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颐的叔叔在镇子上开修车厂,快递站也在镇上,如果要买东西,得去镇上取快递,正好他们打算在这里住几天,等快递到齐了,再去拿车。
这山上除了有一个温泉酒店,还有几个人造的观景台,游客并不算多,苏颐在半山腰开了间小饭馆,前院用来待客,后院自己住着,太奶奶住在另外的房子里,这山上大大小小有几十间房子,坐落在不同的地方,都是本地老乡,沾亲带故都是亲戚。
苏颐热情地招待他们吃饭,领他们去温泉酒店办理入住,还告诉他们山上有哪里好玩儿,她今年二十岁,高中毕业后就没在读书了,性格天真烂漫,是个很和善的女孩儿。
温泉酒店建在山里,仿江南的老宅子,黑瓦白墙,绿荫环绕,颇有几分古韵,每间房自带私汤,浴帘收起来是一扇敞亮的落地窗,视线望出去,连绵的山峦绿中带粉,别有一番雅趣。
几人办理好入住,约定晚上再去苏颐家吃饭。
宋温峤进房间后把衬衫脱了,手表摘了扔在桌子上,低头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
秦少淮自顾自收拾行李,背对着宋温峤说:“苏颐自己家里养了鸡,我问她买了一只,让她晚上炖一锅鸡汤,给你补补身体。”
“哦,她家还养鸡。”
“养了三十多只鸡,还种了几亩地,小饭馆只有上半年才开,下半年没什么游客,她大哥在镇上开了个饭店,苏颐下半年在那里帮忙,今天听她说,这里的腊肉炒菜也是特色,晚上可以尝尝。”
宋温峤不说话了,眼神里几乎冒着火,秦少淮回身的瞬间,他垂下眼帘,敛起怒气,却还是被秦少淮捕捉到了一点情绪。
秦少淮放下充电器向他走来,环住他的腰,仰头看着他笑,戏谑道:“用二十九年的老陈醋腌腊肉,不知道酸不酸。”
宋温峤冷笑:“秦教授看起来十八有余,二十不足,也有人管你叫太爷了。”抬杠归抬杠,脱衣服的手没有停过一秒钟,现在是四月中旬,山里温度正适宜,脱光了也不冷。
宋温峤躺了十天,前后也有半个月没有亲热过了,闻着怀里人的味道就有些心猿意马,蹭着他的脖子亲了两口,哑声道:“我去放水。”
“你后背有伤,别泡澡了。”秦少淮抬高手,小心翼翼摸了摸他的后背。
“哪里有伤?你看错了。”宋温峤将他的双手反剪在身后,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温柔挑逗他的唇舌,秦少淮被他锢在怀里动弹不得,脖颈被迫后仰,逐渐难以喘息,身体软得几乎融化在他怀里。
宋温峤将人扒光,抱着去了浴汤,耐着性子铺了一次性浴缸套,放了半缸水,试过水温后才将人放进水里。
宋温峤将人按在瓷砖壁上亲吻,身后的塑料薄膜被蹭得哗哗作响,宋温峤正动情时,听见声音,又怕他后背磨得疼,抱着人调转了方向,让秦少淮跨坐在他腿上。
秦少淮低声喘息,用食指拨开宋温峤额头上的湿法,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你怎么这么爱吃醋?”
宋温峤不吱声,抱着他的腰往水里沉。
水花四溅,漾起不规则的涟漪,水位线激烈地上下浮动,与身体拍打水面掀起的喧哗声同频。
秦少淮没什么力气,整个人几乎挂在他身上,脸颊靠在他肩膀上,忽然问道:“你昨天说,上辈子梦里有我,是开玩笑吗?”
“不是。”宋温峤侧头亲了一下他的发旋,“上辈子,你也与我在一起。”
秦少淮轻笑,也不知相不相信,过了会儿又问:“我是猎户吗?”
宋温峤含糊应了一声。
“那我叫什么名字?”
宋温峤避重就轻道:“也姓秦。”
秦少淮听出他的敷衍,坐直了身体问:“你连我名字都不知道?”
宋温峤眼神闪烁不知该怎么回答他。
秦少淮试图站起身,宋温峤连忙拦住他,握住他的腰不让他动。
秦少淮闷哼一声坐了回去,气得眼梢泛红,热气熏得整个身体都粉扑扑的。
宋温峤按住他的后脑勺又亲了两口,结束征伐后抱着他从水里起来,湿漉漉离开浴汤。
秦少淮气喘吁吁躺在床上,任由宋温峤摆弄他的身体。