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最的话如同十二月的雨水一样,冰冷又刺骨,浇得许则易一个机灵,大脑空白片刻。
谈最晃了晃酒杯,浅浅呡了一口杯中酒液,饶有兴致欣赏着许则易期望落空的表情:“许总,这是什么反应。”
自从谈最出道后,直白的说话方式得罪不少媒体,之前他还以为是人设。
这段时间接触下来,许则易发现他这张嘴是真不会说话,三两句就能激起所有矛盾,过于欠揍。
明明曾经那么小天使,也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事,才变成这样。
许则易抬眸淡淡看他一眼,“你是真不会说话。”
谈最:“是,没有许总巧言善辩。”
许则易没有接话,低头仔细翻阅起合约。
他总结归纳了三点:
一、谈最不会给他任何谈家的资源。
二、不介入对方任何社会关系。
三、坦诚相待,不准有任何欺瞒以及满足对方的需求。
许则易习惯使然又从头看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错漏或者理解错误的地方。
谈最放下酒杯,审视着他:“许总,总共也就这么点内容,再怎么翻,也不会翻出花来。”
“习惯了,合同无小事。”确认无误后,许则易从西装口袋里掏出签字笔,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该你了。”
谈最伸手接过递来的文件,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再一次提醒他:“许总,签了合约就应该遵守。”
许则易:“这是当然的。”
就算没有这个份合约,他也会做到一、三两条要求,他只希望和谈最之间的关系,更纯粹,不扯上任何利益往来。
谈最对他不信任,怕他利用他,签下这份合约无可厚非,就是心理上有那么点难以接受。
谈最还想说些什么,这时门铃响了,许则易起身去开门,侍应生将餐送进房间后离开。
许则易转身问走过来的谈最:“要来再点红酒吗?”
谈最:“行。”
许则易问起谈最刚刚被打断的话:“你刚刚想说什么。”
谈最盯着他的背影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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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这个时节潮气重,大理石地面带着薄薄的水雾,许则易转身去拿红酒时,又被移动餐车的轮胎绊了一脚,直接往下栽。
谈最伸手揽住他的腰,扶住他,许则易下意识抓住他的胳膊,稳住身体。
许则易整个后背靠在谈最怀里,他身上冷冽松木的气息隐约在呼吸间,这样的讲话姿势格外亲昵,像缠绕在一起的藤蔓。
依偎在一起时,亲密又自然。
许则易回过头正巧撞入谈最深邃的双眸。
昏暗暖色调的光线下,这双眸子像带着勾人魂魄的钩子。
许则易心脏空了半拍:“谢,谢谢。”
“许总太不小心了。”
俩人贴得极近,呼吸都喷在对方脸上,交错在一起,淡淡红酒的醇香,索饶在两个人周围,只要谈最稍微俯身,就能亲到彼此。
气氛这么好,许则易不想浪费。
许则易在他怀里转了一个身,伸手勾住谈最的脖子,在快要碰上他唇的那一刻,谈最捏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脸侧到一旁。
昨晚喝醉,他不够清醒,现在清醒时,他不会让许则易亲他的唇。
许则易有些疑惑地看着谈最,“你……”不想要。
剩下的话还没有说完,谈最潮热的鼻息,将他的耳垂裹住。
他俯身咬住他的耳朵,吻一点点往下移。
许则易试图掌握主动权,却被谈最钳制不得动弹,被动承受着他所有的吻。
谈最有技巧的挑逗着许则易,俩个人呼吸逐渐加重,谈最唇亲吻过的地方带着浓浓的涩情地味道,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热烈的气氛一触即发,彼此都有些意乱情迷。
许则易很快重新占领主动权,谈最扬起脖子,任凭许则易舔吻他的喉结和锁骨。
许则易的手不断探索,直到摸上他两半圆润时,谈最一下抓住他的手腕。
谈最黑着一张脸:“你在做什么。”
许则易愣住了,这时才反应过来,到底哪里出问题了,谈最大概也反应过来了,皱着眉看着他。
许则易挠了挠鼻尖,有些尴尬:“我一般都是Top。”
从确认性向之后,他就没有想过是下面那个,谁胆敢打主意到他头上,想上他。
他弄死对方。
只是那个人是谈最的话,他舍不得。
“所以你想让我做Bot。”谈最直接否决:“别想了,不可能。”
其实许则易早应该猜到的,谈最怎么可能会做下面那个。
他不能就只有他了。
如果是谈最的话,许则易倒是不介意做下面那个,不过他没有做过,心理上需要适应一段时间。
许则易深吸一口气:“我没有做过Bot,让我适应几天。”
谈最轻嗤一声,没有多说什么,回到位置上坐好。
燃烧起来的熊熊□□,被浇了一盆冷水,瞬间蔫了下去,不在复燃。
许则易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重新在他对面坐好,朝他露出温和的笑容,随意扯了一个话题:“我做饭还不错,下次可以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