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应人嚷嚷道:
“我可不能让你们搞出太大动静,到时候你们拍屁股走了,我还要在南梯洲混呢!”
“我们的指挥官,遇到危险了。懂吗?”林司青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他本就长得一副凶相,再加上刻意恐吓,倒给接应人吓得心肝乱颤,生怕这个不熟的北联家伙给自己来上一刀,然后继承自己的机枪。
接应人花了几秒才颤巍巍道:
“不,不行的,别看他们只是个研究所,里面其实配了军队的,我们的机枪只是自保用,根本敌不过他们的火力,如果要对冲,必输无疑。”
“啧。”拉尔轻轻咋舌,好歹没说出更难听的话来,“那用备案,跳伞吧。”
“那得在远一点的地方降落,不然会被他们的火力打成筛子。”
“那个不急,你再飞近一点。”拉尔倒是很松弛,“我给他们准备了点东西,一会儿能派上用场。”
接应人对拉尔的智商一无所知,只是怕波及到自己:
“这不成吧,万一他们向天上开炮,我也会被击中的。”
林司青阴惨惨道:
“我也是会开飞机的。其实你这个驾驶员,很没有必要存在。你说呢?”
接应人出了一脑门子汗:
“你们可不能过河拆桥。”
“我们一般不拆桥。只是一般情况下。”
拉尔和林司青唱着双簧,三言两语就让接应人被迫同意在研究所上方将他们放下。
三分钟后,直升机已经到达研究所上空。
研究所配备的防空警报拉响,此时正在观察该如何潜逃出监狱的秦为倾,若有所感,向天上看去。
研究所的士兵们迅速就位,地对空武器已经准备完成,随时可以发射。
然而当帕尔默准备下令时,却惊骇地望向空中,下了相反的命令:
“不,不要开炮!”
等空中落下的东西迅速逼近,地面的众人才看清,那是什么。
一块巨大幕布从天而降,三人分别捏住一角,自高空坠落,叫地上的人能清晰看到幕布的图案。
那块布上印着的,竟然是南梯洲最大教派——
自然教的教徽!
一棵代表着繁衍的古树被简化成类似于“米”字的符号,白底绿树,外围套一层金色繁复圆圈,代表着神的护佑,在此之下,做事百无禁忌。
帕尔默不知来者何意,但他不能当着研究所全员的面去轰击教徽,这对研究员中的教众来说已经与渎神无异。
几分钟前,拉尔正是猜中了他们的这种心态,才决定用这一招兵行险着,直接如匕首般明晃晃插入敌人核心腹地,省去隐匿行踪的功夫。
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扯张虎皮当大旗”。
到了最低开伞高度,三人齐刷刷打开降落伞,慢悠悠地在所有人的注目礼中,降落到了地面。
教徽终于消失在视野中,帕尔默松了口气。
他带着举枪士兵赶过去,打算严肃盘问这三人是来做什么的,但等对方掀开防风镜才发现,竟然就是陪着秦为倾过来南梯洲考察的三名北联人!
秦为倾此时就被他关在后头的禁闭室里!
帕尔默有些慌,他只是个研究员,业余爱研究点神神叨叨的东西,并不是身经百战的将领,也不是长袖善舞的政客,他做不到应对当下情况,脑子嗡地死机了。
拯救他的,是他的副手:
“这是私闯私人领地,把人控制起来!”
此时僵持不下的几人,谁都没有注意到,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屋顶上,蹑手蹑脚过去一个熟悉的身影。
秦为倾借着一直保持通讯的微型芯片,对拉尔说:
“我逃出来了。”
所以,你们可以不用为我冒险了。
逃出来?人没见着,没确认安危,算哪门子的逃出来?
拉尔不满,却还是收敛了脾气。
他没打算接了秦为倾就走,这不符合他的美学。
他非得把这个黑心研究所砸得稀巴烂不可!
秦为倾昏迷之前,帕尔默说的那句话,她没有听到,但拉尔听到了!
帕尔默,他怎么敢,怎么敢堂而皇之地对指挥官下手!?
动机还偏偏是他最看不上的那种!
——拉尔对男女关系看得相当开放,对于繁衍方面却相当保守。
在他看来,生而不养,养而不教的,都该死。
所以,帕尔默试图强迫秦为倾生下莫名其妙的孩子,已经触了他的逆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