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脑子里那些不干净的玩意收一收!没有人威胁我。”霍森起身,一瘸一拐走到牧弋面前,叼起炸毛的狼崽子扔回自己的狗窝里,男人也已经从左手边的房间内,拿出了消毒的药水。
察觉男人靠近,牧弋又变得张牙舞爪,但挥舞到一半的表情被霍森用前爪无情按下。
“牧弋。”霍森的叫声很沉,带着些许苛责。
小白狼第一次听见霍森喊自己名字,立马端坐着竖起耳朵,但抽空还是能对着两脚兽龇个牙。
“这个两脚兽是我主人,没有他你就早冻死在外边了。”
也不知道这小狼为什么对老头恶意这么大,昨天刚回来时候还很温顺。
霍森想不通就不再想,它对着男人晃晃尾巴,闻见消毒水的味道以后主动趴在地板上,露出身上的伤口。
都说狼崽养不熟,男人现在深以为然,他提起白狼的脖领子,把正在专注听霍森解释的牧弋扔到一边,然后霸占狼崽方才的位置,撸起袖子开始帮霍森上药。
被丢开的牧弋不爽地折腾起屋内的沙发,能撕扯开兔肉的獠牙把沙发腿啃出一道道小坑。
霍森身上的抓痕看着唬人,但都很浅,严寒的天气下用不了几天就可以愈合,倒是没有明显外伤的后腿,伤势最为严重。
为了能尽快离开崖底,霍森跑得极快,虽没用全力,但受伤的后腿在跑动过程中,不知不觉使了不少力,奔波之下,这才让本来不重的伤势恶化,现在肿成了一块白灰色的爪爪面包。
刚才在林子中停下,也有后腿的缘故。
“你说你,为了这小白眼狼,大半个月都不能乱动了。”男人幸灾乐祸道,使坏地使劲戳了戳霍森的后腿。
被戳中伤处,霍森整只狗都抖了抖,倒是没吱声,它不觉得这点伤有什么,但余光瞥到蜷成一团的牧弋,皱起眉。
“霍哥……你的后爪,是不是不能动了?”感动到目光,一对含着泪光的眼睛从狼尾巴下露出来,狼的眼神极好,它在森林的时候,就察觉霍森后腿有伤。
“对,动不了了。”霍森木着脸说瞎话,得给小白狼长个教训,别一天天不知道轻重瞎跑!
某只丢掉狼崽的猎犬丝毫没有自己才是罪魁祸首的自觉。
“都是我的错,霍哥好起来前,我去捕猎,给你找食物。”牧弋一字一顿,非常认真地说。
霍森愣了半晌,然后用嘴筒把不知不觉靠近到脚边的牧弋又掀翻到露出肚皮,它嗤笑一声:“怎么猎?就你这没长全的乳牙,咬点肉都费劲,别瞎折腾。”
牧弋沉默着不说话,自己想要靠近被霍森抓包,它就大大方方往霍森边上凑,却又小心谨慎,离霍森后腿上的伤远远的。
它还不喜欢霍森身上的药味,想凑过去舔掉,但被霍森一凶,就不敢再动。
“我已经学会了。”牧弋很小声地不服输道,霍森抬抬耳,用没受伤的前爪轻轻敲了敲小白狼的额头。
结果,半个月后,霍森开始后悔自己今天说的这段话,它看着每天被叼回来的野兔尸体,陷入沉思。
霍森都怀疑牧弋是不是把附近的野兔窝都端了,它怎么不知道门口这片林子里,有这么多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