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夕手中的图腾越来越亮,仿佛要从他的手中呼啸而出一般。沐夕将它推到西夂的面前,道:“我需要你听话一些”
西夂的手中迅速地现出一根巨大的白色羽毛,比他的身子还要高出几分。他手握着羽毛,银白色的魂力如龙卷风一般环绕周身,口中仍不忿地道:“我堂堂西夂,虽不是兽中之王,但在这魔岩山脉中也是定能够呼风唤雨,我岂能任你摆布。”
“你已经在我手里了,还能逃到哪里去?西夂,你之前不是想要让我为你做事。只要你成了我的魂兽,你的事情自然而然便是我的事情”
“你……”似乎是听懂了沐夕的最后一句话,西夂本欲要抬起的手微微一顿,很纠结了一会,问道:“你说的是真的?不会再诓骗我?”
沐夕道:“不会”
西夂道:“可你这个人诡计多端,你让我如何信你?”
沐夕道: “魂兽与主人视为一体,我骗不了你”
西夂道:“那还不是成为你魂兽之后的事!”
沐夕望着他,似乎是觉得烦了,不再言语。只是他手中的图腾已将这整个洞穴照亮,如同巨大的金乌一般,金光耀眼,直逼西夂。
沐夕所用的自是冰羽所传授的苒国所收魂兽时的契约诀,需对方心甘情愿才行。
但此魂兽实难驯服!沐夕不得不做个小人,学着卑鄙一些。他已经昏睡了两天,他不敢想象若这两天西夂若真想杀他们,后果会怎样。他也不敢想象若他没有及时地醒来,姞聆身上的伤还能够再撑几天?就连冰羽他也不曾找到,而在这个席卷了所有阴谋诡计的魔岩山脉中危险随时都会降临。
所以,他需要借助西夂的力量做更多的事情。什么君子不君子的,他沐夕从不在乎。
西夂又执拗了一会,最终还是握住了沐夕的手。小脸不情不愿,却又似乎隐藏着一丝的希望。
金色的图腾在西夂的掌中覆灭,光芒也随之掩盖,一直渡到了西夂的掌中。西夂收回手去看他掌中缓慢消失的图腾。上面的花纹有些繁复,却笔锋强劲有力,说不出的蛮横。同一时间西夂感到自己体内的龟背草也消失了,沐夕所留下的魂力更是化作一股无形的力量充盈了他的整个身体。
“你到洞外去,姞聆身上的伤再耽误不得”沐夕说着已向姞聆走了过去。
西夂愣愣地望着他的背影,抿了抿嘴,有些沮丧地走向了洞外。他与沐夕的契约一旦签订,这便意味着他的自由没了。而且今后他即便再骄傲再蛮横也不得不去听沐夕的话。沐夕对他有惩治的权利,他反抗不得,却也弑主不得。
躺在兽皮上的姞聆似乎是觉得冷了些。她将自己娇小的身子裹在了温暖的皮毛之中,背对着沐夕。
沐夕半蹲下的时候仅能看到她一头乌黑的长发和曲线优美的脖颈。脖颈有如白天鹅一般微曲着,散发着柔和的线条。
沐夕觉得自己的头脑有些发热,脸也跟着涨红了,但还是不得不别过脸去,然后去撕扯她身上的衣服。入手嫩滑,待将姞聆身上的衣服脱得差不多时,他才长长地叹了口气,只觉简直比打魂兽还要累!
沐夕将草药敷在了姞聆的身上,又为她盖上了自己的旧衣,喂了一些可食的药草与她,方才伸手抹去额间的汗珠。
但姞聆手上的奈何环却是不容小觑。沐夕见识了它对魂兽以及他人的引诱。所以沐夕微微皱了皱眉一只手敷上了姞聆皎白的手腕,压在了奈何环上,红色的魂力探了进去,引得铃铛叮当作响。
好一会,沐夕突然默念了逆光集的口诀。红白相间的魂力在奈何环的上方盘旋,随之又如同一缕青烟缓慢地散开,如光影急速地凝聚。几分钟后奈何环竟然在视野中消失了,一红白相间的羊脂玉镯缓慢地替代了它的位置。
逆光集将之覆盖,隐于玉镯之中。
做完这一切沐夕起身走到了洞口,一双血红的眼扫着外面的雷雨交加,魂兽嘶吼。凌厉的风吹得他的长袍吱吱作响,额前几绺发丝拂过他的脸,却如刀割一般。
“你试试能找到他的主人吗?”
“我不是狗,不用闻得”西夂几乎是恶狠狠地抓过沐夕手中的瓷瓶,将它从自己的鼻尖下移开。
沐夕望着他,面色却是极其的认真“西夂,请你帮我找到他”
西夂微微一怔,似是因为沐夕突然转变的态度,但当他将瓷瓶拿在手中摇了摇后脸上却是露出一丝的诧异。他站起身道:“找人对我西夂来说自是不值一提,但这个冰蓝族的小儿虽然魂力不错,但以如今的境地他根本用不着你亲自去杀。”
沐夕面色一黑,道:“谁说我要杀他!他现在魂力如何,可有受伤?”
“怎么,小东西你难不成是要救他?”西夂的嘴角处噙了一抹嘲弄的笑意:“小东西,农夫救蛇,就连我这个魂兽都知道。你莫不是觉得自己活得太久了?冰蓝族与血国仇深似海,可不是用什么情谊就能够化解得了的!”
“我知道,你只需告诉我他现在的状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