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小孩放弃了,他穿上了盔甲,学着周边人的样子开始伪装,他做的很好,远超过了大多出的人,对这个世界他仿佛得心应手起来,能游刃有余地处理撞到他面前的各种问题。
一切问题在他面前似乎都不再是问题。
他是特殊的,外祖母怎么告诉他。
他是特殊的,他也这么告诉自己。
是的,这就是命运,而他知道了,他将会成为一位霸总,会有很多人对他虎视眈眈,但没有关系,他是一名天生的霸总,注定要收获成功。
而那些人只能成为他生命中的过客,成为他通往霸总道路的奠基石,不值一提。
要他说,沈关裴确实不是一个好的故事讲述者,任何事情的发展在他这里似乎只能得到干巴巴的没有感情的叙述。
虽然破破烂烂,但还要假装自己刀枪不入。
沈关裴像是讲了个属于别人的故事,故事结束也没有在发表任何看法,只是垂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陆仁幸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他只知道自己的内心像是藏着一团火。
这熊熊燃烧的火焰像是要燃烧掉他的内心,为了不将自己燃烧,他将这火对上了罪魁祸首。
“对不起。”陆仁幸说。
虽然内心并没有一点感到抱歉。
他侧身。
在沈关裴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
直接欺身而上。
一手抚着沈关裴的下颌,强硬地让他转向了自己的方向。
然后……
吻了上去。
他知道他很冲动,但那又怎么样。
他只是看不惯沈关裴的这幅样子,什么刀枪不入,什么游刃有余,明明是很强硬的人不是吗?那就继续强硬下去啊!
想这样划开血肉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是什么啊!真是看不顺眼。
碍眼啊。
真是碍眼。
想要撕碎这家伙这幅软弱的样子。
陆仁幸感到自己的内心有一股火,这股火带着他冲锋陷阵,长驱直入。
长枪破浪,一往无前。
在对方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直接占据了优势。
攻城略地。
但对方很快反应了过来,在开始的措手不及之后,沈关裴伸手,揽上了陆仁幸的肩。
却并不是抗拒的推离。
一个用力,两个人愈发贴近。
霸总不愧是霸总,虽然刚开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很快就掌握了诀窍,一时间,对决竟然变得有来有回了起来。他学的很快,也确实做得很好。
手臂随着战况下滑,揽住了陆仁幸的腰。
两人紧紧相贴。
黏腻的滋啧声,沉闷,但存在感十足。
懂事的司机早在两人上车时就升起了中间的隔断,就算是在现在,车辆还是在平稳运行中,虽然可能稍有颠簸,但显然并不会有人在意。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
战况愈发激烈,像两只野兽,嘶吼着,寸步不让,诱敌深入声东击西,你来我往,像是要从对方身上扯下一块肉来。
不知道过了过久,两个人分开。
陆仁幸抹了下嘴角,“所以不是挺精神的吗?”
原本带着浅粉的唇染上了艳丽的颜色,让陆仁幸那张脸上也染上了些许其他的色彩。
沈关裴没有说活,只是盯着陆仁幸,眼中似乎是有火焰在燃烧。
火焰确实转移了。
但那又怎样,没有人在乎。
一时间,车中竟然只剩此起彼伏但努力放缓的粗气声。
两败俱伤的两人达成了休战协议,默契的像是忘记了刚才发生了什么。
沈关裴闭着眼,隐住了眼中的神色,正襟危坐的样子,如果不是那细微却还带着些沉重的呼吸声和带着细小划痕的嘴角,确实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陆仁幸也没有说话,他后脑朝沈关裴,只是一味看着窗外的风景,看着风景逐渐变成自己熟悉的样子。
冲动吗?
也许吧。
那又怎么样。
不是男朋友吗。
不是要互相带戒指的关系吗。
就这种程度而已。
什么都不是。
他透着车窗的玻璃看着似乎在闭目养神的沈关裴。内心各种想法却层出不穷,思绪像是繁杂的毛线球,但现在的他却无力在这乱成一团的毛线中找到线头的存在。
他不再想沈关裴。
只是放缓呼吸,压抑胸膛中激烈跳动心跳声。
这么大声,是生怕别人听不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