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康理所当然说:“有可能是双性恋呢?有钱人都玩得花。”
徐媛媛上下打量他,嗤笑问道:“你是吗?你上啊!”
周家康语塞,他揉了揉脸,看向莆菲的背影,问道:“怎么不见钱海礼?一大早去哪儿了?”
莆菲说:“钱先生开着房车出去了,说是趁雨停了,去镇子上补充点物资,顺便看看路况。”
周家康颔首道:“他倒是机灵。”
徐媛媛心说,跟你比谁都机灵。
碍于今天天气不好,田无酒五点钟起床后在房间里做了两百个俯卧撑,五组腹部训练,然后洗澡洗头,全部完成才七点半,而此刻丁陵仍旧睡得鼾声震天,没有半点紧迫感和危险意识,让人恨不得想拿枕头摁死他。
田无酒反复告诫自己平心静气,把丁陵叫起来之后下了楼。
楼下钟擎正在吃早餐,一桶康师傅牛肉面,一罐红烧肉罐头,旁边还有一盘鸡蛋饼。
田无酒深呼吸,再次告诫自己要冷静,出门在外保持体力很重要,吃饭是应该的。
他继续往外走,准备去车里随便找点什么填饱肚子,走近遮阳蓬的时候......
宋温峤和秦少淮两人站在车尾,后备箱呈开启状态,周转箱上摆着一套手冲咖啡的工具,还有加热牛奶的电热板,两人手里各捧着一个搪瓷杯,含情脉脉对视,时不时贴一下嘴唇。
田无酒感觉头脑有点晕眩,一定是今天早晨运动太猛了。
宋温峤转过头来,笑问:“小田,喝咖啡吗?”
田无酒干哑的喉咙里勉强才能发出声音:“来一杯。”
“要牛奶吗?”
“不用。”
田无酒吃了几块饼干,喝了半杯咖啡,心情终于平复下来,或许是此刻大脑过于清醒,他问了一个长久以来都无解的问题,“宋温峤,为什么,鳐兽没有攻击你?”
宋温峤和秦少淮均是一愣。
“不得不说,萧屿忍了你很久,但我觉得,如果不是小丁拆穿他,他会一直容忍你下去。”田无酒拿手背擦了一下嘴,闲聊一般说,“只有两种可能,第一,你身上有鳐兽惧怕的东西,第二,那天萧屿没有说错你,你也是鳐兽。”
如果所有的事情都是宋温峤自导自演,那么一切都可以解释得通,他把秦少淮置于危险之下,引出鳐兽之事,再以保护者的姿态出现,最终拥他入怀。
田无酒的口气很随意,余光却一直瞄着宋温峤的表情。
只见宋温峤蹙起剑眉,理所当然给出了结论:“鳐兽畏惧我。”
秦少淮淡定地喝了口咖啡,不指望这个自大的男人能有别的想法。但他总觉得这件事情背后还有蹊跷,事已至此,他不可能再将宋温峤摆在鳐兽嫌疑人的位置,可如果说,鳐兽畏惧宋温峤,却也说不通,宋温峤身边来来去去这么多人,真想对付他,有很多种办法可以下手,庄园别墅里那么多佣人,下毒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田无酒耸耸肩,捧着搪瓷杯进屋。
宋温峤眯眼看着田无酒的背影,低声说:“我是不是应该也怀疑他一下?挑拨离间完就走了?我应该揍他一顿。”
秦少淮无奈:“得理不饶人。”他想了想又问,“你这几天做梦梦到上辈子的记忆了吗?”
“断断续续有一点。”宋温峤沉吟道,“天空古城里面有许多奇珍异草飞禽走兽,但我没有印象接触过鳐兽,天空古城更谈不上和你有什么交集,你来到我身边之后,过了一段吵吵闹闹的生活,后来我被派去天空古城寻药,一去就是多年,回来后又发生了一些事情,这些事情自始至终都与你无关。”
秦少淮明白了,他说:“哦,你是主角,我就是家里吃干饭的。”
宋温峤笑了。
“或许不是前世的因,不管怎么说,以后会知道的。”秦少淮垂下眼帘,低声道,“我不会放过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