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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先结婚再守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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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有技巧,也很温柔。

他能感觉到她用温软的指尖轻轻舒展开他的翅膀,一寸寸抽走他的生命。

没有留下任何损伤,让痛也变得那么舒爽,那么上'瘾。

他在她赐予的死亡中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欢愉。

就算以为他会和黑色蝴蝶一起死掉,也没有任何的反抗。

他并没有死,冰冷的液体被她注入黑色蝴蝶的同时,他得到了重生,只是需要付出一点代价。

雍野动了动指尖,以惊人速度生长的蛹丝限制了他的行动。

他知道,他很快就会被这些蛹丝吞没,重塑,再生。

这个过程本身就很痛苦,而他还会在期间,反复品尝黑色蝴蝶死亡的难过。

更痛,也更爽了。

雍野甚至觉得这是对他的奖励。

除此以外,雍野能清楚地感知到,他在濒死中一点点变强。

希望这次他能够杀掉雍衍。

夺走他的花蜜。

——

房间里多了一道茶香,雍衍看着卿岱低下头,鼻尖靠近摊开的茶叶,她嗅东西时的动作很小,几乎看不到鼻翼阖动,足以想象她的气息多轻多浅,偏偏眼神又很专注,从他的角度看,她像是要亲吻那些碍眼的叶梗。

孟鹤白说得很清楚,这些茶是靳以聿送来的。

靳以聿有个私人茶园,没事的时候,他会亲自摆弄,所以身上也总带着融了茶叶苦香的味道。

是不是卿岱手上的这种茶的味道,雍衍不记得了。

他看着卿岱,微微偏头,手指穿进她的发丝,很轻地向后拉,在快到发尾的时候挽了一下,把她的发尾缠在他的手腕上。

“喜欢他的味道?”

卿岱并没有抗拒他逼迫的动作,仰起脸,看着他回答他的问题:“第一次闻到。”

雍衍没有动,冷淡的眉眼下流着的却是无数扭曲的恶念。

从第一天把她带回来,她就接受了他的一切。

他的病态,他的阴暗,他的控制欲,他疯狂的欲/念。

好像什么都能接受,再过分的都可以。

雍衍并不会因为她如此顺从他而开心,反而,她越乖顺,他就越不安。

他忍不住想,这样的她,如果有一天被别人抢走,她会不会也让对方任取任求。

他第一次懂得恐惧。

他怕别人毁掉她,也怕别人爱她。

也是第一次,雍衍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他在她眼里是不是和所有人一样,可以随时被取代?

所以,后来,他很执着地想要培养他和她的第一次。

哪怕用自己玩一些奇怪的花样,也要在她心上烙上独一无二的印章。

孟鹤白说,他不可能永远在她的身边。

雍衍用手指捋顺卿岱的长发,入骨的傲慢让他对孟鹤白的话做出不屑一顾的反应。

可实际上,他在很早之前就开始为这种可能做了准备。

这种,他自己也觉得不可能的可能。

雍衍摊开手,蝴蝶发簪在他手心,从她头发上取下这个的时候,他握住了尖锐的那端,握得有些紧,发簪尖端在他手心留下淡红的痕。

垂坠的宝石蝴蝶轻轻打颤。

雍衍看着招摇的宝石蝴蝶:“也喜欢他?”

卿岱也看向发簪:“这个是你叫人拿来的。”她把手放在他的手上,指尖在他被压出痕迹的手心一触一离,“我喜欢你给我的。”

雍衍看着卿岱,面无表情,可每根神经都下贱地紧绷着,期待着她的下一次爱抚。

他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她其实很清楚怎么控制别人的情绪。

但必须是她自己想要这么做,别人逼不了她。

雍衍深深看着她,光是注视还不够,他还要他的一切都仔细感受着她靠近他,抽出他的衬衫下摆。

可他并没有动作,似乎怕他一动,她就会停下来。

发现她其实可以轻而易举地控制他情绪的同时,他还发现了另一件事情。

他其实根本没有能够逼迫她的资本。

他是个卑劣无耻的人,能够做出用她挚爱的人威胁她爱他的事情。

可她却一点也不在乎。

可能有从小照顾她的师父师哥,可能有孤儿院的妹妹弟弟,可让她在意生死的挚爱,没有。

她曾经把刀尖刺进秦舟珩的心口,问他这样可以吗。

雍衍闭上眼,还是忍不住抓住她的发尾,然后放开,顺着她的脖颈,抱住她,用鼻尖蹭着她。

她的骨头对他来说好轻好细,现在的他,随时都可能伤到她。

哪怕是亲吻,他都要很注意力度。可就算这样,他还是觉得他抓不住她。

蝴蝶,茶,花……他只是带她出来这么几天,她身上就多了这么多讨厌的味道。

雍衍轻轻兮起那对狭长锁骨处的皮肤,饮鸩止渴地用齿关磨了磨:“把衣服拖掉。”

他直起身,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与刚刚的缠绵比起来,这个吻有些冷硬:“去浴室里等我。”

他要把她身上,其他东西的味道洗干净。

卿岱嗯了一声,把茶叶收好,转身要去浴室。

雍衍看了一眼她放茶叶的盒子,很精致,很漂亮,还很稳妥地被她安置在桌子靠内侧的地方。

他收回目光,侧身挡住了卿岱,目光落在她旗袍领口的盘扣。

“衣服脏了,不要带进浴室。”

卿岱低眼看了看身上的旗袍:“刚换的,哪里脏……”

话没说完,人就被抱到桌上,卿岱没有惊慌,只是看着他,雍衍也看着她,过了几秒,他抬手抽掉领带。

微微起伏的肌理像酝酿着暗潮的海面,台灯暖融融的光顺着越来越广袤的海推进,雍衍慢慢解着扣子,吻她的动作却充满侵略性,卿岱只能被他压着往后仰。

她往后的时候,桌上倒了很多东西,其中就有她刚调好,准备用来补色的颜料。

这些颜料是她自己配的,里面有种特别的香。

吻得那么深,雍衍还有间隙,低低地问:“喜欢蝴蝶?”他的手抓住了卿岱的手,带着她去拿画笔,途中又碰掉了很多东西,乱七八糟地撒了一桌子。

他都没管,让笔尖沾上桌面倾倒的颜料。

卿岱的手腕被握着,感觉到笔尖被他起伏得剧烈了些的小腹抵住。

雍衍抵着她的额头,和她一起向下看,看她的画笔,看她可以作画的画布。

“把它们养在我的身上,好不好?”很轻的声音,能制造出极端温柔的假象,也能掩藏极力克制的病态疯狂,他确定她拿住了画笔,放开她,拿了把美术刀,在小腹处轻轻一划,再勾了几下,一朵血色的花便落在那里,吐着花蕊,吸引着蝴蝶飞来。

“我可以用我的血,把它们喂得漂亮。”

卿岱看到他身上出现伤口皱了下眉,皱眉处被他抬头吻了一下:“很快就会好的,不用担心。”又引着她来看,“这样的花,你不喜欢吗?”

卿岱眼睫颤了颤。

——

衣服脏了,两个人的都脏了,桌子上的东西基本也都没用了,尤其是那一盒茶叶,被颜料染得没法看,只能扔掉。

所以进到浴室里的时候,他们都很坦诚。

浴缸里放满热水,卿岱躺在里面,看着晃荡的水面,偶尔用手拨弄一下泡沫下的影子。

水声响起,雍衍倾身过来亲了亲她的耳垂。

卿岱伸出手碰了碰浸了水的蝴蝶,问:“你不要吗?”

雍衍没说话,只是把她托到他身上,抱着她。

卿岱好像稍微往旁边躲了一下。

雍衍皱起眉,把她的脸抬高,认真看了很久也猜不出她在想什么。

他怕伤到她,每次都会停下来。

她对这样的他感到嫌弃还是觉得无聊,开始腻了?

这样的想法一旦出现,就止不住发散。

想到她厌了他以后,会不会选择新的,更好的作为补偿。

或者,她现在已经有了人选。

那么那个代替他满足她的人会是谁。

她采花回来的时候,身上陌生又熟悉的味道来自哪里?

他本来想等婚礼结束再把他找出来,看来等不了那么久了。

雍衍慢慢平复着呼吸,伏在卿岱的颈侧。

表面安静,内里杀意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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