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不了。
许则易只能被动承受,谈最抵进来的舌细致的扫过口腔每一处,直往喉咙深处。
他只能不停吞咽,缓解不适感。
但还是无法阻止唾液从嘴角缝隙里流出来。
所有呼吸被谈最掠夺,许则易的脸又涨又红,像一只熟透的虾仁,看起来格外诱人。
谈最肆意舔.吻,攻城略地,将许则易的味道尝了个遍。
可他还是觉得不够不够,这样还不够,他想要更亲密的接触,想要和许则易肌肤交缠,交换心跳。
谈最想要这个人,想要所有。
谈最喘着粗气,哑着声道:“你是我的,我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
许则易太阳穴青筋直跳,他铆足劲推开谈最:“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没有。”
两个人刚刚亲密接触过,许则易脸上也沾了不少血,他的胸口上下起伏着,垂在身侧的手,血珠滴滴答答往地上掉,绽放出一朵朵潋滟的花。
谈最垂眸看到,又重新抬眸与许则易冰冷的目光对上,“哥哥,你走吧。”
他深吸一口气,抿了抿唇,眼神认真而执着:“你的手受伤了,先去处理,不过哥哥,你听好,我不会让你就这样走出我的生活,你一天是我的,就永远是我的。”
刚一开门,厉俊哲就迎上来,牵起他的手,一脸担心的看着他:“许总,你……还好吗?”
许则易将手从他手里抽了出来,疲惫地摇摇头:“我没事。”
许则易的身材很好,宽肩窄腰,又是三七开的完美比例,家居服紧紧贴着他的身形,勾勒出肌肉线条,直筒裤也藏不出他的腿部线条。
普普通通的家居服,也难以掩饰他非凡的气质。
这一刻孤独又破碎。
厉俊哲很快跟上了许则易。
看着双双离开的背影,谈最痛苦地闭上了眼,到底还是没有跟上去。
逼仄的电梯内,散发出橘黄色的光,暖黄色的光线打在许则易苍白到有些病态的脸上,为他增添了几分禁欲的高冷气息。
好看的像是一幅画。
厉俊哲心脏砰砰直跳。
许则易目光淡淡扫了过来:“今天发生的事,不允许对外说。”
厉俊哲连忙表态:“我不会说的。”
许则易靠在轿厢壁上闭目养神。
厉俊哲盯着他,张了张口,一次又一次的想开口,却始终说不出只言片语。
他不敢问许则易他和谈最之间的关系。
谈最……
即便许则易一副不待见,恨不得谈最原地消失,为了他,甩了谈最一巴掌,一副恨极了谈最的模样。
但厉俊哲觉得许则易还是在意谈最,很在意他。
许则易如同高原雪域上的一颗柏树,清冷孤独,有这难以接触的距离。
无论许则易对他多么温柔,多么好,却始终不属于他,像是橱窗里的非卖品,只隔着透明玻璃罩静静看着他。
而谈最不一样。
即便许则易抗拒和他接触,却无法让人忽视——
他们之间其实有一种外人难以融入,毫无缝隙的氛围。
就像是一个橱窗里的非卖品,品类规格属于一类,唯有细节不同略微不同却各有千秋的展品。
青柠和柠檬,他们没区别都是柠檬。
无论怎么变,他和谈最都属于一类人。
电梯停在一层,许则易迈着长腿往外走,跟在他身侧。
许则易突然侧目看他:“刚刚谈最推你摔得一跤,你是真的,一点都躲不开。”
厉俊哲心里咯噔一下,一下紧张起来:“许总,我……刚刚那种时候,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许则易目光淡淡:“从医院回来后,你搬出去。”
“许总,我……”厉俊哲一脸委屈:“许总,你真的要赶我走?”
许则易:“继续住下去不合适。”
厉俊哲:“那我还能来找你吗?”
许则易微微颔首,算作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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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直梅雨季节,到了傍晚时分,天空阴云密布,一副行将下雨的模样,天空一片灰败,这种天气几乎压得人胸闷气短,难以喘气。
谈最重新回家时,谈信浔等在了他的公寓。
听到动静,谈信浔从文件里抬眸,冷冷道:“现在请你回家,都要三请四请了,还要我亲自来找你?”
谈最漫不经心开口:“您多大派头的人,我见您不得沐浴焚香三天斋戒,哪敢轻易去找您。”
他的话音刚落,谈信浔将手中文件重重砸在茶几上:“你怎么和我说话的。”
谈最没什么耐心:“谈董有什么事直接说。”
谈信浔黑着一张脸:“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为了一个男人,不要脸的去追,纠缠不休,还把自己财产搭进去,你看有什么用,人家待见你吗?你不觉得自己很丢脸吗?”
谈最看着父亲:“待不待见是谈董的事,丢脸也是丢我自己的脸,和谈董没有任何关系。”
谈信浔厉声道:“谈最,你以为你丢的是你自己的人,许则易是什么人,利益至上,在商场上沉浮这那么多年,他要什么不要什么,比你想得清楚,他一旦在你的文件上签字,以他的能力,你知不知道他会让集团高层有多大的变动,会有多大影响。”
谈最冷笑一声:“你和我搞掉了他那么多项目,补偿他又怎么样,哦……对了,接下来还会去追,直到把人追回来为止。
你要是还是和许则易过不去,我不会和之前一样视而不见,你让他损失多少,我就三倍补偿多少,我不介意搭上整个集团。”
谈信浔喘着粗气,显然被气得不轻:“你说什么?你是不是疯了。”
“谈董,我疯不疯,有多疯,取决于你的行为,”谈最不顾父亲的恼羞成怒,重复一遍:“无论你说什么,许则易我要定了,你看不惯就别看,至于我的财产,我都会是他的,别说这些身外之物。”
他现在想法很简单,想要许则易,想要和他有一个好结局。
谈信浔:“你能这么嚣张靠得是什么,敢这么和我说话。”
谈最不想和父亲沟通,他一点也不像听父亲用上司对下属的语气命令或禁止他做些什么事。
不顾父亲的愤怒,直接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