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答应谈最回家,当晚许则易遵守承诺回了家。
两人同床异梦两天,谈最再次出门,又是半个月没有回家。
许则易觉得自己是个笑话,让人搬出去,谈最坚持不搬是可能还想继续,而他拗不过,当然打心底也没有完全要对方离开的意思。
他一回来,谈最又变回原样,将他这里当成一个栖息之所。
谈最可以不回来,不要,但不能不存在,没有。
想起来过来住几天,逗逗你玩,其他时间,该做什么做什么。
宴会那天过去后,许则易没有给谈最汇报过自己的行程,谈最也没有因为他突然的不汇报行程询问。
他单方面和谈最冷战。
而谈最本人毫不在意,许则易荒唐的想,是不是再发一遍,或者发更严重的事,谈最就会理他了。
不知道怎么的。
许则易想到自己的姑姑和姑父,两人明明已经闹得很难看,就差对彼此拔刀相向,也不离婚。
还经常威胁对方,你不这样做,就离婚。
但这婚就是没离成。
许则易不理解,也劝过,与其让自己沉溺在痛苦之中,不如快刀斩乱麻,得过且过没意思。
姑姑说:“凑合过呗~你姑父有时候对我还挺好的。”
许则易无语,也不理解。
换做他,早就把对方踹了,留着干什么,当摆件?!
同样的事,换到他和谈最身上,他处理的也不比他姑姑干脆。
明明以他的性格,能快刀斩乱麻的,绝对不会拖泥带水。
可这人,这件事,换作和谈最有关。
就这么放弃,让自己彻底远离谈最的生活,偏又不甘心,觉得可以继续试试,留下,又容易心肌梗塞。
怎么做都好像不对。
许则易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起来吃了两片褪黑素。
他睡眠质量不错,这段时间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只好借助药物来入睡。
第二天一大早,天空刚泛起白肚。
手机响起,是林洛打来的。
许则易还在睡梦中,被铃声吵醒,他摸过手机接起。
“什么事。”还没睡醒,许则易的嗓音沙哑而朦胧。
林洛还挺想许则易多说两句,不过正事要紧,“沈均生吸.毒,昨晚被警方抓了,现在还在看守所,网上已经有人在传了,许总是不是要先发通告压下去。”
许则易瞬间清醒,从床上弹起来,声音严肃:“发什么?吸.毒这件事没得洗,也压不住,官方很快就会出通告。”
许则易都能预料到再过一会儿,等九、十点钟的时候,各大社交平台上该有多乱。
任何事都能洗,涉及黄赌毒,一个都洗不了,尤其是毒,一碰,大罗神仙都救不了。
林洛忧心忡忡:“许总接下来该怎么做,《未完待续》昨天才发布定档预告。”
定档预告昨天才发,预告热度起来,后期跟着很多宣传,为一个半月后《未完待续》上映做准备。
一切才刚开始,今天就给他来一个暴击。
许则易血液涌动,平复了好久,也没办法把气压下去。
他估算过,就算最后票房结果再差,也能完成和K&M的对赌协议,如果完不成,他还能补救。
许则易给了自己时间宽度,无论发生什么不可预测的事,都能平稳度过。
这么一出事一闹,《未完待续》算是废了,要救,只能电影补拍,AI换脸,或者直接不要放弃换新项目。
这三个,无论那个,成本都很高。
而这些增加的费用都算在对赌之内,花出去的钱,都得双倍赚回来,巨大的成本和一堆的时间,还有他给《未完待续》花掉宣发的几百万。
凭空多了几个亿的亏空不说,对赌只剩下还有一年左右的时间,如果要完成,时间上会非常紧迫。
许则易压力一下子上来,也越想越生气。
事情已经发生,许则易知道自己就算生气,抓沈均生过来捅两刀也解决不了问题,平复又平复,冷静又冷静。
确保自己能理智思考,发出的所有指令没有任何情绪上导致判断失误的问题,才开口说话。
“直接起诉沈均生问他索赔电影损失,联系《未完待续》导演让他到公司一趟,让宣发部写好撤档补拍公告,沈均生的事警方一发公告就发。”
许则易继续说:“把这件事告诉严爵和钱向楠,让他们尽快到公司。”
剩下的事,只能到公司在做具体安排,许则易没再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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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则易到公司时,钱向楠和严爵也到了。
三人一起在许则易办公室开了个小会,许则易更趋向于补拍,不过还是打算问问其他两个人的想法。
严爵坚决不同意补拍:“许总,对赌协议还剩下一年左右的时间,现在拍摄投资成本会凭空多出来至少上亿,我们还有1.5个亿的差额要完成,时间上根本来不及。”
钱向楠:“补拍还有得救,不补拍什么都没有了,这部电影等于直接打水漂,补拍。”
严爵提出意见:“补拍可以延后,我们现在先完成对赌协议的差额要紧。”
钱向楠笑出声:“严总,重新启动电影,剧本、组建导演团队,选角,那个不要时间,重拍新电影,时间、金钱成本都比补拍要多很多,不要总和大流唱反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