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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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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则易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再一次梦到当年和谈最初见的事,那时他刚创业不过三年,制作的小成本电影上线。

因为事前不知道的信息差,加上他们不过一个小成本电影,没有人将他们放在心上,排片被挤得渣都不剩,有些地方甚至没有。

好在运气不错,电影靠观众口碑逆袭,院线不得不增加排片。

此后口碑票房一路狂飙,但由于他的过分信任,许则易被合伙人背刺,电影不再属于他,将近三年的心血没了,还反过来被诬告。

自家孩子成了别人家的,还要他来赔款,合伙人还带走了公司现有的其他项目。

许则易连续一个星期都在焦虑中度过。

那个时候年轻,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处理这样的情况,病急乱投医,反而因为他错误莽荒的选择,害他自己倒欠上百万,整整几个月都是苦涩的味道。

走到绝境的时候,事情还能更糟糕,父亲突发疾病,许则易一面要打官司,一面应付来找他赔款的人。

父亲生病他也拿不出钱来医治,找遍所有人,没人肯愿意借钱给他,父亲治疗被搁置。

水这么深,火这么热,在他近乎绝望,被一片阴霾笼罩时——

谈最向他这个连一面之缘都没有的陌生人伸出手。

那时谈最明媚灿烂的眼睛就烙印在他心头,从此念念不忘。

解决了最困难的事。

许则易重新整理心情和状态,将事情一点点解决,慢慢有了现在的他。

谈最是在他在绝境之中,盛开出关于希望的花。

和其他人都不一样。

哪怕谈最现在性格再刺,他都不在乎。

只要谈最好好的,哪怕自己就此死掉也无所谓。

一阵风吹过,他来到了谈最的告别式,谈最灿烂明媚的模样被定格成了照片,摆放在正中央。

周围黑压压的一片,所有人都在哭。

许则易僵在原地,呆呆地看着照片上笑容灿烂的那个少年。

那个温暖如同烈阳一般的少年死掉了,许则易再也没有他了。

为什么?他明明已经扑过去将谈最护在身下了,他还是死掉了。

为什么?他还是死掉了。

他不应该和谈最吵架的,如果早知道这样,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和他吵架。

他离开前在想什么,许则易根本不敢去想,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疼,痛得他几乎不能动。

“疼,实在太疼了。”

“哥哥,哪里疼。”

“哪里都疼。”

“我去叫医生。”

“别走,别离开我。”许则易伸手抓住他,却扑了个空。

然后梦醒了,他穿着宽大的病号服,躺在雪白的医院里整个右手手臂缠着绷带,左手吊着点滴。

见他醒来,穿着同样病号服的谈最扑了过来,“哥哥,你还好吗?”

许则易恍惚了一会儿,笑了出来:“太好了,你活着,我也活着。”

谈最眼眶猩红:“哥哥,你真的不要命了。”

许则易艰难地扯了扯嘴角,扬起一个灿烂笑意:“你还好吗,有没有关系。”

谈最说:“我只有轻微的擦伤和脑震荡,哥哥比我严重多了,手臂骨折、内脏出血,在ICU住了整整三天,才转回普通病房。”

那三天是谈最最煎熬的三天,生怕许则易再也醒不过来了,那种担心和绝望,他不想体验第二次。

而许则易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关心他,谈最心里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滋味。

谈最将许则易的手握在掌心里,只想牢牢抓住许则易再也不松手,“哥哥,你吓死我了。”

“别担心了。”

谈最的脸在许则易掌心蹭了蹭:“哥哥,还好,你醒过来了。”

“嗯,醒过来了。”

许则易想到在自己在床上躺了三四天,毫无消息,他没有手腾出来,只好请谈最帮忙:“帮我联系林洛。”

谈最翻了白眼:“哥哥,你都这样了,还想着工作?”

许则易:“不是,有些事要通知他一下。”

“他和钱向楠都来过了,让你醒来后安心休息,工作的事,他们会解决,哥哥你好好休息,别想这些有的没的。”

当然洛敬尘来过的事,谈最并没有告诉许则易。

谈最:“我之前不应该和你吵架,下次我会提前和哥哥沟通,哥哥不要生气了。”

车祸前两人还在吵架,好在两个人都平安无事,之前所有矛盾在生死攸关的大事面前,好像都不重要了。

更何况——

许则易说:“我没有生气,谈最如果你提前告诉我,我还是会去赴约,只是不想在不知情的情况下。”

“我知道了。”谈最又问:“哥哥,想吃苹果吗,我给你削一个。”

“吃。”

谈最点点头,拿过一旁的苹果削好,又一块块切好,喂给许则易。

--

夏日烈阳从窗户里铺进来,灼热的金线撒了满床,温馨又热烈。

这时病房的门被打开,进来两个人,一个是谈信浔,另一个应该是谈最的母亲米雪了。

米雪上前在他床侧坐下:“许总,谢谢你在关键时刻保护了我的儿子,都不知道要怎么谢你。”

许则易淡笑:“不用感谢,他也是我想保护的人。”

谈信浔轻嗤一声,“我儿子需要你的保护?”

米雪拍了拍谈信浔,阻止他继续说话,转头和许则易解释:“许总,他不怎么会说话,你别放在心上,以后有什么需要,记得联系我,许总没有义务保护谈最,你却保护了谈最,我们应该感谢,不然我们过意不去。”

一番话说得客客气气,没有任何毛病,许则易却听出了米雪的言外之意。

意思是:你保护了我的儿子我应该感谢你,还掉人情之后,你们就再也没关系了。

许则易微微一笑,算作回应。

米雪又问起乱七八糟的事,和谈信浔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放在平时,许则易能花更多的力气去解决,但现在浑身难受,光说话已经耗费了全部的力气,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应付,只能微笑应对,尽可能不出差错。

在提起谈最和他关系的时候,谈最直接打断,不让母亲继续说,直接将人赶出去:“好了,吵得头疼,赶紧回家,我要休息了。”

米雪见儿子一副不耐烦的模样:“行,我和你爸爸先回去,有什么事,记得联系我们。”又看向许则易:“许总,你好好休息,过两天我叫人过来照顾你。”

谈最:“不用,我会照顾。”

米雪还想说什么,谈最直接起身将人赶出去。

两人离开后,病房一下子安静下来。

谈最观察着许则易的表情,“哥哥,不用管他们。”

“没事,他们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许则易眼睛都睁不开:“我现在有点累,等等,让我想想看应该怎么做。”

谈最挤上床和许则易躺在一起,将他抱在怀里:“哥哥,先睡吧,不用管他们。”

许则易:“嗯。”

许则易很快睡过去,呼吸渐渐沉重,谈最伸手摸上他的睡颜,心情复杂。

两人在医院住了足足一个星期。

谈最基本上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已经脱下病号服,但还在医院待着陪着许则易,偶尔会出去一趟,给许则易跑腿。

许则易比较严重,在医院住了足足一个星期,才能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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