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宜在一旁静静地站着,眼神冷淡地观察着这一切。他内心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感觉,开始怀疑李承铉对李喆永的死如此悲痛,是否不仅仅是因为兄弟之情。一个荒谬的念头在他脑海中闪过:李承铉难道暗恋他哥哥?
这个念头让夏知宜感到一阵不适,他试图摇头将这个荒谬的想法甩出脑海。然而,李承铉的表现确实让他感到困惑和不解。他从未见过李承铉如此失态,这种悲痛的程度远远超出了常人的范畴。
李承铉抱着李喆永的尸体,哀嚎着颤抖地大叫夏知宜的名字。他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痛苦,仿佛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以前,他以为自己和夏知宜会一生纠缠在一起,互相伤害、互相折磨。然而,他无法接受夏知宜“死去”的事实——尽管实际上死去的是李喆永,这份突如其来的“悲痛”让他几乎崩溃。
“我在这里。”夏知宜听了李承铉的呼喊,淡淡地回应道。
李承铉的心中突然涌起一股热血,仿佛有某种力量在推动着他。他的视网膜,那被冻伤的、一度让他陷入错觉的视网膜,竟在这股热血的涌动下,开始逐渐恢复清明。眼前的景象逐渐变得清晰,他终于看清了,他紧紧抱着的人,不是他以为的夏知宜,而是他一直憎恨的哥哥——李喆永。
而真正的夏知宜,就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们,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不解。李承铉的心中瞬间涌起了大喜大悲的交织情感。他大悲,是因为他以为夏知宜死了而悲痛,这种情感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他大喜,是因为他看到夏知宜还活着,站在他的面前,这不是幻觉,这是真实。
他颤抖着,像一片在风中摇曳的叶子,然后猛地抱住夏知宜。他害怕这只是另一个幻觉,害怕下一秒夏知宜就会消失。他一遍遍地叫着夏知宜的名字,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喜悦。他的双眼,因为过度的悲痛和喜悦,竟然流出了血泪。
“夏知宜,你还活着,太好了,太好了……”李承铉的声音哽咽着,他的身体因为激动而颤抖。他紧紧地抱着夏知宜,仿佛要将他融入自己的身体里,这样他就能确定,这不是幻觉,这是真的。
夏知宜被李承铉突如其来的拥抱吓了一跳,但随即他就明白了李承铉的心情。他连忙问道:“你的眼睛怎么了?为什么会流血泪?”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担忧和关心。
李承铉听到夏知宜的声音,终于确定这不是幻觉。他松开夏知宜,用手擦了擦眼睛,血泪已经染红了他的手掌。他笑着说道:“没事,只是视网膜被冻伤了,现在恢复过来有些不适。但是没关系,只要你还活着,我就什么都不怕。”
夏知宜见状,连忙叫来了医生。医生对李承铉的视网膜进行了细致的检查,眉头紧锁,神情严肃。经过一番检查,医生得出结论:“你的视网膜经常被冻伤,这样的情况如果持续下去,可能会导致视网膜脱落,甚至失明。”医生的话语像重锤一样敲打在李承铉的心上,他愣住了,没想到自己的异能使用不当会带来如此严重的后果。
“我建议你以后不要再透支自己的异能了。”医生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关切和警告。
回去的时候,夏知宜问李承铉,“你为什么会以为李喆永是我?”
李承铉不敢说,因为他穿你的衣服,我摸到那颗袖扣就以为是你。要是他真的那么说了,估计夏知宜就会问那枚纽扣有什么特别的?
再这么问下去,夏知宜就知道那枚纽扣是他特制的,里面有定位器了。
李承铉含糊其辞,言语闪烁。
但夏知宜猜测一二就猜出李喆永当时穿的那件衣服有猫腻了。
回家之后,夏知宜就把摄像头、窃听器之类的东西全拆了,还把他看不顺眼的花瓶、摆件全部砸了。
李承铉坐在沙发上,乖巧的像是小鹌鹑。
要不是因为李承铉刚从医院回来,夏知宜真想给他的脸来一拳。
第二天,夏有珉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夏知宜。他思考了许久,终于做出了决定:“哥哥,我想离开这里,我想离开你,我要放手了,我要去帝国基地工作。”
夏知宜虽然有些不舍,但他也明白夏有珉的想法和追求,于是点了点头,祝福他一路顺风。
“你永远是我弟弟。”血缘上算是表弟,情感上是亲弟就是了。
夏有珉仿佛猜到了,他也没说什么。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间一年过去了。新年的钟声敲响,大雪纷飞,整个世界都被白雪覆盖,一片银装素裹。李承铉牵着夏知宜的手,漫步在这漫天的大雪中。他们的脚印在雪地上留下深深的印记,仿佛是在铭记这一年的点点滴滴。
李承铉看着夏知宜那冷清的脸庞,心中充满了幸福。
他们继续漫步在这大雪纷飞的世界中。
新年的钟声再次敲响,李承铉和夏知宜相视一笑。在这片大雪纷飞的世界中,李承铉许下新年愿望——永远和夏知宜在一起。
热闹的新年,他们寂静相依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