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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第 65 章(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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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青檐将姜昙的身体拨过来,一手撩起她的额发,一边仔细地看她。

“最近可有什么人惹你不高兴?”

他似乎意有所指。

回答是会怎么样,回答不是又会怎么样?

姜昙怔怔看他,有些不敢动。

有时陆青檐的直觉精准到令人心惊,她生怕被他看出来更多。

姜昙连呼吸也放轻了:“我没有不高兴,只是有些困。”

陆青檐看了眼时辰,那是西洋来的钟,一到时辰就铛铛地响,如今却还没有响。

“还早着,不到睡觉的时辰。”

他将她从床上拉起来,拽到一旁的书案前坐着:“陪我说说话,免得半夜梦醒。”

姜昙坐立难安。

撑着椅子想要出去,被他强硬地按着腰,浑身僵硬地挤在一张椅子上。

陆青檐神色自若,一手圈着她,一手在桌上翻拣,他尚有闲心挑书来看。

“找到了,这本最好。”

他熟练地将书页翻开,显然已看过很多次,姜昙一个字都看不进去,盯着那座西洋钟出神。

滴答,滴答。

沉静之中,陆青檐忽然出声:“我听说了白天的事。”

他的下巴搁在她的肩上,边翻书边说话,语气很是诚恳:“是我不对,这几日太忙,安排得仓促,没有料理好。”

姜昙被他轻飘飘的“料理”二字惊得坐直起来。

“别动。”

他在耳边隐忍说道。

姜昙这才发现他翻的是一本春宫,精描细述,看起来和正经书没什么两样。

“你!”

姜昙慌张地扑腾起来,陆青檐箍住她将她抱到腿上压紧,一面扬声道:“进来——”

姜昙登时不敢动了。

此刻两人的姿势就像一对亲密些的寻常夫妻,外表看上去没什么不对。

故而推门而入的紫珠和双双只是看了一眼,就低下头去。

紫珠推门后便在门口站着,双双端着一碗褐色的汤进来,恭敬奉在桌上。

陆青檐舀了一勺,吹散热气,递到姜昙唇边,是正好的温度。

“来,安神汤。”

姜昙将脸偏到一边。

“我问了宫中太医,还加了补身子的药,可以助你安睡,还……总之喝了对你没有坏处。你是懂药理的,不信自己闻。”

她当然闻得出来。

一部分是安神常见的药,另一些还需要时候才能辨得出来,或许是宫中的什么药,姜昙没有心思去认。

安神的方子她往日用过许多,根本不起作用,反而更加严重。

姜昙不想喝。

陆青檐突然逼她喝药,她忍不住想,他又在盘算什么。是知道了她之前要逃跑的事,故意引而不发,像猫捉老鼠一样吗?

陆青檐说:“太医说喝了这药需要静养,你喝了我就不动你。”

闻言,姜昙毫不犹豫抢过碗喝尽,徒留陆青檐举着羹勺,手停滞在半空中。

双双的脑袋越来越低。

长公子约莫是想夫妻间温情脉脉,一个喂一个喝,还特意备了蜜饯。许是还设想了夫人嫌苦不肯喝,做好了哄她的打算,却不想事情大大出乎意料。

空碗被放回盘中,不多时羹勺也被丢了下来,嗒的一声。

“下去。”不辨喜怒的声音。

双双听得一声吩咐,悄无声息退去,把不愿意走的紫珠也强拉下去,关上房门。

不多时,房内传出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伴随着一些断断续续、听不分明的动静。

“你方才说过的……”

“当然是骗你的。”

长公子的笑声:“笨,不知道男人的话不能当真吗?”

书页徐徐翻动,停在一页。

“这个好不好,我们也该试试新的。”

“滚!”

半晌,一声隐秘的呜咽。

紫珠站在房门不远处,浑身僵硬。双双将她拉过来,在门口坐下。

府里年长的嬷嬷说过,长公子还年轻,往后有得折腾,这些动静她们得尽快习惯。

就连夫人也迟早得习惯,就算不习惯,长公子会亲自教的。

.

夜半,姜昙猛然从床上坐起来。

陆青檐察觉到动静,也跟着坐起来。看到姜昙一头汗涔涔,茫然无措地盯着虚空。

姜昙并不说话,死死地掐住脖颈。

陆青檐立时就清醒过来——

姜昙又开始了,像前几日夜里那样。

他将姜昙的手拿下来,她又固执地放上去,力气大得不成样子。

她难道要掐死自己不成?

陆青檐沉着脸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为防止她再次捂上去,强硬地撑开她的指缝,将她的手放到一侧。

“没事了。”

陆青檐来回抚摸着她的头发,将姜昙抱在怀里,察觉到她放松下来,才拉着她睡下。

这不是陆青檐第一次见到她这样。

姜昙的症状早有端倪,初时只是夜里忽然醒来,推他的手。

当时陆青檐只将她拥紧睡去,后来才发现,她或许无知无觉地睁眼到天明,才忍不住睡意睡去。

当时他并无察觉。

然而几日前的一次,她不知什么时候坐起来,怔怔看着一处,不知在看什么。过了许久他才发现,将她塞进被子时,浑身都是冷的。

接下来的两日,公务忙过去,陆青檐有空待在府里。

他仔细观察了姜昙的模样,白天她仍旧是那副淡淡的模样,除了看到她时眉眼一颤,脸色变得冷了,和以往一样没有异常。

陆青檐在她身边坐下:“你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姜昙想到昨晚,脸色沉下来:”不记得!“

她只想离他远远的!他坐着,她就要走!

陆青檐拉着她的手坐下,一寸一寸打量她的神情……是真的不记得。

醒来之后,姜昙似乎全然不知自己夜里的所作所为。

后几夜安睡,再没有出现和那晚一样的情况。

他便将那当作偶然。

然而几日后的一晚,那夜的情况又开始了。

陆青檐不得不去宫中问了太医。

听完他的描述,那白胡子战战兢兢地开了方子:“似乎是受到了什么惊吓……平日里要多看顾些,保持心情舒畅,切勿挂心闲事。”

用的都是最好的药,结果竟不起作用。

明日得再去宫中一趟,非得把那群尸位素餐的庸医断手短腿不可!

.

陆青檐取了灯来看。

姜昙面上的表情很痛苦,满头大汗,手掌仍是牢牢地掐住脖颈。

他将她的手指掰开,在她重新放回去之前用手掌挡住脖颈。姜昙的手用力捂紧,陆青檐的手被压下去,掌心一道扭曲的痕迹如有实质。

陆青檐一怔,随即死死地盯着姜昙——

他知道那是什么了。

姜昙不是要掐死自己,而是以为自己被人割开了喉咙,所以在用力捂住出血的位置。

那是三年前吴江死牢里他弄出来的。

当时他是真的想拉她一起死,所以伤口也是几乎致命的。

“姜昙?”

姜昙没有醒。

陆青檐强硬着把她的手压下去,紧紧抱住她,心中不知是恨意还是痛意。

他从床边的锦盒中取了一晌贪欢和晃月香,一起倒入口中,又湿润地去吻姜昙的唇。

分明是她背叛了他,如今他放下了,她却比他这个受害者更挂怀!

为什么不能忘了过去那些痛苦的事呢?

这世上有诸多痛楚,人只需要寻欢作乐。

一晌贪欢,只要快乐就好。

忘了那些痛苦的事!

细细的喘息声掺杂着轻吟,两具滚烫的身躯交叠着倒在榻边,头发长长地垂散到地上。

.

秋风瑟瑟。

那些官眷夫人总算不上门了,陆青檐却忽然兴致勃勃,带人去郊外骑马。

姜昙疑心陆国公把他打傻了。

陆青檐勒马停住,一边说:“以后不会有闲人再来打扰你,我亲自陪你解闷,下来!”

他在下面摊开手,要接住她。

姜昙看了看地面高度,从另一侧下了。

“你非得跟我作对才开心?”

陆青檐面色发黑,牵马独自往前,步子迈得很大。

姜昙站着不动。

她往后看了看,紫珠双双在花丛里玩,她有点想去那边,甚至想离开这里。

脚步声重重地接近,身后有人拉住她的手,烦人的陆青檐又回来了。

“跟我走!”

他们走到一处林子里,护卫得过吩咐只远远站着,刘武也只在林子外等候。

陆青檐在寻猎物,听说这里有野兔子,可以打一只回去烤着吃。吴江和盐城的百姓多吃鱼,或许没尝过地上蹦哒的野物滋味。

姜昙心不在焉地看来看去。

头顶的树枝上有一只五彩斑斓的鸟儿,尾巴长长地拖着,像是一条彩带。

姜昙看得目不转睛,陆青檐在耳边问:“喜欢这个?”

姜昙箭术极好,除了下苦功夫练习,她本身也一定很喜欢。

陆青檐将弓箭塞到姜昙手中:“你的箭术好,你来试试,一定能射中。”

犹豫片刻,姜昙试探着拉开弓,对准鸟儿。

陆青檐说:“这鸟儿的羽毛好看,你若喜欢,可以杀掉它后留下它的羽毛,做香囊配饰,什么都好。”

弓越绷越紧,几乎要撑满。

姜昙蓦然调转箭矢,对准了不远处的陆青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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