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震安排好了车来接,司机师傅大概还有半小时到。
陈钧煮了鸡蛋,从外头买回来早餐,知道这两位吃不惯早茶,他专门找了个卖包子的铺子。
吃完这餐,这趟出行就快走到尾声了。
跟陈钧告别之后,两人坐上了往火车站的车。
“让让,麻烦让一下。”
不知道说了多少遍,宋明震跟宋明韵到了车票对应的床铺。
两个人都拖着一个袋子,昨晚宋明震跟她说,箱子不好抱,不如换成袋子装。于是又找来两个蛇皮袋,把东西倒腾进去,担心里头衣服被弄脏,宋明韵还用了一层塑料给包着。
他们进到车厢,里面已经有人在了。他俩的位置一个上铺,一个中铺。
宋明震就说他到中铺待着,宋明韵点点头,两个蛇皮袋扔到上铺去,她也爬了上去。
这一路上还是有倒霉的被偷了钱,路过那人的时候,宋明韵除了安慰一句吃一堑长一智,也没什么别的话好说。
扒手是不好抓的,人一得手就走,防不胜防。
到站后,已经是半夜了。这个点公交车是没有了,只能在这过夜一晚。两人一合计,在火车站找了个地待着。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坐最早一趟公交回家,宋明震刚上车十来分钟唇色就发白,感觉恶心想吐,好在宋明韵早有准备,薄荷糖。
她解开一个蛇皮袋,从最上边的包袱里找出来一袋薄荷糖,抓了三四颗过去。
“吃了看能不能缓缓。”
宋明韵觉着这晕车真受罪,“哥,要不你再往前面坐点?我听人说前面没那么晕,可惜这窗户打不开。不然通通风也有用。”
说完,宋明震听了进去,慢悠悠往前头走,碰到司机师傅一个刹车,差点滑出去,幸好他抓牢了扶手。
宋明韵在后头看得揪心,这要是摔了那得多倒霉呢。
又转了趟车,总算是到了县上,她本来说她哥都晕成这样了,先回去休息。
偏生宋明震死倔,非要送她先回去。
她拗不过,暗想有这么个哥是福分!
等到了她家门口,宋明韵让宋明震进家里坐会儿。
“哥,你家离这还有段距离呢,来都来了,进来坐会。”这会可能快十一点了,家家户户做饭的时间点,还能请哥吃一顿。
宋明震可能也是考虑到这一点,显得有些犹豫。
一般情况下都没有趁饭点到别人家去的行为,这个时间点你到谁家都要遭人白眼的。
宋明韵突然一想,不对啊,她婆婆这会不在家。凭她那手艺,招待人有点磕碜了。她这会又不着急请宋明震吃饭了。
于是,她说:“这么着,晚上,晚上你到我家来吃饭,或者我请你到饭馆搓一顿,让我婆婆给你露一手。我就算了,我这饭不好意思拿出来见人。”
宋明震烦心,“这么客气干啥?啥请不请吃饭的,没必要,多显生分啊,咱就随便吃一顿得了。”
宋明韵听出来这话的言外之意,在家里来一顿就行。
“那哥,你记得来啊,七点吧,咱约七点。对了哥,你有啥不好吃的吗?”
宋明震沉思了一会,“我啥都吃,不好的几乎没有。”
“那好。”她记忆中她爸妈,包括她亲哥,也都没啥忌口的。
反倒是她,有点挑食,泛滥的黄瓜,豆角,白菜,那真是吃得够够的。
葱姜蒜香菜的配料那也是能不放就放,趁个味道也不中。
目送宋明震离开。
宋明韵转身看向紧锁的门。她袋子里有一把钥匙,不好翻。
她试探性地扒拉一下墙上一处砖缝。
“欸,我就知道。”
放钥匙的地儿,总有那么几个顺手的地方。
她开了门,瞧着院子里的枣树石榴树,放下手里两个袋子,还是回家好。
堂屋的门也是串着的,她从外把门打开,进了自己屋。
打开窗户给屋子透气,她又把蛇皮袋给弄进屋子,玩具巧克力拿出来,手表单独放。
饰品她找了个纸箱都堆了进去,至于衣服,扒拉出来透透气就行。
这之后,她只想咸鱼躺,但还是没实施。
这会房顶上的水还没晒热乎,洗澡要再晚点。
她把屋里的躺椅搬到院子的阴凉处,躺这上面晒晒太阳总是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