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夫人的狗虽然小小的但是看起来威风凛凛,吃得多些也是应该的。
“您的早饭还需要加什么吗?”
“不用了!”
“我这就把这只珍珠鸡带回去。应该是有人给我收拾房间的时候他跑出来了。”
惊乌又看向珍珠鸡,“它愿意跟着就跟着吧!”
一行人浩浩荡荡进了惊乌的房间。
陆西小跑着跟在后面,没办法,他要是不跑,有可能一不留神就被关在门外了。
他内心咆哮:“这种日子踏马的什么时候是个头!”
不听在惊乌的房间舞动了很久,念念有词,然后手写了八张符咒压,四张用四盆绿萝压在了房间的四个角落,三张压在了正北、正西和正东,一张贴在了惊乌的床头。
啧!
惊乌歪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摸着西陆的头,换了个姿势贴在他耳边道:“看起来不听被我气得不轻啊!直接布了个招魂阵,本来挺好一房间开始招恶鬼的了。”
西陆的体温已经慢慢恢复了正常,他歪头看向惊乌,“没问题吗?”
惊乌用眼神儿回应:“放心,没问题!我是谁?他一个老菜鸡在我面前蹦跶不起来!”
“好了!今晚京无小姐就能睡安稳了!如果睡不安稳,再喊老道我过来。”
不听做了最后的舞动之后,笑眯眯地看向惊乌,就像看一块闪闪发光的金子,心情极好。
“对!咱们就不收京无小姐的费用了!之后有什么事情可以第一时间联系我们!”
小道士心里乐开了花,今晚保证你睡不着,入夜就吓个半死,还得连夜联系我们。
到时候让你出双倍,哦不,出十倍。
惊乌夸张地松了一口气,“好!辛苦各位!这下我就放心了!”
“不辛苦不辛苦!这是我辈该做的!这个世道不需要我们除魔卫道,但是拨乱反正,诛妖邪仍是我们的责任!”
“……”
惊乌实在不想回答他这么不要脸的话。
“陈珂,送客!”
陈珂将不听一行人请了出去,惊乌和西陆的早饭也送了上来。
在少林寺是不能吃肉的,惊乌时不时就拉着西陆来破山观开小灶。
男孩子这个年纪,正是需要多吃肉的时候。
好不容易两人一起下山,自然要吃很多很多好吃的荤菜。虽然现在是一人一狗的状态,但这并不影响两人的胃口。
陈珂很贴心地给西陆准备了专用的矮桌,将所有的菜摆了一圈,西陆以糖醋里脊为起点,先吃了一个圆。
惊乌笑眯眯地看着他,“你适量吃,毕竟招财的胃口有限,撑着了难受的还是你自己。”
陆西看着不远处大快朵颐的西陆,很是没有出息地留下了口水。
好饿……
有没有人管管……鸡要饿死了……
西陆吃了三圈就饱了,他这才看见珍珠鸡在不远处,眼巴巴瞅着他这一桌大餐。
他道:“过来!”
!
陆西很有骨气地别开了头。
君子不吃嗟来之食。
西陆只当他听不懂,几步走过去将珍珠鸡胁迫了过来。
边走边对惊乌道:“这只珍珠鸡不会只是个傻的吧?吃饭都不会?”
!
陆西内心疯狂咆哮:“你才是个傻的!”
但是离得越近,饭就越香,明明心里还犟着,脖子已经生成,嘴巴已经开始吃了。
——从来没有觉得饭这么好吃!这珍珠鸡之前一定受过非人的虐待,一定没有吃饱过饭。
惊乌也放下了筷子。
西陆这才开口,“你跟不听,之前认识?”
陆西也竖起了耳朵。
“嗯!”
惊乌的口气云淡风轻。
“十八年前,是他的师弟不说给我批的命,为了保全他师弟的声望,他又一锤定音,彻底将我是贵煞的命格坐实。因为是福是煞无法预知,无法控制,也许会得泼天富贵,福荫数代,也许会煞气冲天,累及京家。然后,不听就提议京家就给我改了名,由‘梧’改为‘无’。”
她看向西陆,笑得有些小得意,“之前的‘梧’是‘梧桐自是凤来栖’,听说我一度成了上京城最尊贵的小公主。后来的‘无’,就是查无此人的意思了。京家人人因为我身上可能存在的煞气避我如蛇蝎,也信奉对我越不好就越不会被我的煞气伤到。但是呢,他们却又渴望我是大富大贵的命格,那种能带着京家更上一层楼的大富大贵。若真这样,他们就能把我的名字解释为希望我无病无灾。十三岁的时候,京老爷子病重,京家便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后来听说,京老爷子挺好的……”
西陆不知道怎么安慰惊乌,只能走到她脚下,伸出爪子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腿。
惊乌弯腰把他捞起来,一起瘫在了沙发上,自顾自说着。
“我跟陆西的婚事是不听建议的,说是合了八字。但是昨天我自己算了,我俩八字根本就不合。”
“你的车祸是不听安排的,为的是把你的生气和气运供给陆西……”
“陆西的车祸我原本以为是个意外,但你身上的乘祸咒不是不听能办到的。所以这之中还隐藏着第三个人或者第三股势力。这个人或者这个势力,为的是让陆西吸收你的生气和气运,彻底成为储存气运的器皿……”
“所以这个器皿是为谁准备的呢?”
陆西听得毛骨悚然,嘴巴都忘了嚼饭——他大好年华大把的钱他不想变成器皿!
“别想了!下午你大师兄就来了!”西陆道,“先睡一觉吧!”
“嗯!”惊乌摸出手机,给陈珂发了语音,“打扫卫生!我要睡觉!”
发出去后,惊乌道:“虽然八字不合,但陆总夫人这个身份是真安逸啊!”
陈珂很快带人将房间收拾干净,见惊乌抱着狗上了床,他抱起地上的珍珠鸡,悄悄图退出去关上了门。
陆西觉得哪里不太对!
不是?自己的未婚妻抱着别的狗上床,自己被带出去是怎么个意思?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