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挑的东西不多,最后也是全都塞到了卓淮森车里,等到明天后再一起带过去。
陆珊珊因为楼上装修的原因,这两天留宿在她家,连带着那只丑到极致的猫也带过来了。
看着两个占山为王、躺得横七竖八的家伙,温束白闭了闭眼,跨过拦在自己面前的腿坐在她身边,后仰。
嗑着瓜子的人递过去一把,问着问题的时候眼睛都没离开电视里放着的综艺:“怎么样啊?”
“什么怎么样?”
“见家长啊。”
“……不是今天,明天去。”
她坐起来捡了两粒瓜子毫无感情地嗑着,突然想到什么一样,盘着腿转向陆珊珊:“我觉得,卓淮森最近有点奇怪啊。”
“怎么说?”
“啧”温束白皱着想想,“他跟我想象中不太一样。你应该也见过他的对吧?就那张脸,看着就很性冷淡,但这家伙他居然——”
听到一半的话停住,陆珊珊追问了一句:“居然什么?”
“他居然、会说漂亮话!这跟他那张脸立起来的人设完全不一样啊!”
咽下要到嘴边的字,她换了个说法,义正言辞。
“幻想泡泡破灭了?你不会是因为他那副性冷淡的样子才喜欢他那么多年的吧?”
结尾时间,陆珊珊抽空瞥了她一眼,意味调侃。
“那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这个反差很、而且重要的是最近,我之前没觉得,但自从从我爸妈那里回来后,就感觉好像变得更会说话了。你说我又不是我爸妈,他对我说那些漂亮话有什么用啊?”
“说好听话你也不乐意?万一就是说给你听的呢?说不定在无意间,你就早已经把他给拿下了。”
曹志强从猫砂盆里跳出来,一扭一扭地走向还在嗑瓜子的两人,轻巧一跃,娇娇地喊了一声,企图得到关注。
温束白揉揉猫头,犹豫道:“这不可能吧?咱两都没有接触,从之前看来更多的是礼貌,很礼貌的那种礼貌。”
“我真是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你怎么到他那里的时候就那么没自信了?”
曾志强翻了个肚皮,一点一点蹭到温束白怀里,眼睛却一直没离开过她时不时扬起来的手。
“自信过头就成普信了。”
她嘀嘀咕咕着,把最后一颗瓜子嗑完,然后起身准备去洗澡。曾志强因为她的动作也起来了,看到她拍拍手掌后又把目标对准了悠悠闲的陆珊珊。
晚上,她照常加班时,脑筋不知道拐到了哪个角落,猛地想起,好像卓淮森的改变不是从那次见家长之后的。要追溯缘由,应该从那次“相亲”开始,见到安卡后好像就开始有点不对劲的苗头了。
这样想着,她端着杯子走出门,正对上沙发上那对激光眼被吓了一跳,打开灯后又被那块离谱的花纹吓了一跳。忍无可忍,温束白在手机上跟陆珊珊吐槽:“你家猫也太丑了点吧…”
对方回复很快:“哪有?明明就很可爱呀!多特殊,你看我头像都是它!”
看了眼那个丑猫带小手怼镜头的照片,她彻底闭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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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地点还是老地方,只不过温束白现在明白之前卓淮森的那句“人会有点多”指的是多少。
面对这么多人的注目礼,她还是有点无措的,卓淮森走到她身边,按照提前说过的那样,手轻环住她的手腕,悄声道:“别紧张,我在。走吧。”
卓颖没有跟着大部队一起围过去打招呼,只是抱着手臂站在一旁看,目光微动。
赵乾清依旧热情的将她拉过来热情的介绍。卓淮森爸爸有两个兄弟,一个哥哥一个弟弟,弟弟在国外做生意还没有回来,哥哥家则是选择了完全相反的道路,目前在一家大学里做语言学的教授,比起一家子要么冷淡要么严肃的面容,他更有一种文人书卷的感觉。
而爷爷辈的人就更多了,兄弟姐妹一共五个全都到场,大家都想看看这个让人操心的音乐才子的妻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听赵乾清说,因为临近过年的原因,还有很多人脱不开身,不然到时候会更热闹。温束白笑容有点苦涩,除了点头她说不出什么话了。
一一介绍完之后,大家落座准备吃饭。这次的座位有所改变,靠椅上都放了一个软枕。她不由得想到上次自己扭到腰时的样子,心里一软,放松许多。
卓淮森帮她拉开椅子,注意到她的目光,趁着落座时弯腰压声道:“怎么了?还是紧张吗?”
气息落在耳后,温束白缩缩肩膀,轻轻摇头,微侧了点脸:“谢谢。”
虽然都在不同的领域,但聚在一起时话题依旧很多,而且也没太过问温束白的家庭,这顿饭吃的还算愉快。
她捧着一碗汤低低地喝,试图把存在感降到最低。
“嫂嫂你吃这个,这个好吃。”
坐在自己身旁的卓颖给她夹了一碟子的菜然后递过去,眉眼弯弯,“我刚回来不久,之前都没见上面真可惜,不过也怪我哥,他都没跟我提起你的事。”
“没关系,什么时候见都不算晚,我又不会跑。”
温束白回以微笑,把落下的一点头发掖在耳后。
“那就好那就好,咱们到时候可以一起出去玩!你不知道家里小孩大多都比我小,可没意思了。哦对,还要叫上芸姐,你知道芸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