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迪抱紧了自己昨晚趁乱拿出来的酒,决定还是趁早跑路的好。
他才不想被女仆长耳提面命呢。
温迪吐了吐舌头。
风轻轻吹过,原地已没有了温迪的身影。
“早啊,两位勇者,准备开始冒险了吗?”
“温迪!”
辛亦欢的眼睛直接亮了起来。
一大早上的,不仅可以不用面对哥的那张死人脸,还有精致的小男孩洗眼,这样的生活真是太棒了!
当然,她不是说莫信长得不好看啦,只是跟温迪比起来,嗯,你懂的!
“不是两位,是三位。你忘记加上自己了,温迪。”
想起昨天辛亦欢说的话,莫信如此纠正道。
他以为温迪和他一样。
但事实上……
温迪竖起了一根食指摇了摇。
“不哦,勇者只有你们,我是吟游诗人嘛。”
“吟游诗人?”
“对呀。”
见辛亦欢和莫信露出了同等茫然的表情,温迪不由得笑了起来。
“我可是世上最好的吟游诗人哦。”
温迪略微歪头想了想。
“唔……嗯!嘿嘿,等到勇者救出了公主,我会第一时间让全大陆传唱这首歌谣的。”
“哦哦,好厉害!”
莫信捧场地鼓起了掌,兴致勃勃地问道。
“所以温迪是要给我们写歌吗?”
辛亦欢:嗯?不对吧,我们拿的难道不是一个角色吗?
不过,如果是吟游诗人的话,好像,也还可以?
派蒙:……
派蒙最后还是忍不住狠狠地吐起了槽。
[不对!完全不对吧!勇者不是有七位吗?你们真的没有人注意到人数的不对劲吗?]
王宫里。
潮湿阴暗的地牢里。
几缕残阳从残破的旧栏杆处投下,却又被无边的黑暗所吞没。
这里就像是一副棺材,矮矮的,充满压抑的,恐怖与绝望在这里肆无忌惮地渗透着。
这里是被世界遗忘和唾弃的角落,任何人在这里都只会逐渐陷入疯狂,最后彻底崩溃。
但闻祈在这里,他屈起一条腿,微微倚靠在斑驳陆离的墙上,眼睛半闭,呼吸平缓,周身宁静安然的气质完全不像是身居地牢里的样子,反倒像是在溪水长流,竹林清风处。
他的手指轻动,起落间仿佛在弹一首优美的曲调。
良久,他才停了下来,眼睛缓缓睁开。
闻祈是怎么沦落到现在这种地步的呢?
这就要从昨天说起了。
昨天,刚从葛芙的小阁楼里出来的闻祈,还没来得及走上几步,就被一群身穿铠甲,手拿长枪的士兵包围了。
闻祈被逮捕了,以偷盗罪的名义。
不久后,又有一群人被抓了进来。同样以偷盗罪的名义。
现在,那群人就在他的隔壁。
从最开始的咒骂到之后的哀求再到现在的沉寂,也不过过去了半夜罢了。
中间没有任何人来,哪怕是审问的人,亦或是每隔一段时间就该转一遍的守牢的人。
不过闻祈并非不能理解。
在黑暗寂静的环境里,人本就容易丧失对时间的感知,更不用说,这个地牢里的时间远比外面的时间快的多。
短短半夜的时间,在他们看来恐怕已经过了八天了吧。
不过现在的时间也已经差不多了。
嗯,虽然可能仅限于他的。
轻微的响动从不远处的牢门处传来。
闻祈侧过头。
只见牢门外,一个身披黑袍的人站在那里。
见闻祈看过来,黑袍人才取下了头上的兜帽。
脸上点着小雀斑的女孩子抿唇看着他。
“等等,前方的勇者,请等等!”
城门护卫气喘吁吁地追上已经走了有一段距离的勇者们。
一见他们的身影,就赶忙出声拦下了他们。
“怎么了?”
辛亦欢和莫信停了下来,转身看向怀中抱着一个包裹的护卫。
只有温迪的身行略僵。
他转身,见没有那道熟悉的身影,才放松了下来。
“是,是这样的。”
护卫缓了口气,将手中的包裹递给了温迪。
“女仆长说,昨晚的酒放了一晚上已经不新鲜了。让我把这个包裹给你们,里面都是上好的,新鲜的酒。”
这么说着,护卫还将目光放到了温迪的身上。
温迪:……
被看得一阵心虚的温迪:“诶,诶嘿?”
原本还有些疑惑的辛亦欢和莫信,就看到温迪犹犹豫豫地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酒瓶?
辛亦欢&莫信:……
派蒙:[噗,哈哈哈哈!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卖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