟还有铜镜:“什么东西?”

邓显:“……”

陆青檐忽然闻到一股药味:“……扔出去!”

邓显手忙脚乱地接住,轿子行了有一半的路,里面又传来一道闷闷的声音:“拿来。”

.

陆青檐本意去酒楼,说好要在那里过夜赏景。

然而邓显犹豫地告诉他:“夫人已回去了。”

“那就回去。”

陆青檐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服,似乎有一股甜腻的香味。

他皱了皱眉,心道这件衣裳不能要了,回去还得沐浴更衣,真是麻烦!

时辰已晚,陆青檐于是直接去了浴房,出来时神清气爽,然而脸上竟还红着,甚至有些肿了。

姜昙手上的力道渐长,看来被纵得越发野蛮了!

幸而今日府里沿路的灯笼比往常少了一半有余,走在路上也无人看得清他的脸。

陆青檐于是往寝院去,书房也设在那处,他决定今晚冷一冷姜昙。

然而姜昙还没睡。

廊下的婢女陪她说话:“夫人,现在感觉可好些了?”

姜昙说不出话来。

面前忽然投下一个黑影:“夫人怎么了?”

婢女战战兢兢站起来,姜昙抬头看了一眼陆青檐,胃里又是一阵翻涌,猛然吐了出来。

陆青檐又惊又喜:“你有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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