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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赶路(补更+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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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田里干活,她总是能见寻方睡大觉,问他就说休息休息。

他离开的时候,承诺过会把十三师兄回来,现在是什么,他自己就不回来了?

雪眼泪忽然顺着眼角掉下来。

她虽然黏十三师兄,但跟她相处时间最长的还是寻方,不管在缘楼还是外面,十三师兄行踪不定,她只能跟着寻方到处走。

他会给她买小孩子喜欢的东西,自己虽然嫌弃,但还是接过来,看着手里的玩具心中满是欢喜。

“骗子。”

她还等着见到十三师兄告状,他死了怎么告状,雪抹了一把眼泪,“寻方就是个大骗子!”

雪说完冲出了屋子,纪无涯站起身想去追,奈何牵扯到伤口嘶了一声,李之夭让他坐下,她去找雪。

人并未跑远,只是跑到田埂边的大树下坐着,不停地掉眼泪,李之夭在她身旁蹲下,摸着她的头,雪似乎找到依靠般,扑进对方怀里,极力压制的情绪找到宣泄,身子颤抖幅度越来越大,再也克制不住,发声大哭起来。

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还没叫过寻方一次师兄,他一直想听我叫一次,可我总是任性,一次都不叫,我好后悔,我真的好后悔,我当初应该陪他一起去的,麻烦公主,寻方就是个骗子,他是个大骗子!”

李之夭轻拍她的后背安抚着雪崩溃地情绪,过了许久哭声才渐渐停歇,雪离开怀抱,坐直身子,主动提及寻方,过去好些年,回想起来记忆犹新。

“他陪我闹,跟我玩,我把十三师兄当师兄,把他当自己的哥哥。”雪说到这里就不继续往下说了,反而问了李之夭一个问题,“你会不会觉得我很任性啊,就这么不管不顾的跑出来。”

“不会。”李之夭想看看雪是什么表情,但是刚才来的时候把灯笼吹灭了,什么都看不见。

“我们一起生活那么长时间,他凭什么说走就走,还说我们是亲人,就这么把我们丢在这里。”

“你还有纪无涯,他也是你亲人。”

李之夭耐心开导,像雪这样的小孩,心思敏感,经历的要比其他同龄人小孩来得多,“你记得宁儿吗?”

“那个总喜欢跟在我屁股后面的鼻涕虫,我记得。”雪诧异,“提她做什么?”

李之夭主动说起在缘楼的事情,寻方的事情她从纪无涯口中也知晓大概,她也完完整整讲给雪听,她需要知道在缘楼发生的事,有权利知道一切真相。

听到寻方死在四长老手底下,最后用内力强撑着一口气等到纪无涯把他们的铭牌拿出来的时候,雪哽咽道:“寻方最怕疼了,他那时候一定很疼,早说不要铭牌了,他嘴上豁达,心里还是很在意,他在意当初的选择,可最后能帮到十三师兄,他是不后悔的,我只是后悔若早知如此,当初就该我去,那糟老头子的毒虫对我不管用,我在缘楼的时候,毁了他不少害人东西。”

“你还有纪无涯,我身边除了志同道合的朋友,我也没亲人了。”

“皇帝不是你舅舅么?”

李之夭想起沈齐在缘楼里说的话,从前以为清武帝真的身不由己,灭国是母妃的选择,现在才知道明明有机会让母妃活下来,舅舅却选择了利益那一方。

她从前对母妃尚有些怨言,能活着为何殉国,现在她才明白,不是不想活,而是活不了。

“他不算,我能感觉到纪无涯在酝酿着别的东西,他身边亲人唯有你,一家人需要相互扶持,才能走得长远。”

雪的身后忽然传来光亮,循着摇摇晃晃的灯影来的,还有清俊少年,他提着灯笼,一步一步走在月下,最后在她们跟前站定。

“没护好寻方,是我的错,我食言了。”

纪无涯蹲下将属于雪和寻方的铭牌递出来,“这是你们的。”

雪接过铭牌紧紧握在胸前,再度小声抽泣起来,纪无涯顺势坐在雪的另一侧,伴随着浅浅的呜咽声,各怀心事的坐了好久。

直到农舍的夫妻两找过来才回去。

雪洗漱一下便握着两块铭牌去床上睡觉了,李之夭和纪无涯简单吃了些东西,各自板着张脸互相不说话,换完药后李之夭端着水盆和上门走出去,纪无涯望着她离开的背影不出声。

第二天一亮,纪无涯套好先前放在这里的马车,李之夭和雪一大一小也收拾好站在门口,婉拒了夫妻两要他们多留几日的请求,就继续赶路了。

只不过纪无涯受了伤,雪年纪太小,不好意思让她一个小姑娘赶车,所以赶马车的重任便落在了李之夭肩上。

赶马不似骑马,车厢里的两人接连磕到好次头以后,雪实在受不了掀开车帘。

“麻烦公主,还是交给我吧。”

李之夭回绝了,她现在属于人质,跟纪无涯共处一室总有些尴尬,恨不得多让他磕几次脑袋,把里面装的东西全给摇匀了。

平坦的小路,硬是走了好几个曲折,和山路十八弯的感觉。

忍到最后,纪无涯捂着装得头昏眼花的脑袋坐到马车的另一边,“你对我有意见?”

“没有啊。”说话的人无辜眨了眨眼睛,不忘驾了一声,马加快速度,让人身子后仰,车厢里的雪再次撞在了车壁上,咚的一声。

她爬出来把两个人赶进车厢里,她来赶马车,一路颠簸是上下的马车,终于平稳起来。

气氛再度陷入沉默,纪无涯坐在她对面,两人一抬眼就对方,直到最后李之夭索性闭上眼睛,不再看他。

赶路速度很快,晚上三人便已抵达幕阜城,此时城门紧闭,城墙上还有守城将士在巡逻。

雪先上城墙探路,找到合适的路口后回来接李之夭他们。

进了幕阜城之后,才发现这里的形式比他们想的更严重,白天限制通行,一天只允许进城,不允许出城,一天只允许出城不允许进城,所经之处必有严格把控。

每个人都要先洗脸,确认没有变装后才允许出城,就连马车和运输货物的车都要提前报备排查,用官府准备的马车通行。

他们是趁夜翻城墙进来的,没去找客栈落脚,而是去了乐坊定了间雅间落脚,李之夭让奏乐的乐师弹奏些拿手的曲子。

乐师好奇打量雪,怕引人怀疑,纪无涯解释道:“这是舍妹。”

丝竹声很快奏响,下人搬来遮挡的屏风,把乐师和他们隔绝开,隐约只能看到人影,雪找了旁边的软塌躺上去吃着瓜果浅眠,赶了一天的车实在累死了,很快就沉沉睡去。

剩下的两人白天睡够了,现在哪有困意,纪无涯解开衣服,外头有好奇的乐师抬头望,见屏风里的人影似是相互纠缠,她瞬间低下头,把手里的琵琶弹得更卖力了。

这样偷偷幽会的男女不在少数,所以哪怕看见什么乐师都见怪不怪了。

而屏风里纠缠的两人其实只是李之夭去拿纪无涯手里的药,没想到他下意识往后一躲,整个人从椅子上滑了下去,连带踢翻了旁边的小桌,让李之夭本该着力的地方一空,整个人扑进了他的怀里,头磕在纪无涯坚硬的胸膛上。

两个人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纪无涯低头看她,谁知她惊慌失措的抬头,下巴正好撞在李之夭的头顶,还不小心咬到了舌头。

两人不由对彼此避如蛇蝎,纪无涯更是往后缩了好几步,李之夭坐正身子双手环抱膝盖,不敢看他,声音细若蚊蝇。

“李之夭,你想暗杀我?”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李之夭眼泪汪汪的看着他,自己撞了两下,脑袋也很疼,“你这身手,还怕我暗杀你?你不谋害我都算上天开眼。”

纪无涯揉着下巴,“我好端端的谋害你作甚。”

“我是想帮你上药来着,毕竟我作为人质还是有自觉的。”说着扣了扣手指头,跟他解释自己方才的举动,绝对没有别的意思,是他精神紧张了。

纪无涯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心中纠结,她都说了要帮他上药,怎么不见动弹?

目光落在横在他们中间的药瓶上,不知是拿还是不拿。

这一路有些奇怪,自从上次他们吵架谈判后,互相看着都感到有些别扭,却又不知该怎么打破,正常的环境下莫名有股尴尬。

就连他们自己都不知这份尴尬从何而来。

外面的乐声忽然骤停,好像是有乐师的琵琶弦断了,杂音敞亮,越过了旁的乐声。

所有人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毕竟有钱来乐坊幽会的人,身份都不会低,加上城里管控严格,乐坊酒肆茶楼花楼就成了消遣的地方,人都是非富即贵,不敢招惹。

看两人样貌不俗,气质出众,更加断然不是凡夫俗子。

“重新换副琵琶接着奏吧。”

得到答案乐师如释重负,断弦的乐师退下重新换了琵琶上场,悠扬的乐声再次弥漫在房间里。

纪无涯也拿回了中间的药瓶,涂抹在自己能够得到的地方,够不到的地方他看着李之夭,希望她能懂自己的意思,舌头还在发疼,漆黑的眼眸湿漉漉的。

在李之夭看来,怎么这么委屈地盯着自己,难不成撞到他伤口上了?

手里动作不敢耽搁,帮他上药。

李之夭心中感慨,自己这次事罪过大了。

等天明时,外头早早开始吵闹,今日只允许进城,里头的驻军驱赶想趁机出城或者是围观的百姓,二十步之内不允许旁人在侧。

李之夭收到踏雪的传信说,他们已到幕阜银来庄等候。

去到银来庄一行人皆是风尘仆仆的样子。

一行人分成两派坐在左右,桌子和院子堆着许多箱子,箱子里的东西雪去检查了一遍,全部是面额为一千两的银票。

金三娘把银来庄的契据递给李之夭,李之夭看了看,放在纪无涯跟前。

“东西给你,这么多,你怎么带走?”

“不劳费心。”

纪无涯说着将断玉放在桌上,“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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