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
节目组的成员和一些村民都赶了过来,村民手中的锄头、铁锹……还有擀面杖??
浩浩荡荡的队伍地看起来不是去找人的,而是约好了山头要去找人干架的。
“什么情况?听说你们发现了古墓,真的假的?咱们这穷沟沟也没啥历史名人啊。”村长得知有古墓的消息是最激动的,这种能带动经济的好事,真是老祖宗赏饭吃。
他们这里最有出息的就是老夏家,早些年出门做生意后发达了,这次回来听说是为了迁坟,还有过来投资旅游业,帮衬家乡发展致富。
村长虽然七老八十了,但是眼神特别好,古墓还没见到,一眼就看到老夏家前段时间给老太爷下葬的坟墓,面前坑坑洼洼地有好几个洞。
羡在还在那里拿着洛阳铲,东挖一下西挖一下,然后挥起锄头直接朝着坟头一刨,气得村长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住手!小伙子!你这是在干啥子?”
羡在回头说:“看不出来吗?我在挖坟啊。”
村长中气十足地大吼一句:“我眼睛不瞎!”
其他几个村民也跟上去,愤怒地大骂着。
“虽然你们这节目组是过来帮我们家这边做宣传,但是也不能乱来啊,这大半夜地挖人坟墓不怕天打雷劈吗?”
“亏了我们大半夜冻得要死给你们找孩子,你们这干得啥事啊!”
“老夏家的孩子你过来看看,赶快喊你爸妈过来,你爷爷这坟墓都被人糟蹋成什么样了?”
夏轻竹在队伍的最后面,被指名点姓以后,从人群中挤出来一个脑袋:“村长爷爷,我来了……咋了?”
然后视线转移到自家祖宗的坟墓,脸色真是五彩斑斓的黑,瞬间化身土拨鼠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爷爷坟墓咋变成这样了?”
主持人刘青松走出来做和事佬:“各位乡亲们,我先给大家道个歉,这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这件事我们一定给大家交代,请你们先消消气。”
羡在冲着夏轻竹招招手:“唉……你也来了呀,过来搭把手,我一个人挖不动。”
刘青松:“……”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羡在挽起袖子,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领导指挥开始逼逼叨叨:“你们怎么也都愣着干嘛?过来帮忙把人坟给铲了啊。”
这头猪真是平等闯飞所有人。
【一觉醒来,我家祖坟没了……】
【这缺德事干得,挖人坟墓判几年?】
【怕个锤子,霸总说了,请张三过来辩护,这不得给在看的各位都送进去踩缝纫机。】
【不知道该咋形容,又心酸又好笑,小姐姐也太惨了。】
【这真是当着别人的面去挖他家的祖坟啊,正经人真干不出来这事。】
“大仙儿,你这咋还亲自动手了,不是说三天之内把坟迁西边就好了。”夏轻竹屁颠屁颠地扛着锄头,“这种活我来就行,您一边休息去吧。”
一锄头下去,歪了,差点砸中羡在的脚。
羡在:“……”
夏轻竹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两声:“大仙儿,不好意思啊,失误失误。”
小姑娘长得挺喜庆,眼神清澈愚蠢,羡在还挺喜欢,还不知道两个人之间算什么亲戚关系,原身的身世也挺迷的。
按照传统文学的发展,这高低得整个遗落民间的富二代人设。
“你们家这墓地当初是怎么选的?建在一座古墓上,这叫做鸠占鹊巢,轻则破财消灾,重则祸病缠身,你们一家现在还能活蹦乱跳,你们老祖宗在下面都快把人脉耗尽了。”
夏轻竹愣了一下:“啊?不会吧?这坟地我爸找了好几个有名望的风水先生过来看,都说这是龙穴啊。”
羡在解释说:“你也说了是龙穴,这玩意普通人的气运压不住,试图和正主抢龙气,那不是找死吗?”
“再说了,就算是普通的古墓,你觉得在别人头顶上睡觉合适吗?不给你一个大逼斗就不错了。”
众人听得云里雾里,还没搞明白咋回事。
羡在挖了两下懒得再动,这种活还是交给专业人士靠谱,反正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古墓在下面也跑不了。
“你爷爷那坟,找本村几个壮丁,赶紧在天亮之前迁出来就地火化,骨灰给撒在村子西边的江河,明天再找两个和尚念经超度。”
夏轻竹疑惑:“为什么?”
羡在:“老爷子死的不正常,安葬的位置也不合适,龙穴变死穴,怨气重,阴气重,还是一把火尘归尘土归土,再洒到水里让他去浪吧。”
夏轻竹脸色有那么一瞬间不自然,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如果当初要不是老爷子临终前有遗言,一定要落叶归根葬在老家,家里也不至于闹得鸡飞狗跳。
“行!我现在就和爸妈商量一下。”
众人不太理解,这画风怎么突然转变那么快。
主持人刘青松:“你们认识?”
羡在:“认识啊,火车站算命认识的。”
夏轻竹已经从黑粉变成了小迷妹:“对!羡大仙儿算命特别准!而且人还长得帅!”
白玉清:“小姑娘,这迁坟是大事,羡在不过是演过一部道士电影,懂得只是皮毛,你别……”
夏轻竹不悦地怼了一句:“关你屁事。”
她以前第一讨厌的傻逼——“羡在”,第二讨厌的绿茶——“白玉清”。
前者已经黑转粉,后者升级为第一讨厌。
白玉清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羡在用手电示意大家过来,在这坟墓后面大概十米的地方,出现一个仅容纳一人大小的圆形洞口,灯光往里面照进去,空间逐渐变得宽敞,但是黑黝黝得见不到底。
他捡起一块石头扔了下去,从落地的声音判断,大概有六七米深。
几个人小朋友好奇地蹲在旁边,王家承的儿子突发奇想认为棠棠是掉在洞里了,他冲着下面喊棠棠的名字,可是却没有人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