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安静，脑花轻敲棋盘，似乎在思索什么。

系统很想化身为尖叫鸡，但是有上次的经验告诉它，面对脑花的时候最好保持安静。

它能感受到竹取千空也很紧张。

这一封投诚信，不知道脑花会不会接？

“白子为我所用，那么它自己能得到什么？”男人嗓音温润，他轻轻开口。

他笃信奉行交易关系才最稳定。

“地位，金钱。”

“虽然在很多人看来是最华而不实的东西，但说不定对白子很重要呢。”

“是吗，那希望它能拿出一些诚意。”

“不要让我失望才是。”

脑花没留她吃晚饭，她也没心情，两个谜语人暂时心照不宣达成了一致。

就是希望接下来发生的事，能让脑花忍住别杀她。

她只是想小小的“改造”一下总监部，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

12月7日，天气晴。

四名已经被折磨成社会打工人形状，半工半读的高专一年生终于拼死拼活把所有任务提前赶完，凑出一晚上的空隙。

难得整整齐齐，只为给小猫咪过生日。

竹取千空是在给五条悟买礼物的时候看到的社会新闻。

真的在这一天赶上了，悟酱很幸运嘛！她遇到松田阵平后就在策划的生日大礼包没有迟到。

看着脸部被打码的老头，竹取千空没忍住，笑出了声。

以加茂家主为首，所有加茂家上行下效养了很多老婆的子侄和旁系全部喜提一对银手镯。

看来降谷零动作很快。

新闻很牌面，直接占据了写字楼面的一片大屏。

内容引得对行色匆匆对周边事物漠不关心的打工人都忍不住纷纷驻足。

她耳边源源不断传来了路人们的讨论，八卦“桃色”新闻正中他们的XP，感觉连续996好几个月的身体都不疲惫了呢！

“真没想到，如今这个时代，竟还会有如此法外狂徒！”一人愤愤。

“我刚都没数清他有多少个老婆，连结婚证都没有，还分什么正侧外室，这真是平成时代不是江户吗？”一人恍惚。

“我也好想有这么多老婆啊呜呜呜……”一人柠檬。

【所以，这就是你的二五仔策略？】系统兴致勃勃欣赏了人类并不相通的悲喜。

它没吝啬自己的夸夸：【还不错嘛！】

竹取千空看似超谦虚，实则尾巴已然翘到了天上：【呀嘞呀嘞，一举多得而已啦，不过借刀杀人这招用起来真的好爽！】

反正全程只用动动嘴提供情报，就有降谷零帮她库库干活，竹取千空心情很美丽，继续欣赏新闻。

她知道还会有，果然——

禅院家的新闻紧随加茂家，家主禅院直毘人虽没有直接进局子，但也被带去小黑屋狠狠批评教育了。

他已经是历代禅院家最开明的家主，但刻在骨子里瞧不起非术师和女人的高傲让他也吃尽了苦头。

如果不是总监部压着，他都想用咒术杀掉这群叽叽喳喳教育他，一口一个“人人平等”的警察。

总之就是备受折磨。

禅院家除了女性，所有男性都被需要被教育，可是公安小黑屋装不下这么庞大的人群，于是降谷零想了个法子——杀鸡儆猴。

这个人选必须是最能蹦跶的刺儿头，地位在禅院家也举足轻重，多一个人而已，小黑屋管够。

新闻正播到最刺的刺头，少年被带走的时候还在人身攻击架着他的女警。

“女人就该依附男人，在家伺候丈夫和生孩子，你抛头露面出来当什么警察？”

“放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少年被按到警车里，虽然脸上打了厚厚的马赛克，但是一头张扬的金发根本瞒不过认识他的人。

竹取千空咋舌：“我直呼好家伙，彩云猪猪真的不忘初心，都这样了还忍着没用咒术，我哭死！”

站在她身边看新闻的漂亮姐姐们拳头一个个捏的梆硬。

竹取千空想了想，拿出手机给安室透发了一封邮件，叫他不用留手，一定要好好“教育”彩云猪猪。

惹漂亮姐姐生气就活该被折磨，竹取千空离开，深藏功与名。

*

京都。

加茂家和禅院已经乱成了一团。

加茂管家一个头两个大，基本上所有已婚男性都进了局子，公安是软硬不吃，他们想捞人都没有门路。

他视线捕捉到缓缓走来，神色依然温和但眼神能淬出冰碴子的男人，仿佛一下找到了主心骨。

“宪通大人……这……怎么办啊？”

看着乱糟糟的加茂主宅和面前脸色灰白的管家，脑花气笑了。

“这可真是一份有诚意的大礼呢。”

男人把手里把玩许久的白棋随手丢掉院内的水池中。

管家被他眼底冷厉的滔天杀意刺的一惊。

看来有人要倒霉了。

*

正坐在宿舍看新闻的五条悟“咔呲”啃着夏油杰刚爆好的甜味爆米花，吃瓜吃的很快乐。

看到禅院直哉被抓走无能狂怒的样子，更是笑到直拍大腿。

竹取千空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